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日，吴佩孚率领一部直军突击皖军前敌总部。总部内，曲同丰正在得意：必将生擒曹吴，以立不朽的大功。他曾在武备学堂当教习，吴佩孚在武备学堂受过训练，两人本是师生。枪声突起，吴佩孚已率领精兵冲进司令部。他向曲同丰行了一个军礼，叫了一声老师，曲同丰和司令部的高级将领全数被俘。
边防军第15师和第3师败退如山倒，直军乘胜追击。
段芝贵在前敌督战，办公处设在火车上，车前悬挂一块木牌，大书：总司令处。车中除军用品外，有烟枪烟盘14副，麻雀牌7副，大菜司务24人。段芝贵边打麻将边指挥战斗。牌战犹酣，败讯传来，大呼开火车逃走。
第15师败退，段芝贵以为直军，急命第1师扫射。第15师将士怒不可遏，端起机关枪向逃命的火车射击，车前“总司令处”弹孔如蜂窝。沿路兵士数百人，拦住去路，求司令制止自相残杀。段芝贵命令开车，轧死多人。
18日，皖军主帅之一的曲同丰押抵保定，在曹锟的迎宾馆“光园”正式行献刀典礼。曹锟在大厅中站立，曲同丰由直军将领陪同，全副戎装，步履铿锵，进入大厅，后面还有其他皖系降将。曲同丰从腰间解下军刀，双手捧献曹锟，朗声说：“鄙人今天愿意向贵经略使投降，特将军刀献上，宣誓决不与贵军为敌。”
曹锟双手接刀，又将军刀发还，和悦地说：“本使今天愿意接受贵司令投降，贵司令作战勇敢，本使深为敬佩，特将军刀发还，仍请佩带。本使当按照优待俘虏条例，予贵司令以最优待遇。”受降礼完成，两人握手叙旧。
曲同丰在保定献刀后，即发出通电，劝告边防军弃暗投明，共起讨“贼”。
19日，段祺瑞看到大势已去，建议停战，通电辞职。徐世昌照准，笑对左右说：“早知今日，悔不当初。”
段祺瑞由团河回到府学胡同，开始吃素念佛。
徐树铮逃到东交民巷日本兵营。而后，化装成一个日本女人，装进一只柳条箱内，由一个日本军官带进火车逃往天津。京津路上，柳条箱内，他低声哼唱京戏“单刀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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