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无眠就只敢看一眼,只一眼就足以让他印象深刻了。
今无眠假笑着问:“区区在下,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啊?”
那个年轻男人思索了片刻回答道:“我叫做啸哀,姓黄。”
今无眠顿时松懈下来了,因为他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他和师兄江枫也算是走遍天下海角的人,即使是夷州或者是东瀛等外邦异族他们也都涉足过,但是这个‘黄啸哀’他们从未听闻过,今无眠可以断定这个人在江湖上是排不上名号的。
黄啸哀默然道:“你一定是想不出来江湖上有我这号人物吧,或者是在怀疑我的实力吧?”
今无眠摇着头急忙否认道:“其实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话还未完,为震慑他人,黄啸哀抖手飞射打出一记飞石,从手里打到十几米外的一棵树上,这棵树的一根最强壮的枝子瞬间应声而掉。
这个力度确实是长期练武的人才会有的。
今无眠顿时又浮生出一种紧张的心情,眼前的而这个无名的执刀者到底是来自哪里,他要去往哪里,他的条件是什么,他将要杀谁,还是他要成为谁的猎物。
他不该思考这些,此时此刻,没有什么比他们师兄弟的生命还要重要的事情了,无论是什么条件他都会答应的,也许叫今无眠去杀死自己的朋友,他也绝没有二话的,因为他也没有朋友。
今无眠道:“你说说你的条件如何?”
黄啸哀道:“我的条件其实并不高,我要你送件东西给一个人。”
今无眠稍作思考后,反问道:“我想这件东西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东西,这个人也绝不是简单的人,对吧?”
黄啸哀干瘪的脸上更加蜡黄了,但是此时却有了奇怪的笑容:“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很多。”
今无眠接着问道:“那么你叫我送的是什么?送的人是谁?”
黄啸哀沉吟良久说道:“明天早上自有分晓,你要知道你们两个人现在的命已经在我的手里了,无论天涯海角,我都有随时杀死你们的能力。”
今无眠道:“你还挺神秘的?”
黄啸哀点点头道:“有时候做人神秘一点要比暴露聪明得多。”
今无眠道:“不过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
黄啸哀道:“什么问题?”
今无眠道:“两个饿死的人对你有没有帮助?”
黄啸哀微笑道:“绝没有,死人只对土地有好处。”
今无眠道:“那你为什么还不带我们师兄弟去吃饭。”
黄啸哀微笑着顿时明白,他迅速抄起左手,蓄力醇厚,打在二人的背上,仅仅半柱香的功夫,江枫和今无眠顿时清醒完全。
只觉着背后有一个热乎乎的暖炉一般,他们胃里只觉得奇痒难耐,好像是有一条粗壮的蛇在来回游走,从喉管喷涌而上,一张嘴,两人‘哇啦’一声吐出一摊黑紫黑紫的脓血。
运功完毕,这二人实在没有办法,也只能跟着黄啸哀听他的安排,今无眠和江枫心里暗料到‘这个黄啸哀也许能够替自己报仇也说不一定,看他的口气对邱夜舟也是有怨气的,至少先待在这人的身边,也可以护我周全,这人救了我们俩的命,至少暂时也还没有杀心。’
黄啸哀安排好这二人在客栈里面吃饱喝足,洗漱睡深了之后,自己背着刀,骑着马离开了客栈。
夜已深。
他为何不睡?
因为他不能睡。
这个夜晚如此如此的寂寞,他该如何入眠。
他在想这个世界的荒凉与无奈,为何会有这么多的打打杀杀,恩怨情仇,是否几千年之前到几千年之后都是如此。
为何这个世界他会有这么多的敌人,连一个朋友都没有,连一个爱人都没有。
他在竹林里面越走越远,越走越荒凉,直到他的脸上的泪滴‘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他才发觉,自己这么多年竟然还会流泪。
他满腔的感情,连自己都无法给自己倾诉,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面咽。
这个夜晚是冰冰的,黄长孙到竹林深处的一间小屋里,这间小屋黑漆漆的,在这个地方破败不堪,不可能有人来此,但是这是他住了三年的地方了,为了躲避天涯海角铺天盖地如同海啸一般的追杀。
小屋一直是没有人味的。
这么多天只有一个如同癞皮狗一般的酒鬼住在里面,自然不会像是人住的地方了。
但是在这样荒芜凄凉的地方,居然传出两声女人的咳嗽,这咳嗽虽然只是咳嗽,不是说话也不是呻吟,但是却比清晨的黄鹂鸟还要婉转。
因为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独特了,世界上只有这一个,在黄长孙而言即使是给他一箱黄金玛瑙他也绝不换,这个女人的价值比什么都要贵重。
他推开门,一个没穿衣服光溜溜的女人睡在了床上。
这个房间是如此的温暖,似乎是久违了的感觉,木质地板的尽头燃着壁炉,噼里啪啦的闪烁着火星子。
黄啸哀觉得舒服极了,眼前这么一个大美人一丝不挂地展露出来。
那白皙的胴体,坚挺的胸膛,白皙的小腹,和大腿。
她姣好的面容让她每一寸肌肤看起来都是那么的赏心悦目。
那女人又使劲地咳嗽了两声,脸色在壁炉的红光下看起来仍然苍白如纸。
但是她窘迫地蜷着身子,好不让眼前的男人看了个干净。
黄啸哀道:“你不必挡了,我替你疗伤的时候,我早就已经看了一个遍了。”
那女人气得眼珠瞪得老大,道:“你到底是个什么人,难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黄啸哀点着头道:“知道,你是邱夜舟的女人,但是如果不替你脱光了疗伤,血液沸腾会热死你。”
原来这个面容姣好赤身裸体睡在床上的人居然是白鹭。
无欲神宫宫主罗万里的女儿,罗白鹭!
而十三冷毒这种奇毒被无名男人排出体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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