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清盈紧摇着牙,她不能叫,一旦发出任何呻吟,都会被吕娇盈视为臣服,她不愿向这种莫名的恨意低头。只是她的身体,却不如她的意志那般坚强。
昨夜漂流了一夜,如今又被吊了不知多久,连一口水都没喝过,此刻的她十分虚弱。身上的火辣和疼痛交替,她只能用上一鞭的疼痛,来分担下一鞭的火辣。这种方法似乎很奏效,她很快觉得那股火辣没那么难以接受了,毕竟身上疼痛的地方太多了,一分下来,火辣也没那么明显了,甚至连疼痛也在逐渐远离她。
“娇儿!”吕老爷不知何时,喝住了吕娇盈。
“爹?”吕娇盈回头一惊,立刻收了手,同时也怒瞪了一眼身后的婢女。婢女们立刻埋首俯身后退了半步。
“你!”吕老爷扬起手,状似要打她。
吕娇盈一躲,立刻做出委屈的模样:“爹,我本来是好意给四妹送来吃食的,可她故意激怒我,我才打了她。”
“你知不知道,查王爷那几座矿山对我们有多重要?”
“另外再找一个美人送过去不就好了,这世上又不是只有她一个美人!爹,她不过是个妓女之女,你要为了她来打我吗?”
吕老爷闻言,闷吞了口气,手放了下来,到吕清盈面前,见她呼吸微乎其微,无奈摇摇头:“唉,不中用了。你赶紧找个隐秘的地方处理了吧。”
吕娇盈扭头看着还有微弱气息的吕清盈,不甘心就这么放过她,“爹,四妹她还没死……”
“等她死了就晚了!”吕老爷怒瞪着她道,“你好歹也是朗门镖局的少夫人,若被人知道杀了自己的亲妹,名声还要不要了?”
“我就知道爹最疼我了!”吕娇盈抱着吕老爷的手臂,朝已经昏死的吕清盈做了一个得意的表情,虽然她已经看不到了。
“记得处理干净些。”吕老爷拿这个娇蛮的女儿没办法,只能眼不见为净,转身离开。
虽然不愿,吕娇盈也只能放过她。吕老爷说得对,自己的名声不能毁在这么个死人手里。待吕老爷走后,她恢复了一脸冷酷,一边接过婢女递上的帕子,将手上沾染的血迹擦干净,一边吩咐道:“阿裘,去,把她处理干净,不许被别人看见。还有你们,今晚的事情若是让我听到半点风声,我保管你们的下场比她还惨!”
“是。”身后的婢女瑟瑟回道。
阿裘将奄奄一息的吕清盈解了下来,装进了麻袋里。此时的她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虽然身体不受控制,但她还是为双手的解放暗暗庆幸。她在麻袋里,与自己的意识做着激烈的斗争。
身体,你快动起啦!
好酸,不想动……
那好,允许你休息一会。喂,可以了吧?
不行,还是好痛……
“咚!”阿裘趁着外头漆黑一片,将她扛到一片荒林之中,扔到了地上。
“呼,累死了。老老老一辈的人说死人特别重,不是吹吹吹牛!这位姑娘,你莫怪,阿阿阿裘我只是奉命把你埋了。愿你早日投胎,可别别别来找我。”他坐在麻袋旁边,“呼呼”地喘气,一边祷告道。
今夜乌云盖顶,怕是不久将有一场大雨。阿裘赶紧挥舞起锄头,挖了个浅坑,将装有吕清盈的麻袋拖了进去。刚刚扛着一个人走了许久,这会又刨坑,都是极耗体力的事情。他一个没抓稳,将吕清盈从麻袋里甩了出来。一道闪电划过,映着她苍白的脸,仿佛蜡像一般。脸上的两道血痕,像是为了证明她是血肉之躯而故意留下的。
阿裘被闪电吓得跳开来,却在闪光的一刻看到姣好的面容。他吞了吞口水,心中盘算起来。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女人啊!他这辈子第一个抱过的女人。反正她也死了,不如……就用她开个荤,将来他也不至于被别人嘲笑都二十好几了还没碰过女人。
他等了一会,天上的云层厚重而闇哑,隆重的电闪雷鸣被彻底盖住,发出沉闷的鼾声。老天爷已经睡去,应该看不到他的所作所为。他放低了呼吸,左右瞧了瞧。周围树干密集,枝叶繁茂,看样子应该不会有人来。他迅速脱下自己的衣服,自此吞了吞口水,朝她郑重一拜,双手颤抖着伸向她的衣领。
吕清盈还在脑子里与意识讨价还价,胡乱的晃动停了下来,身上伤口的疼痛如排山倒海般袭来。她根本争不赢自己的意识,那些火辣辣的刺痛成是意识最有力的支援者,一步步将她往身体里最漆黑的地方放逐。
胸口突然遭受莫名的袭击,让疼痛的大军暂时停止了动作。上身一凉,更让她一举战胜了意识,重夺身体的控制权。她终于,缓缓睁了眼。
阿裘正望着她满目疮痍的身子,垂涎三尺,丝毫没有注意到她已恢复了意识。他握住她的手,顺着她的手臂,一寸一寸,向她的身子前进。
“你……做什么……”她突然发声,虽然很微弱,但在这漆黑寂静的林中,足以喝住阿裘。
他果然吓得不轻,立刻从她身上弹开。看吕清盈挣扎了几下,并没能把自己撑起来,便壮着胆子朝她爬了过去。他的手边碰到了一块石头,一个想法蹦进他的脑子里:砸死她,她就不知道是他了!
于是,他举起石头,朝吕清盈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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