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屋顶逃掉的那个人跑到聂公公面前汇报:“我一直留在原地观察。卫富所言属实,能治的确伤心欲绝。神探肖被叫去查案,他一眼就看出是我们所为。我呆在屋顶,稍稍掉点灰下去,他都能猜测到屋顶有人。这人果然厉害。”
听说神探肖还没死,卫算很生气地说:“神探肖这名字听起来真令人讨厌,聂公公呢?”
聂公公被叫到卫算跟前。卫算首先把剩茶水泼到他脸上,问他为何神探肖还没除掉。
不是我不除,是我顾不过来,我抓能治的小妾去了。
抓人家小妾干什么,为何不把人家老娘抓来?
教主您有所不知,能治因为这小妾与家里的矛盾由来已久。这小妾是能治少年不懂事的时候就喜欢上的,不过是个青楼女子。他那样的家庭不可能允许他娶青楼女子回家,他为此跟家里闹了很久,甚至赌气跑到边疆去打仗。等他打了几年仗回来后,发现找不着那女人了,家里人说那女人死了,他伤心了整整两年,才跟指腹为婚的女人结婚。婚后他俩没有孩子。
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他遇到了那青楼女子。原来她被他家里人逼着离开京城,她不肯离开,进了尼姑庵做了尼姑。俩人相遇死灰复燃。能治家里人还是不允许那女人进门,他就私下买了别院给她,连家里人都不知道。这女人怀孕算是他中年得子,他视如自己的生命。
卫副都督说,要对付卫皇队得先从能治下手,而要对付能治,得从他这小妾下手。我们可以用这女人跟能治谈判。
算你小子做了一件事情,这次再最后放你一马,下次不要再让我听到神探肖的名字。否则后果你自己知道!
是,小人遵命!
“父主,看来卫富这小子真准备跟着我们干了,还杀他吗?”卫季问。
“想起他早死的爹也挺可怜的,算了,只要他心在我们这一边,就暂时留着他。不过不能大意,时刻得派人跟着,盯着。这小子经常会犯浑。”卫算回答。
卫富因为说出了能治的秘密,抓住了他的软肋,立了一功,可以在魔宫自由活动了,但是后面总跟着两个尾巴。
他首先去看那个孕妇。那孕妇被关在一栋小楼里,由几名黄色令守着。
“嫂子,对不起,我也是没办法。”他在门口道歉。
“你会遭天谴的。”那女人骂他。
“嫂子莫要伤着自己,请为肚中胎儿考虑。”卫富说完便四处转转。
魔宫绵绵延延不知道到底有多深。沿路屋舍密布、景色奇异、到处都是人。
这些人大多没有超过30岁,也就是说他们被带入地道的时候都是不到10岁的小孩。
在地底下生活了20年,很少接触阳光,若回到地面的世界会如何?他们能经受得住强烈阳光的照射吗?卫富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经过某处制衣工坊,工匠正在叠放大量的白色铠甲,铠甲上镶嵌着反光铜镜片。盔甲有宽宽的帽檐,帽檐蒙着面纱。他明白了,若是在阳光下作战,魔宫的色令可以穿上这样的铠甲和盔甲,既能保护身体免受阳光照射,还能反射阳光,让对方士兵被反射的光线刺得睁不开眼睛,这鬼点子真不错。
操练场一处接一处,色令们不知疲惫地操练着。一边操练一边喊着口号:“一个不留!”只见他们前面的木制人形靶子瞬间被他们砍得粉碎,这功夫就连卫皇队将军也难达到他们的三分之一。20年的苦练非常人能对抗他们了。卫富心想,他们这战斗力,1个至少相当于普通士兵的5倍。
有人过来找卫富,把他带到卫算的茶室。那里坐了好几个人。
“你好些了吗?”卫算关心地问他。
“勉强能走路。”卫富回答。
“那你就旁听我们的会议吧。”卫算说。
“能治发出信函,表示愿意谈判,但是要求首先必须确认他的夫人受到了良好的待遇。”黑色令主聂公公说。
“很简单,用轿子把她抬过去让他看一眼就是了。”卫季说。
卫富仔细看这个堂弟。他的确跟伯父长得很像,只是面色太惨白。
“我们对能治的要求是什么?”聂公公问。
“让他告诉我们太子府卫皇队和禁军的部署。按照约定时间帮我们做内应打开太子府的大门。”卫算说。
“他能答应吗?”卫富问。
“不答应很简单,杀了他的女人。”卫算回答。
“如果他假装答应,引我们上钩怎么办?”卫季问。卫富再次打量他,发现他的瞳孔比他的父亲还要小,因此面相上看更阴毒。
在会议上,他只说了这两句话,这两句足以让卫富觉得他不仅头脑敏捷,而且心思也跟卫算一样相当缜密。
“进攻的时候带上他的女人。”卫算说,“我们做好两手准备。一种是他遵守承诺,我们和他皆大欢喜。他得到他的妻儿、我们清除掉香山上的卫皇队;一种是他出尔反尔,甚至布下陷阱。我们当即杀掉他的女人,立即撤退。只当这次是探探路,为下次进攻做准备。虽然我们可能会损失掉一些人马,但是也伤了能治的锐气。如果是后一种情况的话,我们跟能治两败俱伤。我相信他会比我们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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