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认真看过《平原君虞卿列传》后,在纸上写下平原君的几句评论:不识大体、贪财忘本、利令智昏。然后合书睡觉,准备第二天写一篇关于平原君的文章。
整晚都睡得不太踏实,梦见战国时期的战场,刀光剑影,血流成河。
眼前模模糊糊,找不到路。这时,一人来到我的面前,将刀架我脖子处,威胁我道:休在你的文章中乱说我主平原君的不是。
我一惊,方看到那人是战国时期的名将毛遂。
他怒目而视,不容我说话,将我绑下。然后把我带到他的家中。
他满脸愁容,在那喝起酒来。他把我带到桌前,把我松开,说道:你且细细听来我主平原君的故事。
我点头示意,他便滔滔讲起那些过往。
赵惠文王九年,我随平原君与楚合纵,日出而言,日中不决。我年轻气盛,按剑历阶而上问平原君是何故?那楚王说我胡不下,我上去便和楚王言说合纵之忧患,显我威武。那楚王被我气势压倒,对我所说理论频频点头。我这粗枝大叶性格,只顾自己嘴上痛快,未和我主商议,临场显摆我之贤能。又咋能体会恩公站在旁边之尴尬感受。
恩公并未嫌我,后说:胜不敢复相士。胜相士多者千人,寡者百数,自以为不失天下之士,今乃于毛先生而失之也。他之谦逊让我感激涕零。
现想起当时情景,我犹后怕。如果当时遇的是一个小肚鸡肠之主,说我好大喜功,杀我也无可厚非。偏偏恩公乃君子宽容大度,谦逊有余。我方苟活性命。
我主乃性情中人,对家中之人常常爱惜。当年没有及时杀妾,却遭来世人骂他爱色不爱士。试想我主之妾不过对跛子一笑而过,能有多大罪过。反而是那跛子矫情,只怨他内心自卑,不够强大罢了。食客们也是无情,弃我主而去。我主为挽大局,终不得不将爱妾杀之。他的内心,该有多么痛楚。
那长平之战,世人纷说我主利令智昏,贪冯亭邪说,使赵陷长平兵四十万众,邯郸几亡。我主不过是思想简单,上了那韩国使者之当。又哪曾想廉颇被免,赵括接令。坏就坏在那赵括骄傲自满,纸上谈兵。白起小儿看那赵括求胜心切,采取佯败后退,诱赵括于恢网之中围攻,赵最终兵败长平。思来想去,我主冤枉,却被史书乱写乱说。
我主乃谦谦君子,内心坦荡荡。他常常自省,折其善者而从之,折其不善而改之。他只是疏于心计城府,疏于缜密心思。
我且不再多说,功过自在人心。他是我主,我是他臣。愿君臣之缘份,来生再续。
毛遂说话之间,泪流成河。他望着远方,诵诗一首:
谦谦公子平原君,从善如流世难寻。求贤若渴识毛遂,来生还愿与主随。
那毛遂念完诗后,不见身影。
早上起来,我迅速记录下梦中只言片语。只为毛遂之忠诚,只为平原君之贤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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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为平原君,更显毛遂之忠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