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大多数人还没出远门,那就还有一点点年味,所以这老题目还继续。
今天上午同村老庚的儿子结婚庆典,在县城一大酒店办酒饭,11点,大客车先送走了一批村里人,我和后面少数人就坐娶亲队伍的小车前去。
位置有点偏丶这不太有名的酒店其实里面规模还不小,上下5层大厅,我们要去的是第3层。男方女方在一起办,只要在县城办酒席好像大多数都这模式。
12点38分庆典正式开始。主持人似乎成了主角,一切程序都在他的掌控和指挥下进行。总感到他是在把别人耍猴玩。他仿佛是老师,新郎新娘丶双方父母是他的小学生,配角,他诱导丶逗趣让别人跟着他的思路走。整个程序完成怕有一个多小时,挺不习惯。在乡下办酒,主家只有几句话,如“感谢大家的光临,,,多有怠慢,请包涵”之类,简单扼要,主要任务是吃菜丶喝酒,边吃边聊。
哎,今天似乎有点特别,庆典仪式的一个多小时里,餐桌上没上一盘菜,光看“戏”,什么意思弄不懂。在县城吃过很多回酒饭,从来都是那边在“演”,这边在吃,上菜和仪式完全同步,仪式完了,饭也吃得差不多。今天可能是有10多家同时在这里办酒,后厨忙不开吧。另外,最后感觉菜品不多,6,7个菜,如果菜上得太早,万一仪式没结束,菜吃得差不多了,菜少了就显露得太明显,不好看。我是这想的,不知对不。所以总的来说,按惯例,今天一直干坐一个多小时,我们感觉那仪式太冗长了。不知一桌多少钱,菜品真的不够丰盛。
今天没喝酒,上文写过了昨天打预防针不能喝酒。可我老庚的堂弟特地从旁边那桌来我旁边硬要陪我喝白酒,不喝,我说等会我有事,只能喝饮料。还不错,昨天的事我还记得,如平常肯定喝白酒,来劲些,反正坐车回家。沒喝酒,小有遗憾。
回家来坐了一会,有人喊我,原来是修电视的那人。昨天散步正从那人家门前经过,他也正好在家。接着,他一边折开机壳,走电焊,换上新零件,一边和我聊着。原来他特别健谈,太有趣了。再聊着聊着,他还和我老波是昔日高中同班同学,不过他没读到毕业,中途生疥疮辍学了。家里又穷也没复读。他女儿如今也教书,在镇一中教政治,专业本来是英语。他离我家3里路,相邻大队(村)的,我在他们村小学干过5年,有很多他们大队的同事和熟人,谁谁谁现在怎么样了,这一聊话就多了。他和我家她又插上了他们的过去高中的同班同学,谁谁谁现在最火的有哪几个。许多回忆,许多感慨。
哎,他可能是最乐观的人,他们家那路边的房子低矮而破旧,现在很少人还住这么差的房子。但他女儿如今有了正规工作,儿子高中二年级,成绩全校前50名,一类大学是稳的。我羡慕着呢。他结婚很迟,儿女年龄都小。他57岁,儿子照算才17岁,40岁才有这儿子。
最后,他聊到他会唱黄梅戏。当年曾经在本县第二剧院唱了两年戏,他唱功很不错,本想转正,剧院解散了,就自学无线电修理,安装锅形天线。方圆几十里都是他的生意范围,以前这一带有8人干这行当,现在只有他一人在坚持,打算就这么干下去,一直到“退休”。挺好的,祝福他。临走,他说60元,我给100元,不要他找零,他收下了。挺有趣挺纯粹的人,就该当友好对待。直到如今还住这低矮的房子,可见他做生意一定是老老实实,从不乱收钱的。这是明摆着的。
他说他有空常去县城和戏迷们扎堆切磋技艺。县城有5个小团体,他在某团体常在哪位置,时常献艺。邀我有空去玩。我满口答应,但我私下里知道自己不会去,因为我对戏剧实在不那么喜欢,没那细胞哈哈。但是,如果以后上县碰上他正在那里献演,那我无疑会为他当一回戏迷,这是绝对的。不简单啊,57岁的人,搞电器修理与唱戏总不搭界,可见这人挺能的,让人不能不喜欢。
他走后,我才发现电视放映效果现在非常之好,明净清晰,真正是手到病除。
6,7年前,先后两次他带着他老婆来我家更换锅形天线,因为他太忙,其中一次是傍晩来的,一直是打着电光在我家二楼屋顶上爬上爬下,挺吃苦的人。每次他都是带着老婆,今天又是。嘿,发现了,他们夫妻原来是形影不离。按说,今天给我电视换这么个指头大的小东西,哪需要帮手呢,哎,两人还非要在一起来。太有趣了。他头发都花白了,还有些显老,他老婆却皮肤光滑,脸又红又白,好像年轻10多岁,挺漂亮。修完电视,他还谈兴正浓,他老婆最后几次催他~好了好了,天色晚了。那口气显示出他们太亲爱了。羡慕,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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