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城市札记

作者: 洛小洛 | 来源:发表于2022-09-23 16:16 被阅读0次

【壹】修路与拥堵

这个城市。不知何时被车辆与密集的行人给堵的像得了气管炎一样喘的难受。

不管是晨起上班午间还是晚归,车子像蚂蚁样遍布街道。人们骑着电车挤在机动车道,喇叭的鸣叫像铁锨划过铁皮撕裂着人们烦燥的心,行人从车流夹缝中向前挤,如迷茫的我们找寻着前方的出口。

人口的增加把这个城市撑的像只爬虫,触角不断向外伸张。回家的人们被堵在路上才有闲睱抬头看每天经过的风景,林立的楼群如钢铁森林一样屹立却没有温情,不经意间他们已节节拔高像久不经见的孩子,突然见面却在心底一惊,嚯,都长这么高了?

马路的承载能力跟不上车辆的增加与行人的剧增。于是马路越修越宽,但车子却越爬越慢,堵在路上有车多也有修路的因素,修路把曾经双向八道占得只留四道,马路上随时都有蓝色围挡出没,时而宽敞如初时而窄如小巷,围档内巨大的机械臂如绿巨人发怒的拳头杵在那里。

修路好像没有尽头,刚到这个城市,原本不算宽的花园路全线挖沟,那时的城建火得一塌糊涂,走到哪儿都能看到挖沟与施工的情景,尘土飞扬,机械轰隆,经过近一年忙碌号称投入多少资金,大手笔的花园路在各媒体与欢呼声中划上句号。

当人们在道路上飞驰。车轮碾碎时间也顺道一并把道路碾碎,时间和岁月考验着道路的质量,没几年光景公交站的路被碾得两边低中间高,如老牛肩上的赘肉一样凸凹不一,许是为了消除公交道的寂寞,主干道也常伴有大坑和裂痕的出现。先辈们勤劳的习性被官方继承,经过“论证”又开始“勤劳”的大面积改造,修路的日子再次到来,挖沟与本就环境不好的城市像从潘多拉里跑出来的魔鬼一样,把人又拉到尘土飞扬,机器轰鸣的日子。

这个城市挖沟修路就像女人化妆一样随意。今天这边挖沟修路,明天那边组建高架,后天可能把今天刚修好的路开膛剖肚。规划局就像小孩随手涂鸦,小孩的涂鸦可以胡来但对于市政可是劳民伤财,这样的情况有高手做了首打油诗,“郑Z,郑Z,天天挖沟,一天不挖不叫郑Z”。

城市像得了肠梗阻,脸憋的通红仍天天不畅。修路对于这位晚期病人全然无效。红绿灯前人和车子争时间,好像一停下就会死,生活快节奏,拥堵,脏乱让人们目光呆滞,头顶的蓝天白云更没闲睱多看一眼,人们在拥堵的城市中焦虑的望着前方,谁也不知道修路与拥堵何时才会停下……。

【贰】空气与霾

空气是我们生命的全部,我们需要洁净的空气来保证种族的延续。而对于霾,我们是在这几年才认识,我以前不知霾为何物,对这个词的停留是形容某人运程不佳,会说像阴霾笼罩着,后来查词典才得到诠释,

霾:空气中因悬浮着大量烟、尘等微粒而形成的混浊现象。

霾和空气竟争着我们的呼吸。曾经平常的蓝天好像得了白内障灰蒙蒙一片。蓝天也只在故乡才有,城市因经济的发展抛弃了蓝天,留下了雾霾,留下了满地纷飞的塑料袋,留下散着恶臭的垃圾,留下污染的河水。空气与霾改变着我们的环境,也练就我们在这种环境中的适应能力。

我们在豪华的办公楼里吹着空调谈创新,却在路边飘着灰尘的小摊前吃进五味杂全的快餐,我们在电脑前与陌生人倾尽心事,却与家人说不上几句话,我们吃着各种添加剂制成的食物,却在跑步机上燃烧脂肪。

鸟香花语出现在 PS 图片上,空气中充斥着太多的汽油味与杂物,PM2.5污染侵蚀着我们的健康,我们努力赚钱却买不来洁净的空气。突然有个想法,回故乡把空气装了拿城市卖,想必可以赚些银两。

这个城市曾经的“绿城”现在是名副其实的要加上双引号,环境指数像学生的分数一样倒数第一第二稳定。拆迁像被战火洗涤过一样,断壁残垣,尘土飞扬,政府说要给大家新建个漂亮的家园,却少了原有家的温馨。

环境被各种污染,星星和月亮在夜里无缘与我们相见,以致于看到她们就像久违的恋人,充满期盼与幸福。

我们在城市连呼吸都要加快,生活如流水线谁都不敢怠慢,突然发现平淡的日子被一个手拿皮鞭的人站在身后驱赶着,争取名、利、权、钱。却唯独争不来原本我们纯洁的空气。

【叁】酒店与名片

黑夜来临霓裳闪烁。酒店在霓虹的勾勒下格外醒目,人群的流动导致酒店的生意格外红火,当然这中间有几份暖昧,如酒店门前每星期天撒得如花一样的卡片。酒店在我看来是有丰厚的利润。因为你只是睡一觉,醒来什么也没带走,但对于有些男女来说,酒店留下的是那份情欲的向往与纠缠。

名片是方便人与人交往的一个卡片。但每星期天晚上骑车路过学校旁那家快捷酒店总能看到门前撒得如花的名片,上面印着暴露靓丽的少女,写着联系电话,北环这边大大小小酒店门前总有这些东西成片的洒着,在夜里如开着的花朵十分刺眼。当车子从酒店门口开过,尾气吹起卡片,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随着车轮和气流飘荡开来。

名片出现离学校很近。我不知道对那些青稚的学生是如何的影响,这些东西出现在学校旁既感到滑稽又有说不清的原由,充满诱惑的世界和某些所谓的开放,不断的抽打着社会良知,一遍遍检视着我们的道德底线。

以前坐在小街旁描着嘴唇,化着浓妆,穿着低胸超短裙,高跟鞋,年龄不一的那些女人不知去了哪里,许是为人母为人妻,但现在酒店前的这种名片与她们又有着某些直接的联系。

酒店为我们提供住宿。也为有些人提供特殊服务。我们的社会正在经历一次洗礼与重新的审视,这个过程出现有些东西并不为奇,为奇的是如何引导她们树立正确的价值观与对社会的责任感。

一个在学校旁开宾馆的人说,我这到星期天房间暴满,全是学生开房,他说这话脸上荡出开心与满足。这样的情景对他是开心的,因为他只关心每天的利润。但对于孩子在外求学的家长们来说,心中会有说不清的滋味,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是否会像别人说的那样拿着父母的心血挥霍,不知道他们会否用青春赌明天。

每个人都曾年轻过,但在我们那个年代仍保存着内心纯洁和美好。我们没有舒适的床铺,却有一颗上进的心,我们不是低头一族,却总能侃得天昏地暗,我们没有现在学生的聊聊我我,但一方信笺铺满诚挚的情谊。

那个时代我们缺少丰富的物质,但我们心存向往,那时没有宽敞的马路,但我们总能把单车骑得飞快,那时没有高科技,但我们吃的健康长,那时没有高楼大厦,但每家小院却过得融洽。那时的空气很洁净,我们从不知道什么是霾,那时的河水很清澈,不用过滤可以掬起解渴,那时的没有名片,一方通讯录却能收纳全部的情感。

今天正经历的一切不知是前进或是文明,总感到我们生活的态度与空间倍感焦虑压抑,城市的景色很美但经不起细看,如城市的修路与堵,空气与雾霾,酒店与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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