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27老咸鱼
1
高三（2）班的李北浪站在小卖铺门口发呆，店里的老板娘正在准备今天的小零食。
老板娘：同学，来这么早，想要点儿啥？
李北浪：有刮刮乐吗？
老板娘：有的，还剩100张……
李北浪：我全要！
老板娘愣了一下，“一张1块……”
李北扔出了一张崭新的毛爷爷，一把抓住老板娘手中的那卷刮刮乐，冲向了宿舍。
老板娘：刮出来的小零食，要记得来换啊！超过兑奖期，我可不管哦！唉？小伙子，你的鞋！
老板娘刚喊出来，李北浪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一旁看门的老大爷，左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了摸怀里的橘猫，右手拾起地上的鞋，缓缓说道：
“这鞋，我咋这么面熟呢？”
“嗨，老爷子，鞋子哪有什么差别。”老板娘用鸡毛掸子在零食铺里挥了挥，笑着说道。
“也是……”大爷仰头躺在摇椅上，若有所思道。
“不过，现在的孩子，球鞋都是43码，味儿都这么大吗？”
大爷朝老板娘举了举手中的鞋。
“男生嘛……”老板娘转过头来，突然就愣住了。
晨光下，大爷无畏的脸庞上，显现着一脚完美的球鞋印。
2
宿舍里，李北浪关上门，拉上窗帘，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像遇见救星一样，徐徐展开这一卷刮刮乐，
“100张刮刮乐，就是一百个获得好运的机会！”他紧捏着拳头，望着窗户外面的女生宿舍楼，眼神里满是希望。
“我靠，土豪啊！买这么多！”上铺跳下一位裸男，一把夺过李北浪手中的刮刮乐，“浪浪，我给你刮几张！”
“王志樟，你别手贱！”李北浪慌忙上前。
“我就刮，凭我的运气，一箱辣条妥妥的！”王志樟哈了口气，撕开其中一张，“我说的吧！”
果然，是中了一箱辣条。他高举着刮刮乐，骄傲地在李北浪面前展示。
“我马上去换，一会儿我买泡面，咱俩一块儿吃！”王志樟拍拍李北浪的肩膀，乐呵呵地冲出了宿舍。
李北浪无奈地瘫坐在床上，他的首个运气就这样被王志樟给坑了。
“你个兔崽子，搞什么花样？”
“老师，我错了！”
“你还知道错？”
李北浪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吵闹声，连忙打开窗户，小心窥探。
“你小子不穿衣服，出来想干嘛？智障啊！”班主任揪着王志樟的耳朵说道，“整个学校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老师，我错了，刚睡醒，饶了我吧！”王志樟哀求道。
班主任眼看围观的学生和家长越来越多，只好作罢，“你……写检讨……明天当着全校的面，做检讨！”
“老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中奖了，只是想去小卖部换箱辣条……”
王志樟带着哭腔，捂着下体撅着屁股，周围传来阵阵爆笑。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啥自己会光着屁股走出宿舍，也更想不明白，就那么巧会遇到前来视察的教育局长以及陪同的校长和班主任。
李北浪纠结地望着手中剩下的99张刮刮乐，自言自语道，
“命运女神果然没有说错……”
3
李北浪是在高三刚开学的时候遇到的幸运女神。当时，他刚刚从外面的网吧上网归来，为了不让看门老大爷发现，他决定翻后墙。
后墙的外面有一颗树，树枝延伸到墙内，树旁边是一盏破旧的路灯，路灯下有个正在看书的少女。
李北浪抱着大树，扭着身子，蹬着腿，片片落叶飘过少女的发梢。
少女：你准备爬到树的顶端，然后再越过后墙，对吗？
李北浪：不用你管。
少女：你会掉下来的。
她刚说完，只听“咯吱”一声，李北浪便滚了下来，一同落下来的还有一根树枝。
李北浪：乌鸦嘴。
少女：呵呵。
李北浪再次往上攀爬。
少女：你会受伤的。
李北浪：胡说，这么矮的墙，能受什么伤。
他已然越过了树梢，站在了墙檐上。
就在这时，晴空一道闪电一下劈中了他。
“我操……”李北浪一脸黑灰，躺在地上，嘴里呼出丝丝烟气，他望着眼前的短发少女说道，“你是哪个班的，什么来头？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为什么要诅咒我？”
少女：我并不是针对你，命运针对的是所有人！
李北浪：我呸！你当你是神仙啊！你还知道我的命运？
少女：不但知道，而且可以让你提前支配好运！
李北浪：呵呵！高三压力大，我能理解，跑出来吓唬人，可就是你的不对咯，呐！就当我倒霉，你赔我100块精神损失费，这事儿就算了结了。
他说完便伸出了手。
“这个够吗？”少女笑着如变魔术般，凭空掏出了一只MP4播放器。
“这……”李北浪惊讶地看着手中的MP4，这是09年最新款的，“你从哪里找到的？我找好几天了。”播放器正面Logo下刻着一个“李”字。
少女：这么跟你说吧，我是掌管命运的真神，你对班花赤忱的爱感动了我，我决定提前授予你100张好运卡。
李北浪：这你都知道……你是命运女神？逗我？
少女：咳咳，如果可以，请叫我命运小姐姐……不管你信不信……
李北浪：我凭什么信你？
少女：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张好运卡，你可以试一下，只要心里默念你的愿望，记住一定要坚定且真诚，它就可以帮你实现！
李北浪半信半疑地接过她递过来的卡片，“尼玛！小卖部的刮刮乐，耍我呢？滚！”他边说边用指甲刮开银色涂层，等他抬头时，少女已然消失。
刮刮乐涂层下面，是一个大大的“滚”字。
“记住！好运下面是霉运，霉运后面是好运，人生大起大落很正常，关键是一定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
天空中传来一阵回响，灌进了李北浪的耳朵里。
他有些凌乱。
手中的MP4里存着班花今年最喜欢的电视剧《一起来看流星雨》，为了博得班花的注意，前几天他特意去网吧下载的。
“我要扼住命运的咽喉……”李北浪自觉高中以来压力山大，霉运不断，从没有给班花留下什么好印象，如今他的真心终于感动了命运女神，好运即将到来，想想就振奋不已，耳畔陡然便奏响了命运交响曲。
他兴奋地跳下了后墙，可右脚好像踩中了什么险些摔倒。
“谁？哪个班的？”
“对……对不起……”
“别跑……给我站住……”
李北浪是听到“跑”字才想到要逃的，后面捂着脸跟着的是看门的老大爷。
原来他右脚不偏不倚，正好踩中了在树下乘凉的大爷的脸。
还好他跑得快，不然又该被命运扼住咽喉了。
4
李北浪怎么也没想到，幸福会来得那么快，只用了第二张刮刮乐就约到了班花——楚雨荨。
在这之前他为班花买过玫瑰，送过零食，修过车，打过伞……
几乎他能做的都做了，可是对着他的永远是一副冷若冰霜的脸。
如今面对楚雨荨就像梦幻一般，他紧张地哆嗦。
李北浪：雨荨，我，我，我……
楚雨荨：嗯？
李北浪差点忘了，楚雨荨是英语课代表，为了练一口流利的英语，她在日常生活中，都是说英语的，他连忙深呼吸，稍作调整。
李北浪：咳咳……达令，矮……矮……矮……矮拉乌呦！
楚雨荨：Shut up and kiss me！
她的唇紧贴着李北浪，他感受到的是幸福的窒息。
一分钟过后，俩人手牵手走出了小树林。
李北浪：买……达令！
楚雨荨：说中文！
她低着头，略显娇羞。
李北浪：想问你个问题……
楚雨荨：培里思……
李北浪：来之前，你是不是吃蒜了？额……不对……还吃韭菜了吧！
“啪啪”巴掌的声音响彻整个小树林，“讨厌！”
李北浪捂着脸，望着雨荨离开的背影，不知所措。
“女人就是这样……爱耍小脾气……”王志樟不知何时出现在李北浪旁边，他在胸前交叉着手臂微笑着说道。
李北浪：你他妈检讨写好没？
他一脚踹向王志樟，王志樟嬉皮笑脸地躲开，
“浪浪，我的走位灵活不？”
5
“你就是李什么来着，李北浪……是吧？”面前的男子左手插在裤兜里，右手的板砖上浸着血迹。
李北浪：你算哪根葱？有本事单挑，这么多人，算什么男人？
“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慕容世家在崆峒县的地位！我慕容云海打你，是你的荣幸，知道不？”慕容云海轻拍李北浪的脸蛋，继而仰天大笑。
“啪”的一声，电光火石之间，一块飞砖直击他脑门。
“妈的……谁？”慕容云海捂着头，痛骂道。
“是你爷爷！”阳光下，那个穿着红色裤衩，嚼着辣条的男人说道。
李北浪：王志樟，你他妈智障啊！快滚啊！少管闲事，回去写检讨吧！
王志樟：没有人可以欺负我兄弟！
他用食指朝着慕容云海轻轻左右摆动了几下，又扭了扭脖子，用拇指擦了一下鼻子，学着李小龙的招牌武姿，露出肱二头肌。
“上家伙！”慕容云海打了个响指，“打完有赏！”
王志樟：我尼玛……这么粗的棍子！
他被三名大汉操着棍子，打得满地滚，最终与李北浪汇合在一起，准确的说，是滚在慕容云海的脚下。
李北浪：你真是个智障……
王志樟：这不公平！
慕容云海：李北浪，今天这个事儿还只是个开始，今后你要是再碰一下楚雨荨，非把你废了不可！还有你那智障兄弟，都他妈滚远一点！
他说完觉得头还是挺疼的，又重重踹了两人几脚，“我靠……快看……刮刮乐呀！这厉害啦！”
慕容云海踹李北浪的时候，发现了他兜里的东西。
“我看看，能不能刮一套海景房！”他几乎已经笑得快趴下了。
李北浪：别，我求你了！
慕容云海：我靠……还真有海景房……我再刮刮，我靠……兰博基尼，这尼玛神了，要啥有啥……
他看着李北浪痛苦的样子，越发得兴奋，98张刮刮乐，他和手下刮得只剩两张。
“啧啧……你就是靠这玩意儿骗的楚雨荨？屌丝，怪牛逼啊！”慕容云海嘲笑着，将最后两张未刮的卡片，甩在了李北浪和王志樟脸上。
远处走来一个女孩说道：“别闹了，云海，上次我估计是中了邪了，别打了，再打快出人命了，只要他不缠着我就行了！”
“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李北浪看着二人有说有笑，离去的背影，面如死灰。
6
校长室里，王志樟和李北浪并排站在一起，班主任和校长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
阳光透过窗帘之间的缝隙，洒在地板上，光线将双方阻隔开来。
班主任：王志樟，你两次违纪，你到底想怎样？还好勇斗狠，搞什么江湖义气，看把人家慕容云海打的，局长……额……不……家长都投诉到学校来了！
班主任：还有你……李北浪，你不好好学习，骚扰人家女同学干什么，神神叨叨，靠这刮刮乐能改变人生？你跟着王志樟瞎混，他是没救了，你是陷在泥里了！
校长：这一次的事情很严重，教育局长非常重视，马上就要高考了，必须严肃校风校纪！
班主任：没错，王志樟，你两罪并罚，留校察看！有没有意见？李北浪，你记警告！
王志樟：是我逼李北浪的！凭什么给他处分？还有，谁不知道慕容云海他老爹是教育局局长！
李北浪：别瞎说……
班主任：又搞这种江湖义气，你当你是关公啊！
王志樟：妈的……你想怎样？
他跳上了校长的红木桌，大吼道：
“吾观颜良，如插标卖首耳！”
李北浪：完了……
王志樟被开除了，信息全校公告。
李北浪：为什么要这么做？
王志樟：我本来就学的不好，无所谓……吃了你两年辣条，也该还了……
李北浪热泪盈眶，“将来有什么打算？”
王志樟：好男儿志在四方，世界这么大，总有我的一片江湖。
李北浪：是我害了你，不该招惹慕容家的。
王志樟：关公也有败走麦城的时候。
李北浪：……
王志樟走后，李北浪在宿舍里难过极了，心里空荡荡的。
他猛然想起手中的刮刮乐，心中默念，“回到过去，回到开学之初！”
然而，刮刮乐下面的涂层竟然是一片空白，他抬头望了望墙上的挂历，时间并未改变。
“这就是你所谓的好运？”李北浪对着空气说道，“这就是命运？公平吗？王志樟刮了一箱辣条，就得遭受厄运？慕容云海刮了97张好运卡，跟没事儿一样！你他妈给我一个解释！”
“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为何现在就要抱怨命运不公？”空中回荡着命运女神的声音。
“好！你是神，你说了算，我玩不起，只求你让我回到过去，我把100张好运卡还给你，行吗？只求挽回我的兄弟！”
“命运是回不去的，只能向前不能后退！”
“你不是神吗？”
“神也曾是人！你现在看到的，并不代表将来！”
“我凭什么信你？”
“你还有一张，可以许愿去未来看看，每个人的好运与厄运都是公平的！”
“为什么要选中我？”李北浪拿着手中仅有的一张刮刮乐陷入沉思。
刮开涂层的一瞬间，宿舍的房门缓缓打开，面前是无数道强光，光线充斥着整间宿舍。
他伸手去触摸强光的中心，整个人被光束包围，迷迷糊糊中，便昏睡过去。
7
“皇上，快醒醒！”
李北浪醒来的时候正坐在龙椅上，前面跪着的是一位头戴红缨帽的太监。
李北浪：朕这是在哪里？唉？朕？
太监：皇上，您终于醒了，大清快亡啦！
李北浪：啊？
“CUT……”面前走来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他脸上堆着笑，“李哥，今儿，是不是不在状态啊？”
李北浪：嗯？我在哪？发生了什么？
“唉！”中年男人叹了口气，“小鲜肉真难搞！李哥，算我求你了，这戏包含的元素特别多，你演的是一位从未来穿越到清朝做皇帝的斜杠青年，所以情绪变化，以及内心戏要特别足，现在大清要亡了，你得有反应才行啊！您得配合，我这导演才当得下去啊！”
李北浪：我在演戏？我真穿越啦？我的天哪！
导演险些晕倒。
“Make more time……”一曲悠扬的萨克斯音乐响起。
李北浪寻声望去，“楚雨荨？”
导演：楚姐，我求你了，别拍抖音了，我们这部戏可是大投资，是主打玄幻穿越偶像励志家庭伦理的年度大戏，不认真，观众会骂的。
楚雨荨手拿着iphone正对着摄像头尽情摇摆，“粉丝多，怕什么？”
李北浪看着大殿内的公告牌，疑惑道：
“这是2018年？”
“就你这样的……还好意思跟我搭戏！”楚雨荨鄙视道，“助理呢？美容的事情安排好了吗？你看我这皮肤……都皱了！”
助理：安排好了……要打玻尿酸不？
楚雨荨：就你话多！
说完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之后便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大殿。
李北浪看呆了。
导演：大清……亡了……
“我兄弟呢？”远处走来一位体型健硕的男人。
李北浪：王志樟？
导演：王总……您怎么来了！
王志樟：兄弟，多年不见，你还好吗？
李北浪：我还好……你……过得怎么样？
王志樟：也算是因祸得福，当年被开除之后，我就在外打拼卖房子……现在，你看，知道你出名了，立刻给你投资拍戏，怎么样？够哥们儿不？
导演：李哥的演技出神入化！
李北浪愣住了。
王志樟：现在我开的盘，都是5万一平方，这都是我血拼打下的江山。
李北浪：5万？
王志樟：这个世界没有不可能！
导演：商场如战场，王总过五关斩六将，这气魄，历史长河中怕只有关云长可与之媲美。
“哈哈哈……”王志樟仰天大笑，“唉？对了兄弟，我安排楚雨荨跟你对戏的，机会要抓住啊！”
李北浪：这……
“导演……我要跟兄弟聚聚，没问题吧？”王志樟搂着李北浪的肩膀朝导演说道。
导演：必须没问题！
俩人走出大殿来到广场上。
远处一位大妈正推着一辆轮椅走过来。
李北浪：慕容云海？
王志樟：活该。
轮椅上坐着一位瘫痪的病人，他歪着头，眼神呆滞，正是慕容云海。
大妈：你们是？
李北浪：我们是云海的同学。
王志樟：我可不是……
李北浪：他怎么变成了这样？
大妈：唉！一言难尽，2009年开始，他爸不知怎么的，就一路高升，好像是幸运女神在眷顾咱家一样，过来托关系办事的人越来越多，送的礼品也各式各样，有送车的，有送房的。
她边说边哭，李北浪递过去一张纸巾。
大妈：后来有一天云海开着别人送的兰博基尼出了车祸，医生检查说，他脑子有问题，我以为是被车撞坏了，医生说不是，是中毒，可我想了又想，除了小时候喂了三鹿奶粉，其他也没吃过啥啊！后来才发现当天他是酒驾，喝的是朋友送的鸿茅药酒。”
“后来他爸被双规……”大妈此时已经情绪崩溃。
王志樟听完，默默地朝着李北浪做了一个笔芯的手势。
李北浪：什么意思？
8
“喂！醒醒……有笔芯吗？我急啊！”
“朕是在哪？”
“朕你妹啊！”
李北浪醒了，在晚自习的课桌上。喊他的不是别人，正是王志樟。
李北浪：你没被开除？
王志樟：开除个毛，老子算题呢！这题太难了，有笔芯没有？
李北浪回忆着梦里的样子朝着王志樟做了一个笔芯的手势，“这……这……个？”
王志樟：你喝三鹿了吧？我要笔芯啊！我这笔没油啦！
李北浪：你才喝三鹿呢！不早说。
他说完从抽屉里拿出了一袋笔芯。
王志樟：你什么情况，一直在说梦话，什么命运啊！楚雨荨啊！房价啊！还喊自己朕……你是不是小说电视看多了……
李北浪：我……
他一时没办法跟王志樟解释他的梦。
下课铃打响。
班主任说道：
“同学们，今年是2009年，你们是我带的第一届，明年就是高考，希望大家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以后回过头来，你会发现这也许是人生中最美好且最纯粹的一段记忆！加油！”
“加油！”同学们的呼喊声响彻整个校园。
李北浪望着斗志高昂的同班同学，全然从梦境里的担忧中抽离出来。
他知道，这里没有楚雨荨，没有慕容云海，也没有海景房，更没有豪车，也没有黑心药酒，黑心奶粉，没有所谓的明星，以及那些个纷繁复杂的成人世界。
有的将是一段刻骨铭心，激情燃烧，且最为公平的青春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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