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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小乔说如果我再和你说话,她就不理我。”蔷薇用字条回复说。
“可是……你就那么在乎她的想法吗?”小楼有些郁闷,他本以为蔷薇会和他一样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哪怕那个人是小乔。
“你不会懂的,我和她,是两年的好朋友,她其实挺单纯的。”蔷薇回道。
“如果我的心意让你觉得为难,我宁愿没有说出口,蔷薇,我们先做普通朋友好吗?”小楼说。
“嗯,也许我们都需要冷静一段时间。”蔷薇说。
“……”小楼叹了口气,亦无可奈何。不管是小乔,还是蔷薇,她们的靠近和远离,都是他无法左右的事情。
此天小楼去卫生间,发现他的同桌阿强被一圈抽烟的男生围在角落里。而那些男生小楼也基本认识,其中有柳方,还有旋风,学校里有些名气的混混,偏偏成绩还可以,蔷薇大概在班级七八名,而旋风会在二到四名徘徊,加之相貌英俊,在学生中有不错的人气。
“阿强,你他妈刚才是不是故意把球踢我脸上的?”柳方上前一步,嘴上叼着烟,阴沉着脸,用食指点着阿强的胸膛,然后将烟吹到阿强脸上。
“跟你说了,我不是故意,你他妈说话就说话,不要用手点我,”阿强脖子脸都通红,他被四五个男生堵在墙角,大概知道今日之事不挨顿揍恐怕是无法善了,也动了怒。
阿强和柳方、旋风都喜欢踢足球,平时关系尚好,不知这次为何因踢球撕破了脸。
“点你怎么了?我他妈还要扇你呢!”柳方将烟蒂吐落,“啪”一声,扬手一个巴掌重重地掴在阿强脸上,将阿强的头击得偏向一边。
“艹,”阿强缓慢地摇了摇头,应该是被击打得有些发懵,然后歪头吐了一口唾沫,突然冲向柳方,将柳方推到一个便池里,对着柳方肚子就是一脚。
柳方弯曲着腰倒在小便池里,一身污渍,还未曾起身,旋风他们就冲上前去对阿强一阵拳打脚踢。
“你们干什么,不要打他!”小楼没想到战斗在瞬间打响,有些着急,冲上去一把将旋风拉开。
“小楼,没你的事,你不要管!”旋风看到是小楼,停下了手,小楼也算是班里名人,各科老师那里的红人,旋风和小楼认识很早,也是从另一个理科班转到文科,和他有些共同语言,也经常探讨学习上的问题,平时相得还算可以,不能不给他面子。
旋风住手之后,其他人虽然意犹未尽,但也停了手,而此时,阿强已经嘴角渗血,鼻青眼肿,一身便渍了。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恩怨,阿强是我的同桌,你们打也打了,今天就到此为止,”阿强平时没什么爱好,就是看看足球踢踢足球,周末回家时经常给小楼带些家里好吃的,性格挺好的男生,小楼觉得,这次事件或许是阿强可能无意中有错在先,便闹到被堵着群殴,柳方一方也有点过分了。
“哟,我以为是谁?原来是我们班的才子啊,这么说,你是站在他这一边了,哥们儿脾气可不太好,你想过后果吗?”柳方已经起了身,阴阳怪气道。
“站在他这边又怎样?你说说,我能有什么后果?”小楼怒道。因为小乔的关系,小楼已经许久没有和柳方说过话了,也不愿意多看他,他不清楚小乔与他的关系,就算他们已经恋爱,那是小乔的选择,他也管不着,就算他曾经非常伤心,那也是小乔看不上他,他内心深处也并不怪罪柳方,只当他是路人。
但是此刻,柳方仗恃人多群殴阿强,却让小楼觉得他原本清秀英俊的面目变得刻薄可憎起来。
“小楼,今天的事你还是别管了吧,不要让兄弟为难,”旋风仍然跃跃欲试,搂着小楼的肩要把小楼拉到一边,继续殴打阿强。
“旋风,你也不要让我为难,”小楼掰开旋风的手,挡在阿强身前。
“你们谁要打他,先打我!”小楼怒吼道,扯着阿强往前冲。
“小楼,你认识阿强才几个月,我们认识都快两年了,你为了他就不顾咱们的交情了吗?”旋风上前一步挡住小楼。
“旋风,今天的事情和交情无关,你不要逼我!”小楼一把推开旋风,拉着阿强冲了出去。
“小楼!”旋风大叫一声,心有不甘,但他们也不敢冲出厕所公然打架,加上小楼毕竟是老师们面前的红人,其他混混学生对成绩好的同学有些天然的尊敬,也不想向小楼伸手,便任由两人闯了出去。
“小楼,你不用帮我的,我根本不怕他们,我他妈跟他们拼了,”出了厕所,阿强红着眼道。
“阿强,没有必要,我们都是学生,还是要以学业为重,你不是也想到大学里泡妹子吗?”小楼拍拍阿强的肩膀,带他去水龙头那里洗脸。
到了晚自习时,蔷薇突然传了一张字条过来,“小楼,你晚上回宿舍不要一个人走,柳方说要找人拦你。”
“这,”小楼说不怕那是不可能的,毕竟他也很少和混混打交道。但蔷薇主动提醒他,这份心意又让他内心一阵温暖。
有蔷薇这句话,他挨顿打又有什么呢?
晚自习结束时,小楼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空,他没有住在学校,而和阿强还有两三个同学租住在附近,走回去要十几分钟,要经过一段小路,柳方他们很有可能就在那里拦截他们。
“我还就不信了,”小楼想了想,咬了咬牙,把教室角落里一张废弃的没人用的破凳子拿出来,朝地板一摔,猛踩几脚,拆了一条凳子腿下来。
“小楼,我连累你了,不用你动手,我也准备好了,”阿强按下小楼的手,从桌洞里摸出一截钢管。
“小楼,你真的要把事情闹大吗?你想被学校开除吗?”小楼和阿强要出门时,蔷薇站起身来,美丽的大眼睛盯着小楼,挡住他们。
“蔷薇,你不用管,我们没事的,”有蔷薇关心,小楼内心雀跃,几乎要跳了起来,瞬间也不觉得柳方可怕了。
“小楼,你这么想和柳方较量,是因为嫉妒他抢了小乔吗?如果你把柳方打伤了,你想过小乔吗?你真的一点都不想和她和好吗?你对她的喜欢都是假的吗?”蔷薇大声道,肩膀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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