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每逢雨天,便有种莫名烦躁的情绪袭来,许是雨天不适合肆意疯玩,就连走路都要小心翼翼。而如今,却喜欢上雨天的感觉,喜欢上空气里的干净和静谧,晴天里的喧嚣也因雨水的冲刷多了透彻和明亮。
雨天,是可以一个人对自己“撒泼”的天气。碰上淅淅沥沥滴滴答答的天气,不用着急出门,心安理得待在家里,蜷缩在床上,关掉手机,任凭想象穿梭在脑回路里。亦或者捧一本喜欢的书,再拿上一支笔,细细品读推敲书中美妙的语言,动情之处再重笔着墨做个标记,心间被文字激起涟漪,一个人属于自己的时光显得分外奢侈,也只因一场连绵不断的雨。
雨天,适合一个人天马行空。带着耳机,耳膜被柔和的音乐轻抚着,一幕幕雨天里的美好或者爱恨情仇的浮现在眼前。大多数影视作品里只要是分离、误解等之类的场景总是有雨来烘托,场面要么一度美妙和谐的耀眼,要么凄惨得人神共愤却又无可奈何。而现实的雨天里总有一些啼笑皆非的经历。
想起初中时一个雨夜,晚自习下课跑出去上厕所回来坐在座位上,窗外是几个男同学拉拉扯扯互相逗乐着,其中一个比较瘦高的男生被另外几个拽着手向走廊外推,美其名曰要给他洗澡,现在想想那几个男生的样子好像小学课本里猴子捞月亮似的,不过他是去淋雨,哈哈。当时隔了一个过道的他突然盯着我看了几秒,被他的眼神惊讶了,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假装找练习册写作业。听到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地传来:“你的裤腿有泥!”尽管当时课间的教室有些嘈杂,但还是听清了他说的话,有些尴尬,赶紧伸手拍打,可能是因为雨天沾湿了吧,泥没有被拍打下去,但明显感觉当时我的脸火辣辣地发热。他大概并未看出我的窘迫,也可能是平时的我在大家眼里就是一个学习成绩好但又有些孤傲的人。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拍不净的,等天好了干了就好了。我嗫喏着嗯嗯,表示知道了,始终没有抬头看他。他那天不知道是不是突发了精神导师的气场,接着用极其意味深长的话跟我说:“你学习成绩那么好,很优秀,你以后肯定会考上一所好大学,成为一个很优秀的人。”当时“优秀”这两个对我来讲观念意识里仅限于成绩还不错,而且也很少会用优秀去形容一个人。不知道那时是因为不好意思,还是为了显示自己的不在乎,我竟然冲他回答的是:“要你管,管好自己就行了!”那个管好自己就行了,是因为他的成绩已经从最初的前几名不知怎地下滑得很厉害,离考上不错的高中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后来,大家的交集越来越少,因为男女有别,也因为他后来成了现在所谓的“学渣”,我们很少再说话。他的这句话被我慢慢地遗忘了,也可以说是当时觉得很有分量,因为从来没有那样一个男孩敢对我说出那样的话。也是直到后来上了大学无意间跟初中同学聊起初中的一些事情,那段往事才猛然回到记忆里,直到现在仍然会时不时地想起,想起那时真挚单纯的眼神和鼓励。不知道他现在身在何方,做什么工作,也曾期待过回家的路上可以偶遇到他,即使我们早已不是年少时光的样子,但很想跟他当面说句谢谢!哪怕他早已忘记,但那个雨夜的晚自习,他的话温暖过一个小女生。小女生如今已经长大成人,虽然并不是多么优秀,但如他说的那样,考上了大学,有了工作,正在努力让自己变得优秀的路上。
雨天,想起隐忍过的喜欢。错的时间遇见的人,往后都是遗憾,也只有遗憾最合适。那个男孩,并不高大帅气,开始认识的时候也没什么特别的印象,只知道他是社团一个部门的负责人,眼睛挺大的,单眼皮。后来熟悉之后,才发现他的“才华”。热情幽默,阳光上进,电脑高手,麦霸......他身上有很多我羡慕的优点,崇拜和欣赏渐渐地在内心生根发芽。他似乎也总是有意无意的靠近我,开些不同于他和别人说话的玩笑。有次社团的人一起出去玩儿,中途大家坐下来休息,当时我坐在一棵树下拿着手机发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偷拍了我当时发呆的样子,之后他在qq上发给我,跟我说发现我还是挺好看的。我回复他了一串呵呵......,那时很傻很迟钝,对他有好感也是后知后觉的事情。有次社团聚餐,玩游戏玩输了,大家起哄让他唱歌,他说不唱。当时我也是无心说起,你唱的那么好听,就唱吧。没想到他竟然唱了一首《天使的翅膀》,那是的第一次听这首歌。记得他唱着会时不时地看向我,而我当时只顾着傻乎乎地为他鼓掌,却并未捕捉到他眼神里的期待。直到有次他在qq上自己喜欢了一个女生,那时的我对他好像也有异样的感觉,但考虑到一些现实因素也就把当时的感觉和情愫克制在了心底。忍着隐隐的心痛问他哪个姑娘,是学姐吗?我认识不?然后就是一串哈哈......大概停了好一会儿,才收到他的回复:我说是你呢?电脑屏幕前的我竟然对着他回复了一串哈哈......,说别开玩笑了。我不知道电脑那段的他是什么表情,只记得他回答是我就知道你会这样......。那一瞬间,有点感动也有点失落,但理智在提醒着我们之间没有可能,与其这样不如没有过。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不再有彼此的任何消息,也未曾想过再去联系。各自回到彼此的家乡,走着各自该有的人生轨迹。可惜没有如果,我的大学也被我当时过分的理智埋葬了一些不曾开始的遗憾。如今再回想,除了略微感伤,还有感谢,感谢那个说我好看的男孩,也许他永远不知道那个时候表面大大咧咧又有点男生性格的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我好看,感谢那个唱《天使的翅膀》的他,如今虽然没有“天使”陪伴,但我会做好自己的天使好好爱自己。
也曾想遇一人安心,择一城终老。如今,却过成了一颗躁动的心无处安放的灵魂不知何时才有一个适合的目的地可以安放。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的尴尬,成了心底说不出的秘密,一切交给时间顺其自然走吧。确认过眼神,可惜我没有确认过的勇气,一种破釜沉舟的力量。
愿记忆随着时间浮沉吧,而对远方还在拭目以待。
雨停了,一首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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