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悲伤那么长,我宁愿笑着跟你说再见。
#如果大家选择结束,我宁愿亲手将我写的文章删掉;但是我不能,所以设置成私密文章。
兼一在微博上发了一条状态,是要去武汉玩。
下面有很多赞跟评论,有荤有素;可能大家都喜欢开那些性格偏执人的玩笑吧。当然也有安然儿的赞。
兼一回了安然儿四个字: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3年也是好久。
(1)
那年高一,兼一是个性格看起来还算乖巧的人,但是跟他玩的好的人都知道,要是疯起来,他比驴还驴。他很喜欢篮球,经常跟一群兄弟们一起周末打球,每次都会很晚回家,偶尔磕磕绊绊,身上有几处摔伤或者抓伤;总是被父母说教,一打起球来没有时间观念。他也总是说:“你们先吃吧,我去洗个澡。”打球前洗澡是为了手感,打球后洗澡是为了怕要他洗床单。
在成为校队一员的训练赛中,兼一表现很耀眼,全场42:27,一个人砍下18分,带领A组胜利。那是周五下午,放学后的40分钟里,路过操场的全校3000多人或不经意看了这场比赛,他也成功圈了一大波粉丝,博得千百少女的心。安然儿就是那时候关注他的。
青涩的而又紧张的高中生活,刺激着这群怀揣着各种情怀的孩子。
当时,大家在暗地里有很多谈恋爱的,如果谁跟谁好上了。那么就会传遍整个年级,何况是那些校园风云人物呢?
兼一与文科1班的陶鸢在一起了,据说是陶鸢在某场比赛后,给兼一递上了一瓶佳得乐。因为都不认识,而且,兼一从来不喝佳得乐,所以对这个女生很好奇。后来打听才知道,陶鸢就是那个校报的小主编,期间写了好几篇以兼一为原型的人物小篇章,当然除了老师,大家都知道陶鸢的意思。期间,作为陶鸢的好姐妹,安然儿也帮她送过很多礼物,每次都是简单几句话,兼一本来就是性格偏执,死扭的,也就每次都爱开安然儿的玩笑,有时候陶鸢就会帮安然儿出气,小手锤了又捶。这时候看着远处的他俩,安然儿也会忍不住扑哧笑一声,也就一声吧。
就这样像囚徒走向罪赎的路上,遇到一起患难前行的朋友,哪怕最后解开手铐之后大家各奔东西,但是这段所谓悲惨相顾的时光,大家都不会忘,如果内心向善,都会感激期间所谓的朋友。
很显然,2年之后,兼一与陶鸢友好分手了。没有一点点拖泥带水,大家没有互删朋友圈,只是互相不联系。然后与陶鸢有关的朋友一下子失去了联系的正当理由,所以也就没了联系。
(2)
当兼一在汉口站碰到安然儿时候,大家互视了一会,兼一先开口:“变好看了,你。”
“不要到处暴露你是山东人。”
“啊哈哈,不知不觉又倒装句了。”
从火车站出来,两个人去了街道口的创意城,吃了顿“锅里锅外”的火锅。吃完后,兼一自己去光谷一家酒店休息;安然儿也就回了学校。
第二天,安然儿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可是她毫不犹豫就接了,因为她知道对面是谁。
“迷路了吗,你?”
“你真有意思,不过今天有时间吗,我想去欢乐谷玩,有美女带路吗?”
“刚好有时间。”
挂掉手机,安然儿化了个简妆就出门了。关上宿舍门的时候,显得很高兴。好像已经都准备好,只是欠一个正当的理由。高兴的是这个理由她等到了。
武汉难得没有阴天,充满阳光,安然儿也难得没有因为社联的问题彻底放松一下。刚开始是兼一拉着她去玩项目,后来安然儿拖着兼一又刷了一遍几个刺激的项目:跳楼机,过山车,大摆锤,鬼屋。好笑的是,安然儿偷偷拍下了兼一的丑照。三个多小时的欢乐时光很快过去,最后定格在欢乐谷logo的合照里,安然儿笑的很灿烂,想必谁看到后都会变得开朗吧。
3天的武汉之旅变得很快,兼一陪着安然儿逛了很多地方:有吃有喝的户部巷,有玩有逛的汉街,有酒有肉的江汉路,有佛有法的归元寺,当然还有安然儿的学校。兼一回大连的路上,给安然儿留了一段微信:安兄弟,多谢几日照顾,兄不胜感激,待妹来辽都,必将酒肉好生伺候。
其实,兼一想说:感谢没有因为陶鸢而让我们之前变得尴尬;感谢……
安然儿只回了一个表情——那是用兼一在欢乐谷时候的丑照做的表情包。
之前平静如湖面的生活,哪怕被一片小小的落叶打扰,也会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慢慢扩散……
从微博到微信,兼一关注添加了安然儿的帐号。有时候也会电话骚扰一下。安然儿也在闲暇之余跟兼一聊聊天,他们聊篮球、聊美食、聊风景、聊旅游、聊一切有趣的——有声有笑。
可想而知,不久兼一与安然儿在一起了。一个在大连一个在武汉。
大四这一年,兼一往返于武汉大连之间,兼一送了很多书给安然儿。不论是张爱玲的、三毛的、萧红的,还是张嘉佳的,尤其是那部兼一认为比较重口的《追风筝的人》,兼一还一本正经地说:“生命的节奏是故事的架构。而人性的视角让人对政治、伦理与道德产生不同的反应,如何对待也就体现了成长。”
安然儿扣掉电话,微信回了几个字:“一个人的好坏在于是否对着自己喜欢的人吹牛。”
兼一看到后,接连打了两个喷嚏。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可能异地恋都会受到时间、地点的考验,哪怕是敢于承诺的少年。
伴随着大四的到来,对于自己的未来,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想法;不论你是愿意与否,你会受到各方面的制约:亲情、爱情、物质、兴趣。只有这时候才能体味现实的残酷。
没错,兼一与安然儿也不例外。但是结果,他们俩输了。
一个要去北京,一个要去厦门。
“你跟我都有自己的梦想,如果我们不能彼此妥协,那么就到这里吧。”
“我尊重你的想法,我也希望你能尊重我的,那,我们就退回原点,如果可能,做朋友吧。”
“嗯。”
“你来一趟武汉吧,为了我想对于我爱的,想有个仪式式的纪念。”
“好,明天到。”
兼一挂掉电话,定了最近一班去武汉的火车,车上的10个小时,让这个孩子自己回忆了与安然儿发生的一切。还有打开手机再看一次安然儿公众号里的文章。
(3)
高中时候安然儿成为陶鸢与兼一之间护送礼物的信使。期间有几次差点被班主任看到,当时男女在食堂哪怕吃饭都是不允许的。
久而久之,安然儿知道兼一的喜好。从此在校队集训日那天特意多加一点巧克力,或者士力架,生怕他为了篮球校队训练后不吃晚饭,篮球就是他的一半,而另一半就是陶鸢。
以陶鸢的名义多次送给兼一荔枝味的脉动,知道他不喜欢佳得乐的原因是看起来颜色种类太多,有色素。
当年陶鸢以他为原型写了几篇放在校刊上的文章,其实是安然儿修改后的,不,应该说都是她写的。用“你身后的女孩”为笔名,成功在读者上投稿成功。在他生日礼物的时候,随着陶鸢的礼物送给兼一,在杂志第一页写着:书中有你。而页码是安然儿特意与编辑沟通,用稿费换来的特意排版——27。而这个数字就是兼一球服背后的数字。
第一次读了安然儿写在《青春埋葬在我的怀里》的那些文章,他都会心酸,他自己一个人享受着两个人的爱。而安然儿的那份确是以陶鸢的名义默默付出。
兼一虽然是个理科生,但是他也是个内心敏感的孩子,他不舍得这个10小时后见到的她。
(4)
到站后,看到了已经因为误点等待他的安然儿,兼一还是大手牵小手领着安然儿走。兼一已经很熟悉从地铁4号线到2号线,两个人最后也是定格在“锅里锅外”的那家火锅,兼一说你坐着别动,你为我做了那么多,让我彻底为你做一次。兼一拿回了一盘盘安然儿喜欢吃的菜,糕点,还有饮料和水果。等兼一忙了一顿回来后,安然儿说:“还有一个你没拿。”
“啊,都拿了,你看菠菜、土豆、海带、豆芽、粉条、西瓜、苹果、哈密瓜……”
“还有你的海星,这也是为什么你第一次来武汉,我带你来吃他家的原因,顺便帮我接杯啤酒吧,我想喝了。”
“嗯,好”除了这两个字,兼一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都说吃火锅是个心情餐,怀着怎样的心情就会吃出什么样的味道。
两个人安静地吃完,兼一跟安然试图都用酒来麻痹火锅的温热,哪怕吃的都是自己喜欢吃的东西,也会因为心情变得无味。
从创意城出来,兼一要送安然儿回宿舍,安然儿拒绝了,“你来武汉,我要送你,就像我去大连,你送我一样。”
其实从兼一上火车开始,一直在纠结他们俩到底以后有没有可能,但是现实却告诉他,两条直线相交后不会平行的。
“然儿,我们是真的分手了吗?“
“嗯,不是我不要你,也不是你不要我。而是我们所想的未来里没有给对方留下位置。”
“那我最后抱你一下吧。”兼一伸手去拥抱安然儿。
安然儿一下子躲开了,笑着说:“吃完饭,我们已经不是男女朋友了,你那温暖的拥抱已经不属于我了。”
兼一抿了下嘴,生怕自己会在安然儿面前落泪。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火车站。
“兼一,没有我的想念里,路上小心。”
“然儿,你也是。”
兼一去自助机取完票,走向了检票口。
坐地铁回学校的路上,安然儿眼圈红了一路,回到宿舍,已经10:25了,打开电脑,将《青春埋葬在我的怀里》设置成私密文章。这时候已经哭的不成样子了。
那兼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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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Gavin是盖文
故事由粉丝故事改编
图片来自花瓣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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