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今天人多,有多名副将劝解,换成往日,早就杀了十几个。
第二副将捡起茶杯,放回原处。
过了几分钟,带头将军心头的怒火消了几分,正眼看看面前跪着的手下官兵,他们被自己的怒火吓得瑟瑟发抖。
人没能抓回来,一定有原因,带头将军这才愿意听两句:“说吧,什么原因,我就听你解释?”
副将道:“禀告军爷,昨晚我带了一批人力,用绳子降到崖底没有看到人,也没有尸体。但是发现一处血迹,于是我们寻着血迹沿路查找,然而线索却断了,于是我们就守在那里,直到天快亮了,遇到两个人,一男一女经过,他们背着一个受伤的人,我怀疑正是我们要寻找的逃犯,就是和他们交涉。话不投机,就打了起来,想不到这两人并非等闲之辈,他们武功极高,我和手下官兵联合起来也不是对手。”
带头将军愿意听:“继续说。”
“于是,我想用炼尸之术困住他们,再把逃犯夺过来,同时也想把一男一女降服,抓回将军府,想不到他们的武功修为远在军爷你之上,功力甚至能与正岩匹敌,所以任务失败,只好返回。”
副将又说:“当时我想就地了断,甚至于他们同归于尽,再三思考后,还是回来汇报情况。”
“你说的一男一女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
“没有问名字。”
手下官兵道:“当初我认出其中一个女的,名字叫声书香。”
说完,迅速低下头。
“声书香是生辰之女,生辰隐退已久,他们出现必定是父女同时在场。”
“对对对,一男一女看上去很像父女。”
“一个声书香都不好惹,还有一个生辰,别说我带上二百七十人,就算正岩在场也要敬他三分。”
弄清楚了事情的经过和原因,任务失败可以理解,带头将军的气也消了一大半。“也罢,这事就搁在这里。”
“谢军爷。”
跪在地上的官兵一起磕头。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任务失败就是失败,这事虽情有可原,但是我做不了主,这颗脑袋暂时留在你们的脖子上,回到府中,正岩不高兴,他随时取了你们的性命,懂吗?”
这番话给他们浇了一盆冷水,对于手下将士来说,能多活一天就不错了。
第二副将道:“我们已经耽误了很多时间,现在赶路还来得及。”
带头将军道:“说得对,要尽快赶回去交差。”
从百里客栈出发回府,距离缩短了三分之二,带着俘虏,路上加快速度,两个小时就能到将军府。
………
莱玲小镇,县衙屋里
无名伤者咳嗽两声,出现清醒的迹象。
县太爷、杂役、月贝凡在屋里转悠,焦急得等待,床边坐着大夫。
门口百姓围着看热闹。
“大夫,他怎么样?”
“小伤,并无大碍。”
伤得这么重,就两句敷药了事?谁会信?
把脉之后过来整理自己的药箱。
“咳咳,别杀我,别,别,杀我,快跑,跑,跑,快跑,快跑。”
他挥舞着双手,不停地挣扎,看来在做噩梦,看到了可怕的事情。
杂役坐在床边安抚他:“兄弟,别怕,这里已经安全了。”
无名伤者睁开了眼睛,见床边有人,又看到门口围着许多百姓。
“鬼………别杀我,别杀我。”
他身子缩成一团。
“兄弟别怕,他们是好人,你已经安全了,没事了,别怕。”
县太爷问大夫:“大夫瞧出什么毛病没有?他怎么会这样?”
“他的脑袋受了刺激,见人就害怕,所以你们最好别刺激他。”
“他确定他没事?”
“除了小伤,精神有点问题,其余的都正常,哎,今天我遇到的病人怎么都是疯疯癫癫的?”
“大夫看到其他病人也是这样?”
“至少遇到两个?要么精神恍惚,要么是傻的?要么脑子出问题了。”
县太爷问:“难道他们都是从将军府逃出来的?”
月贝凡道:“进了将军府没有人可以逃出来。”
“有没有可能有人装死瞒过去了,然后当尸体扔出来了?”
“从那里扔出来不是人,不是尸体,而是骨头。如果他们在半路上有幸可以逃脱,也是九死一生。”
“贝公子你怎么这么清楚?难道你去过?”
“将军府做事一向如此。”
门外有百姓道:“是呀,我们也是这么听说的。”
杂役也说:“听了将军府近日屠了好几个村子,反抗的都杀了,留下的都是手无寸铁的弱者被带走了。这位小兄弟是怎么逃脱的?”
杂役回头看无名伤者,他全身颤抖,唠叨着。
月贝凡道:“要不,我再输点内力给他。”
说罢,要走过去。
不等接近,无名伤者又颤抖起来:“别别别杀我,别,别别,别追我。”
“你得等他冷静才行,他现在精神混乱,就算能接收你的真气,也无法消化。”
“什么意思?”
“他经脉混乱,你输真气,只会撑死他,说不定还会变得更傻。”
“那怎么办?”
“我把脉时,给他扎了两针,明天就能恢复正常,到时候也能说话了。”
“救人,救人………”
“真的变傻了………”月贝凡指着那名伤者。
“我没傻。”
随后的一句话令在场的人惊讶了。
月贝凡凑近了看他。
“我很正常。”
他说了句人话,听到的人对他另眼看待。
“你刚才不是………”
“我在做噩梦,一闭眼就看到那群狗官乱杀人,男女老少,手起刀落,所到之处血流成河,凡事经过的地方没有一个活口。”
恢复了?还是正常了?他说起话来有理有序。不像精神病人的行为?
月贝凡问:“那你怎么逃出来的?”
“那天,那群狗官经过一片树林,遇到野兽袭击,所有人逃的逃,散的散,我就是在那时有幸摆脱他们的魔爪,然后我一路跑,跑了好久,不知道跑了多远,到了什么地方?不知不觉就晕过去了。”
杂役道:“你到了一条河边,我镇的百姓发现了你,然后把你带到县衙来。”
“对,是呀,是呀。”
有这么多人,他似乎看了希望,连忙在床上磕头:“我的爹娘,被他们抓去了,还有个妹妹,求你们救救他,就你们救救他们。”
磕了两下不慎跌倒床下,爬起来跪在地上继续磕头:“好多人死了,好多人被他们抓走了,我的亲人还在他们手里,求你们去救救他,求你们了。”
“你别这样,先起来说话。”
月贝凡要去扶他,门口有人说了一句话让他感到寒心
“将军府的人作恶多端,谁敢去招惹他们?避都来不及呢。”
“这里不是县衙吗?你们不是有很多兵吗?出兵去打呀,带兵去救人呀。县太爷,县太爷,你权高位重,我求你,带人去救我的爹娘,我的亲人都在他们手里。”
边说,边在地上猛磕头,一个又一个,一遍又一遍,直到额头磕肿了,流血了。
大夫看了也无助:“小兄弟你别这样,先起来,起来说话。”
看着自己医治的病人稍微好转,可不想看到他把头磕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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