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角课植园一景
朱家角课植园小径
【文·艾冰台】
今日是上海中学生中考的日子，开车经过龙茗路却堵得无法前行，龙茗路上一所学校门口的横道线有人墙隔离开呢，警察叔叔们戴着厚实的口罩就差手拉手让参加中考的学子进入学校参加考试。家长们的车子也是在道路边随意停放，估计等孩子们考完试出来这里才能恢复如初。
才高考完，隔了一周就是中考。这么大热天参加这种人生中关键的考试，真是难为家长和孩子了，整个社会全力动员都来关注和关爱这些家庭和孩子。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同样的中考、高考几乎没有这么关注，尤其是农村的孩子，几乎没什么感觉，路上该拥挤的还是拥挤，公共汽车挤不上去就等下一辆，对整个社会秩序没什么干扰和影响。参加考试的孩子也是没有那种紧迫感，似乎还是那样无忧无虑。尤其是中考，当年几乎是在懵懵懂懂中参加考试，就当是平常的一次考试罢了，到最后才知道这是中学升高中的考试。
班上有些同学还因为成绩好，直升了自己中学的高中部，全然没有中考的概念。平时怎么样，到时还是怎么样。家里的父母也不知道孩子的将来如何，或许在他们眼里，上不了学就在家务农，帮忙家里干活不是更好，还不用再多花家里钱，养一个闲人。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很多孩子对于读书也并不怎么上心，家里人也不会强迫，愿意读书就供你好好读书，不愿意读书早点工作学门手艺养家糊口也行，丝毫没有勉强的意思。反正都是凭自己的手艺吃饭，也不靠着谁，最不济家里的几亩责任田还能养活全家人。个人的选择不同，最后的结果当然也不同。
多少年以后，同学聚会，也无所谓混得好坏，同学一场，交谈甚欢。当白领的有他们的甜酸苦辣，做地主的也有他们自己的五味杂陈，每个人也并不后悔当初自己的选择，能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就好。有时组织外出活动，大家也一起参加，并不因为某某人是当官的，某某人是地里干活的而相互轻视，都是同学，每个人着力点都不一样，至于你干什么喜欢什么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旁人又如何知道他们过得不开心或者开心呢？
或许也只有我们这些七零后八零后有这样的感觉吧，当年自己是无忧无虑的，可对于自己的孩子好像做不到当年自己的父母对待自己那样“纵容”，都希望自己孩子能出人投地、光宗耀祖，有时也全然不顾孩子自己到底想要什么，长大后想干什么，都是基于自己的出发点而给自己孩子谋划，美名其名曰，给孩子最好的将来。可将来都是未可知的，你所认为的美好将来，对于孩子来说可不一定呢。
看着学校门口从考场出来的孩子，脸上并没有什么笑容，或许是天热没有精神，抑或是这次考试没有发挥好，一脸严肃地跟在家长后面，可怜的孩子们。
2022.7.12
沪上 北风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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