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2月1号 星期五 天气晴
手术后更加怕冷,昨夜觉得自己睡在冰窖里,用毛衣裹住脚又把袄和大衣加在两层被子上,到凌晨才觉得暖和,因而今早就起迟了。
着急赶公交,眼看着要错过就闯红灯,差点撞上别人车,师傅刹车急,我话也急:“哥哥,你人长得好看,没想到车技也这么好啊!谢谢您啊!”他没反应过来我就接着跑了。细高跟踩地的声音“哒哒”有力。
在上课前三分钟赶到教学楼下,我本应该拿出口红再整理一下仪容,进教室要得体、大方、有威严。可是我却拿出手机,给我妈打电话:“妈?”“早上打电话,有事吗妞儿?”我鼻子特别酸,想哭,但眼很干:“我没事啊妈,就想你了。”我没告诉她我差点被车撞。
上课铃响,打开教室门我的笑容刚刚好。学生们说过:“老师你真好又有威严。”我很骄傲,从来不让他们尴尬,也是不为难自己。毕竟,他们是大学生了。有次有小情侣上课玩亲亲,我红了脸,毕竟我大一些,接受不了这么赤果果的恩爱,吻当在夜晚、在溪边或在温暖的家里,不是这么多人面前。然而我是老司机:“姐姐平常是不介意看现场直播的,可是我是过来人,自家那口子又不在身边,你们这样我容易激动,一激动就不想讲课,一不讲课他们都会闲下来,一闲下来大家会一起看你们直播,这样就不大好了哈。”同学们都笑了。
我一直不会用学校新装的投影仪,捣腾半天,给小D打电话,他正上着课,我想挂的时候他接了,两分钟之内出现。我很不好意思,小D是个好孩子,前些天给我打电话,要请我吃牛排,我正儿八经地告诉人家你要是喜欢男的最好,喜欢女的真得离我远点儿。大家都不傻,说开就很好。我跟先生提了这事,他说:虽然不想离婚,要是不在一起工作,也只能各安天命。我懂事地笑笑,就挂了电话,依然只是有点鼻子酸,但眼睛很干,我不得不去买了眼药。
中午吃饭,小妹问:“你相不相信男女之间有纯洁的友情?”我饭都没咽下去就摇头,恨不得喷她一脸米:“瞎扯淡!”“既然你不信,那L呢?你和他是什么关系?”我使劲儿吞了吞,又舔舔手指往自己眼角抹,然后忧桑地说:“你不知道,我一直深深暗恋他,可惜,他看不上我。”她恶心得要死:“行了吧你。”我笑着喝汤下刚才那口饭,快把自己噎死了,我,真的不信。
回去路上,风又吹干眼角。
下午要去盖章,我跑来跑去,签字的人、盖章的人以及复审章的人都很分散。我依然穿着高跟鞋跑来跑去,主任看见:“嘿,小H,你别着急,我等你啊!”我回头对他笑,他人特别好,每次找他办事都很干脆,有好处告诉我,而且想让我给他当助理。时间过了,他还没走。我气喘吁吁跑来,他利落盖上:“要是有问题你再来。”我又风风火火跑了。
终于,尽管没有希望,我投递了简历。他说各安天命,我要尽人事才行。
洗完澡,筋疲力尽。我听着电话响但没接。电话那端是漂亮姐姐,她过得不好,恰巧我也不如意。可正因为这份不如意我不敢再接她电话,因为我怕那份懂得让自己软弱。我总忘不了她为了在学校多待几天拼命陪领导喝酒的样子……到后来我才明白我被领导助理叫出去是为了干嘛,但我没问。可我始终做不到她那样,我只学会了跟异性撒娇。
我提着包,到操场转悠,风冷冷的,觉得一天忙碌也充实,嗓子难受,鼻子再次酸了,可眼总是干的。买了两瓶啤酒,为了缓解压力,也为了这几天的失眠,但还是怕冷,没喝,太凉,我只躺下。
酝酿了好久的情绪,眼始终都是干的,我揉揉它们,却听见有“咕咕”地声音,仿佛住着两只青蛙。我吃惊,问先生,他说青蛙不会游泳,所以人要等泪腺干了,青蛙才肯住在里面。
他说完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也有声音传来,貌似比我眼里的青蛙更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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