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20年前,我到卫生院报到的第一天,看到杨兰时,根本没有觉得这个女人有什么与众不同的。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卫生院的女职工似乎人人都在遮遮掩掩、欲说还休的议论着杨兰这个人。
往往说一句、藏一句的让人摸不着头脑,我的好奇心加重,渐渐的听出点端倪来,原来杨兰是个生活极不检点的离婚女人。
后来,亲历了一件和杨兰有关的事,让我瞠目结舌,原来女职工们的议论并不夸张,她还真是人们口中那个不管对方什么身份地位,饥不择食、老少通吃的女人。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我和杨兰在厕所相遇,在我旁边隔了一个坑蹲着的杨兰手里拿着厚厚一沓卫生纸,莫名其妙来了句:“他妈的,今天不知道把谁的儿子给流掉了。”
说完这句话,还冲我笑了一下。
我一个十八岁的姑娘,听到这样的话,结结实实吃了一惊,却不知怎样搭话。
杨兰低头看着自己身下的茅坑,观察着什么,我斜着眼睛看过去,她身下的茅坑里有一团血乎乎的东西,她拿着卫生纸不断擦拭着自己的下身,不过几分钟,一大堆染了血迹的纸也被她抛到茅坑里。
我明白了,她流产了!
让我惊讶的是她一个离婚的女人,流产流的这么恬不知耻、理直气壮,竟然不知流掉的是谁的孩子!
可见她的私生活有多么的混乱!
对,卫生院女职工们口中的杨兰就是这样一个放荡的女人!
杨兰和前夫离婚是因为她的出轨,而且是前夫不愿离,她死活要离的。
杨兰的前夫是开关厂的工人,长得非常帅,当初杨兰要死要活的要嫁他,婚后却频频出轨,即使生了孩子也约束不了她。
离婚后,杨兰带着女儿住在卫生院家属院里。
杨兰与前任院长有染,有一次同住一个院的女同事去找杨兰借个东西,进了屋,一眼看见了柜子后面院长的酒红色皮鞋。
隔了几天那个女同事拿杨兰打趣:“那天我去你家,咋看见有人藏在你家柜子后头啊,莫不是你金屋藏娇?”
“藏什么娇啊,藏了个老头。”杨兰捂着嘴咯咯地笑。
“哪个老头?”同事又问。
“哈哈,你懂的。”
于是杨兰的“金屋藏老头”成了同事们茶余饭后的笑料。
除了老院长,听说杨兰还与附近的几个农民有染,在卫生院同事的口中,杨兰与男人的关系就像吃个饭那么简单,那几个农民提半袋面、拿几个苹果来都可以在她家住一晚的。
杨兰在厕所跟我直言“不知流了谁的儿子”后不久,我亲眼看着她和卫生院一位年轻的大夫暖昧不清。
和我一同分配进来的小马对那位年轻大夫有意思,一段时间,两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争风吃醋,让院里的职工又看了一场大戏。
几个月后,同事之间传言,杨兰又怀孕了,这回腹中的孩子据她自己说确定是那位年轻大夫的。
杨兰这回似乎有点动情,一步一步紧逼着那位年轻大夫跟她结婚。小马在我跟前大骂杨兰不要脸。
杨兰和年轻大夫的婚没结成,一方面是大夫家里不同意,而更重要的原因是杨兰攀上了一棵大树。
杨兰这回攀上的这棵大树彻底改变了她的生活。
大树是当时我们市上的一位重要的领导,我们常常看见他慷慨激昂的在电视里讲话。
那段时间,没人知道杨兰腹中的孩子是怎么没了的,反正她不再逼着和年轻大夫结婚。每天下班后,都有一辆黑色的小轿车等在卫生院门口接杨兰进城。
不久后,杨兰调进了市里唯一的一家三级甲等医院。我们戏言,她是坐了直升机进城的。
其实我跟杨兰共事不到一年,在一年时间里,我就听到、看到了这么多故事。由此看来,杨兰的“放荡”绝不是虚言。
有次跟一个女同事聊天,她说,杨兰有次不知从哪儿打野回来,竟意犹未尽的跟她说:“处男就是不一样啊!”,羞得她一个未结婚的姑娘说不出话来。
杨兰调进城后,听说还有许多的故事。我听得不大详细,就不一一讲了。
昨天我在公交车上碰见她,难得她还记得我,本来在后排坐着的她,起身走到前面来跟我打招呼。
我跟她聊了一路,今年八月份她就要退休了,她现任的丈夫在市上某局工作,平常是丈夫开车送她上班的,这两天过年丈夫酒喝多了点,车扔下不开了,两人都坐公交车上班。
她的女儿上了个职高,已经工作并结婚了。
她的穿着打扮、皮肤的保养在同龄女人中都算出众的,更重要的是她那风风火火、谈笑风声的性格依旧。
我回想多年前同事们对杨兰的评价:“她这个人性格直爽,有什么说什么,虽然做着婊子,却也不想着立牌坊,挺好相处的。”
我细细琢磨同事们的话,感觉说的挺对的。谁有谁的活法,杨兰的放荡是我们这些自称良家妇女的女人们望尘莫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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