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眷流年一晌眠 蔷薇（11）
“你怎么来了？”小乔看到小楼出现在门口，有些惊诧。
“我……咳……”小楼摇了摇头，他酒量极差，只是两瓶的啤酒就让他不住咳嗽，他踉踉跄跄走到小乔面前。
“你喝酒了？”小乔睁大杏目，仿佛觉察到什么。说起来，小楼已经有快半年没有出现在画室了，他们之间，只是几个月，就仿佛过了沧海桑田，看到小楼失魂落魄的模样，小乔心中有些不忍。
“嗯……咳……”小楼看着小乔依然是那般姣俏，又想到蔷薇仿佛会说话的眼睛。她们都这般美，可是却都与他无关，想到这里，心里无端生出一些恨意。
“小乔，快回去啦……”一阵脚步声传来，居然是蔷薇来喊小乔一起回宿舍。
“蔷薇……”小楼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觉得胸口仿佛有一团火苗在灼烧，突然低吼一声，将小乔纤细的胳膊一拉，将她柔软生香的身体抱在怀里。
“小楼，你干嘛！”小乔惊呼一声，小楼平日里斯文腼腆，此时突如其来的轻薄让她瞬间乱了方寸。小乔抓起一本美术书抛在小楼脑袋上，不停挣扎挣扎，却被小楼抱得更紧。
“小楼，你疯了吗？”蔷薇目睹此情此景，想要上前将两人拉开，脚下却迈不开脚步。
“小楼，不要这样，”小乔和小楼牵扯着，小楼不知怎地，抱着小乔倒在地上。
“小楼，小楼……”画室里的骚动终于引来了还没离校的同学，第一个冲进来的旋风，他冲上前把小楼拉起来，用力将他与小乔分开。
“小楼，哥们，别这样，你这样会被开除的，小楼，天涯何处无芳草，我带你回宿舍……”旋风摇了摇头，揽着小楼的肩膀把他朝画室外面带。
“咳……”小楼看着旋风关切的眼神，之前因为阿强的事，他们已经生疏很多，可是此时他又很感激旋风，如果不是他来，他也不知要如何收场。
“……”小楼走到门口，看了一眼脸色煞白，轻轻咬着嘴唇，一言不发的蔷薇，突然心中一阵快意，他想对蔷薇说什么，又觉得无从说起，便昏昏沉沉地被旋风送回了宿舍。
第二天，小楼没有去上课。一整个上午，他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不知道他的行为会对小乔和蔷薇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他本能地知道，他可能已经失去了她们。
中午，阿强特意回到宿舍，告诉小楼他的“壮举”已经传遍了整个学校，现在他不仅仅是优秀学生，还有了色 狼的称号。不过也有不少男生为他的行为喝彩，觉得他敢这样很了不起。
在乏味的高中岁月，小楼的这个行为可以让同学们集体兴奋三个月。
在最后，阿强告诉小楼，下午班主任会带着小乔来找他，让他给小乔当面道歉。
“道歉……”小楼摇了摇头，此事这后，小楼心中转过千万个念头，唯独没有后悔两个字。
在那一刻，他对小乔重燃爱意了吗？
那个瞬间，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那个刹那，他到底是爱蔷薇多一点还是小乔多一点？
他的行为，对小乔和蔷薇的伤害谁更多一点？
下午，班主任果然带着小乔来到小楼的宿舍。
小楼被班主任带到旁边的房间数落，留下小乔自己在客厅里闲坐。
“小楼，不是我说你，你成绩这么好，以后遇到的美女多着呢，到那时候，你就会发现自己的行为有多可笑，”老班一开口，却说出这般似是而非的话来。
“呃，”小楼愕然，其实在那一瞬间他就知道，蔷薇和小乔这样的女生，他的生命中恐怕不会再出现了。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你这样做，如果闹大了，我们想保都保不了你。你们寒窗苦读这么多年，你想想容易吗？如果你因为这个事过不去，你爸妈伤不伤心？你这样做，让小乔怎么做人？”班主任见小楼不以为然，开始晓之以理。
“……”小楼此时，方觉得脊背发寒。
“来的时候我已经问过小乔了，她也不希望事情闹大，只是女孩子需要个台阶下，你给她道个歉，保证以后不再发生类似的事，我给你个警告，你高考之前撤销掉，这事就算过去了，你看怎么样？”老班循循善诱。
“嗯，”话说到这个份上，小楼自然没有不从的道理。
然后老班把小乔也喊了过来。
“小乔，对不起，”小楼看着小乔有些苍白的脸，他不知道小乔怎么看这件事情，而蔷薇又怎样看。但是他利用了他与小乔的往事，而且他开始喜欢小乔，然后又恋上蔷薇，不管怎么说，是他不对。
“小楼，”小乔叹了口气，“蔷薇她……”
小乔想说什么，最终又没有说，转身离去，连班主任也没有等。
“老师，你说我是坏人吗？”小乔走后，小楼问班主任。
“你呀，以后不是大善，即是大恶……”班主任摇摇头，便也走了。
醉酒风波之后，小楼与小乔和蔷薇的关系降到了冰点。似乎后来蔷薇与陆天也没有很亲密。但到了这般光景，蔷薇怎么样，小楼也没面目关注了。
女生之中，只有玲珑还和小楼关系不错，玲珑照常给小楼带早餐，问他各种问题。小楼也暂时放下了与蔷薇和小乔的是非，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在实在读不下去的时候，小楼学会了逃课，有时整个下午和晚上逃到网吧里，打开刚流行的QQ，加一些天南海北的MM，进行一些不知所谓的聊天。
很快，就有一个叫君娜的网友和小楼聊得火热，并且在QQ上答应做他的女朋友。
君娜给小楼寄过好几封信，到了第三封，小楼一拆开信，便是一连串手折的星星掉落下来。君娜在信纸上写着对小楼的思念，信末还用口红印了几个唇印。
“哟，不错嘛，有照片吗？给我看看，”正好蔷薇经过，见到小楼的情书，咯咯笑道。随着时间的流逝，蔷薇对小楼的冰封似乎已经解冻。
“呃，网友的话，怎么能当真……”小楼老脸微红，他内心深处，真未觉得和君娜有什么关联。
“网友的感情就不是感情么？你这人怎么能这样，你这叫欺骗感情知道不？鄙视你……”蔷薇凤目圆睁，怒斥道。小楼看着含笑带怒的蔷薇，不知道她的话到底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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