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三毛逝世后,贾平凹写了两篇悼文哀思。两个素味谋面的人,仅靠读彼此的文章和一封书信建立了友谊,但就在两位海峡两岸的名家将要作世纪会面之时,传来了三毛自杀的噩耗。平凹先生一时难以接受,写了《哭三毛》,《再哭三毛》。
三毛是平凹先生的铁杆粉,在写给他的信中这样说:感谢您这支笔,带给读者如我,许多个不睡的夜。在当代中国作家中,与您的文笔最有感应,看到后来,看成了某种孤寂。……读您的书,内心寂寞尤甚。……平凹先生,您是大师级的作家,看了您的小说之后,我胸口闷住已有很久,这种情形,在看《红楼梦》,张爱玲时也出现过,但他们仍不那么对位,直到您的书出现,方才松了口气,想长啸起来。您是一位大师,一颗巨星的诞生。她的话恰如其份,不偏不倚说出我心里的感受。看贾平凹的确是这种感觉,只是我无妙笔生花,写不出这种文字,只能说好极了,是极好的。
平凹先生在写三毛时这样说:三毛不是美女,一个高挑着身子,披着长发,携了书和笔漫游世界的形象。……艺术靠征服存在,我企羡着三毛这位真正的作家。两个人在文中书信中都提到张爱玲,贾平凹写张爱玲亦写出我心中实感:一本《流言》,一本《张看》,书名就劈面惊艳。女人的散文现在是极其多,细细密密的碎步儿如戏台上的旦角,性急的人看不得,喜欢的又有班只看颜色的看客。张的散文短可以不足几百字,长则万言,你难以揣度她的那些怪念头从哪儿来,连续性的感觉不停地闪,组成了石片在水面一连串地漂过去,溅一连串水花。……张是个俗女人的心性和口气,嘟嘟嘟地唠叨不已,又风趣,又刻薄,要离开又想听,是会说是非的狐女子。……我往往读她的一部书,读完了如逛大的园子,弄不清从哪儿进门,又如何穿径过桥走到这里。
名家大家的各自都有崇拜欣赏的人物,这一点如平凡的我们一样。只可惜平凹先生终未与三毛会面,没能对现那句,来西安,我陪你走街串巷,骑自行车四处去玩。两个赤子之心的人缘尽于此,也是我等读者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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