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2月1日 星期四 多云
最近在读高中母校孔德高老师的《我的大学》文字,对这位苏大毕业的满身数不清经典的数学老师,更是多了几分崇敬之情。
虽然他没教过我一节课,但在当时的校园里,这位精力充沛又个性十足的小个子老师,已经很能引发学生们八卦他的好奇心,我自然也在其列。
这几天祥哥公众号发布了孔老师的连载文字,满足了大家的好奇心,也算是一饱眼福。
和之前许多同学校友感慨初中物理老师一样,许多人都不免冒出数理化老师写出优美文章,就要啧啧称赞?
这点似乎对作者不太公平,我不敢苟同。没有人规定数理化好的人,就一定文科烂,笔触浅;相反,往往越是数理化厉害的人,逻辑思维可能更好,讲事情的条理性更强,论证更有力度,讲起故事来更生动活泼。
况且那些心中有情怀的理工学子们,无论从事什么职业,都会不忘了自己对生活的所爱,现在文字记录过往,都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一点都不用奇怪。这更能说明,文字是最值得首选的记录方式。
孔老师的《我的大学》,讲起了许多他曾经的往事,想必他下笔之时那些画面在脑海中回放过无数遍。
读到他与几个同学从苏州学校骑自行车去常熟,就暗自佩服他们当年的勇气。虽然路途遥远,不过当年的小伙子们都拿出了必定战胜困难的决心,硬是顶着风骑行了五六个小时,这一“苦”真是吃得刻骨铭心。
80年代末90年代初骑自行车远途的豪壮,在现在看来也是很了不起的。还在猜测孔老师的手头还是挺富裕的,起码有自行车骑。
我是一直到本世纪初,才从大伯家借了一辆哥哥上学时骑的变速自行车,在工作的小城里用于方便出行。
当初才到小城打工,上班的地方离城区也比较远,周围荒芜得很,用句话形容——“三棒子都打不到个鬼影”!
车借过来是用来省车费的。骑它的时候,屁股撅得有点儿高,身体得有前俯的姿势,打工的姐妹们瞧着我的架势,再配上短发,跟个小子没啥俩样儿。
记得第一个月休假,正巧是刚发了工资,知道可以回家了,按捺不住,下午三点半收拾停当就骑车出发了。
其实打工的地方离老家也不是特别远,后来实数,知道也就只是三十几公里的路,当时不知道哪儿来的决心,一定要骑一次回去。
大概是心里总记得,在我小时候,爸爸他们那代人来小城都是骑自行车的,而且路还特别的弯弯曲曲、颠颠啵啵。
我只是凭着印象,知道大致家的方向,也没有考虑自己会不会骑错了路。那时候的乡村柏油马路还没修,只是些石子公路,间或一些水泥路。当时还不知道超近道,只是沿着平时乘车的路线一路往家的方向骑行。
当时应该是三月份,天色晚得挺早,出了城后,一路上也没有什么路灯;不宽的路上来来往往车灯,刺得我眼睛睁不开,一路停停走走。加上有些地方在修筑路,这儿堆一堆沙子,那儿堆一堆沙子,我这个高度近视眼,夜晚还有轻微的夜盲症,就在越走越深的乡村公路上摸索着。
快要接近老家所属的公社界,两边的树和田野也渐渐熟悉起来。爬桥是很费力气的,但心里数着,再爬几座桥,就可以到家了!
等我踏上小镇的桥,看到熟悉的桥北那家小商店透出的灯光,再拐进熟悉的依然没有路灯的小巷,看见家门前,门缝中漏出的家里的亮光,那一刻,心才踏实了!
到家后,摸出裤子屁股后袋里的工资,都已经湿了!
后来和朋友聊起这段“勇猛”的往事,都觉得当时的脑子是不是有些秀逗了,省了几块钱路费,折腾的半死,只能笑自己太年轻,精力和时间,都不知道应该用在什么地方。
可那份冲动,大概也只有年轻时才会有,那种想要证明自己能行的较劲的心理,怕只有年轻时,才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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