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睡意朦胧的我挣扎着爬起,不知是铃声的缘故还是燥热,总之起来烦的很。不情愿地接起电话,下意识地叫了声“喂,谁呀?”
“请问您是郭鹏辉先生吗?您好,您是否还记得您的初中同学李明?”由于他富有磁性的声音和突如起其来的庄重感,我愣了,自从大学毕业以来就在没有经历过如此正经的对话了,一次也没有。我不知所措地应来声“好像……有吧。”
“那好,他现在就在你们市的**医院,他现在特别想见你,请你立马赶过来,谢谢。”
“好……行……。”随即便一阵沉默。
“好,我等你。”
放下电话,此时我仍旧处于睡后懵的状态,看看身边杂乱摆放的衣服,不规矩的鞋子;家中唯一的大功率电器就是那台老旧的空调。若不是房东大方,我现在连地下室都住不起,这年头,北漂难混!
“郭鹏……”我自言自语道。
“咔嚓、咔嚓……”闪光灯闪个不停,在嘈杂的记者现场这种声音不觉于耳。
“请问您的成功是由于您卓越的智商吗?”一个记者这样提问到。
台上的李明答“的确,在大部分人眼中我是天才,但,没有我努力的结果也不会有现在的成功。”……
又是一个成功的记者提问会,李明又在全国的竞赛中获奖了。我不了解也不清楚这又是什么奖,反正这不是第一个了。而且是往届最年轻的获得者,媒体曾这样评论他:东方的爱因斯坦。而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初中生,连年级里都排不上号。很难想像我竟是这个天才最好的朋友。在小时候,李明便与常人不同,他不会主动与别人交流,即便你主动与他聊天,他也会三言两语把你怼得说不上话。其实他没有恶意,只是,他了解的甚至连老师都不知道。上课从来不见他听过课可年级第一的位子永远没变过。咳,要说不嫉妒怎么会不嫉妒,只是打心底里觉得不管在怎么努力也不会超过他吧。说实话,自己并没有把他当作最好的朋友,可能对他来说只有我才不会介意他古怪的脾气。
“多少钱呀?”
“二十。”
“便宜点吧。出门在外都不容易,十八吧。”
大爷大量了我一下觉得我也肯定不会在多掏一分,就只好将就了我一下。
“**的,偏偏是这个医院,离我的公寓这么远还不知道给我报销。”我在心中暗暗骂到道。要不是因为李明住院了,我其实挺不愿意和科技这玩意扯上关系的,打上学起,我就就不大钟意那些物理化学什么的。我来这儿只是因为李明。
刚一到前台还没等开口就被一个骨骼突出,但十分精壮的青年带走了,还没等我明白怎么回事就已经到他病房前了。我本来有好多话要对他说:你这些年过的怎么样?当年为什么不告而别?你为什么会在医院里?可在我到这儿之前青年就已经告诉我一切了。原来当年因为智商超高,被公认为世界级天才,在初中毕业时被国家机密机构带走了,为国家作贡献。至于作什么不方便告诉我。而他现在说是突然想要自杀,多次自杀未遂不听阻拦。而医生都说他十分正常。就在前几天他说想见一个故人,于是他们就找到了我。可对于我来说,我在这一方面一窍不通,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毕业生。他们说只是让我陪他聊聊天,然后在不经意间问他想自杀的原因。我也只好抱着试试的心态来了。
刚进门,我便看到他被五花大绑在病床上要不是我认识他,我还真不敢确认这是一个科学家。脏兮兮的头发披散在被子上、床上;,稀疏的头发上可以看见头皮,布满沟壑的脸上流下了岁月的痕迹。
我怯怯地叫了声“李明?”
他好像没听见,我这一次提高了音量“李明!”
这一次他好像听见了,他缓缓地抬起头来看见是我立马从床上窜起,因为捆绑的原因这个“窜”跟点一下头没什么区别。我赶忙过去,心里早有余忌生怕他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而我们也只是对视一望,顿时,疑问和猜忌在那一刻都抛之脑后。
我与他多年不见,但依旧如故,好些话都在那时喷簿而出。他诉说他离开几年里作研究时的趣闻,我向他抱怨着北漂生活如此难过,其实大抵都是房租多么贵,工作有多么难找。他很乐意听这个,因为他也许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这个感受。而我则对他的话题不感兴趣,要知道我是真不喜欢那玩意儿,大部分我其实在关乎他的感受,我说话时总是小心翼翼。
“你为什么想要自杀?”我打心底里这样疑问。空气瞬间凝固柔和的笑容逐渐从脸上消失原本愉快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
他坚毅地看着我说“因为科学。”语气置地有声让人不容质疑,根本不像是神经失常。
“你……在开玩笑吧?那……么会?”我紧张地声音都发了抖。
“我跟很多人都说过,但,他们都不信,我把你找来是希望你能理解。”同样坚毅。
“我又怎……么理解,我……根本不懂。”声音同样颤抖。
“因为我相信你。”他这样说道。声音仍旧坚毅。
我开始动摇起来了,我想要知道这一切“那好吧。你说清楚吧。”
他开始为我解释起来“先给你举个例子吧,虚拟现实你知道吧,类似于游戏。”
“我知道,我的世界,是吗?”我这样答道。
“差不多,只要你设计一个模盘,里面有你所设计的一切数据,只要符合现实你就能创造一个你自己的世界。”
“这太疯狂了!怎么可能?游戏怎么能成为现实?”难以想象在短短的几分钟内,我听到了怎样的设想。
“的确,这对于常人来说十分难以理解,可我现在只希望你能相信我。这个模盘,我做成了,里面出现了生命,而且在进化如同人类自己。”
“这……怎么会?”我惊讶到呆滞。
“他们进化到现在阶段,也开始注重科学,并且,他们也做出这样一个模盘来模拟,结果,模盘里出现了惊人的相似,不管几次。所以,我想或许我们也只是模盘里千万分之一的结果。我想跳出这个怪圈。”他一五一十地说。
“那或许也用不到自杀呀,可能有其他方法。”我企图挽回他的决心,尽管我知道这是徒劳。从小他打定的主意没人能阻止他。
“不,所有方法我都试过了,唯有死亡,是人类无法探索的边缘。这一次我想请你帮我。”眼神中出现了少有的恳求。
“帮你什么?”我小心翼翼地问,争取不去想那个结果。
“请你杀了我。”他从床上挺起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
“不……不行。我们是兄弟呀,我不会这样做。”尽管我猜到了结果,还是无发接受。
“请你一定这样做,既然我们是兄弟,请你最后在帮我一次。”
“ 不……不。”
“求你了,再不帮我就没机会了。”他几乎是喊出来的。
“可……不……别说了!”我也几乎是喊出来的。
“来吧!” “别!”……
门外的保镖听见了叫喊声,立马冲进来,可他们看到的只有一具尸体,和瘫软在床边满脸分不清是汗还是泪的我。床上的李明在死时露出来了笑,是我曾见过的他最舒心的笑,似和煦,似沐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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