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缘（262）

桂花缘（262）

开始的时候，周君实和桌上的人互敬了酒，就往肚子里填饭，毕竟跑了一天山路，实在是饿得不行。向立志开始也还文明，讲讲客套，几杯酒下肚，脸也红了，脖子上的筋也粗了，身上也发热了，索性把棉袄脱了，大口喝酒，大筷子吃肉了。嘴巴也开始把不住门了，他说：“他娘的，这人和人就是不一样啊！人比人，气死人！想我们组五个人，一起上的山呵，……小周你不算，你是走过场的……到如今，两个女人都要升官了，就我姓向的，原地踏步走，还是回去吃那碗冷饭……真他娘的不公平啊！”周君实问：“赵卫东怎么样了？”向立志说：“他呀，他娘的，比我还倒霉……”“怎么啦？”“他是自找的，管不住自已的鸡巴，被人家男人捉了个现场，听说还在交代问题，等待处理咧……”

刘姐说：“我看那个小赵，不声不气的，不像是个风流人。”

“老话说得有，叫得响的狗子不咬人，闷头鸡儿啄白米，说的就是他这种人。”他望着周君实说，“你不晓得吧，他还打过巫金桂的主意，巫金桂没让他上手，人家巫金桂是什么人，他赖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了！”小朱不相信：“这种事你怎么晓得？”周君实也不相信：“你是猜的吧？真有这事，巫金桂早就会开会批判他了。可我们一点风也没听到……”“这就是巫金桂聪明的一点，她把这事瞒了下去。你问我是怎么晓得的？小赵不是和我住一块吗？他写了份检讨，还没有交到巫金桂那儿，被我无意中看到了。我也装哑巴，谁也没说。要不是他现在又犯事了，我也不会说的！”

说着说着，他又开始教训起小朱来了。小朱是才参加工作不久的，是被老向这些人称为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的。向立志说：“在农村工作，像你们这些年青人，最容易在鸡巴上犯错误……”周君实对他轻轻地碰了一下，示意刘姐在场，说话文明点。向立志这才说：“也就是说，生活作风问题。我见过几多干部，都是为这事栽跟斗的。想一想，多不划算，三分钟的快活，留一生的后悔。我向某人，在这件事上那是拿得稳的，几十年了，没给人留一句闲话。小周也不错哇，上山半年多了，那多女娃子围在他身边，有一句闲话吗？这就叫身正！”

小朱听得认真；刘姐心中暗暗好笑，你要是看见小周和小方那个亲热劲，还会这么说吗？周君实也暗暗好笑，你老向要是知道我吃过天鹅肉，又作何感想哩？

向立志酒兴发作，话兴更浓，趁着刘姐去厨房热菜那会儿，他对小朱讲起了女人经：“有些男人，就是花心，吃在碗里，看在锅里。其实，女人那个东西，都是一样的，要搞，自已家里有现成的，搞起来又不担惊受吓的，多好，干嘛要在外面搞别人的女人？……哟哟哟，想起来了，你还没结婚。没结婚也好说，找一个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