凌霄花

【文-艾冰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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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花

第一次知道凌霄花还是源自于舒婷的诗，《致橡树》：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诗中似乎对凌霄花充满了不屑和鄙视，用它来比喻那些爱慕虚荣的女子，喜欢攀高枝，从而来炫耀自己的存在。凌霄花作为一种花的名称从此存在于我的脑海，偶尔从图册中看到它的样子，那红艳艳的喇叭花的样子，喜欢攀缘在其他植物或建筑上，似乎是有点像舒婷说的那样，属于是那种借力抬高自己身份的那种。

在生活中第一次看到鲜活的凌霄花还是上班以后，在自己学院前面的小树林中，也不知是谁无意间栽种，或者是鸟儿从哪里捡来的枝条，竟然在杉树林中扎下根。穿越杉树层层叠叠的枝条，把那鲜红的花儿开在杉树的枝条上。远远看去还以为这杉树变种了，竟然开出了鲜红色的花。可人来人往那么多，也不知道有谁注意过它的存在？年复一年，每年夏天总会在杉树枝头红火一把。

可这样的红火真不容易，也不知是园林工人看不惯它的存在，还是不知道有凌霄花这种植物，竟然把它当成杂草一类，每年都会把它蹂躏一番，把它趴在杉树枝头上的枝条全部拔下，只剩下老根在那里留存。可就是这老根，每年还是顽强地生长，总会发出新的枝条，照样穿越杉树稠密的枝条，能在它们的间隙中露出它们灿烂的笑脸，那红红火火的喇叭在风中吹响。

凌霄花，也不是那么软弱无力啊，它就是那样的顽强啊！攀缘植物很多，紫藤、爬山虎都属于这一类。为什么诗人独独对凌霄花有偏见？紫藤花却处处受到呵护，公园里少不了的就是紫藤架，让紫藤攀缘其上，展现它的美丽。而凌霄花呢？似乎没有这么好的待遇，只能攀缘在墙壁或大树，它也不争，自己也自得其乐。紫藤花开不了多久就谢了，而凌霄花那红火的劲头，从春开到夏。尤其看到那喇叭形的花朵，看着就乐呵，看到它的样子，那种自带喜庆的感觉，给人以欢乐。

凌霄花才可爱呢！老家哪天也给栽上一棵，陪着它慢慢长大……

2022.9.5

沪上 北风斋

台风“轩岚诺”4日11时于我国东海南部海域再度加强为超强台风，给上海带来大风和降水。

这风也是，大夏天不来，现在才来，有点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