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一个星期有余了,这一周几乎每天晚饭前都会带着小毛子出去溜一圈,看似牵着它溜,倒不如说为自己找个出门闲逛的借口。
说实话,这次回家我是抱着极大热枕的,想去更深切的体悟一些东西,尤其对于自然着的一切,它能够给我带来的某种安定和回归的感觉。
好久之前,对于乡野,自然着的一切,因为身处之中,也是长时间的浸泡在里面,也就没有太大的感觉,可还是熟识自己对于乡野有一种天然的亲切感。
小时候,芦苇丛里摘鸟蛋,荷塘里摸虾,溪河中掏螃蟹;系着金龟子当鸟儿飞,给牛粪灌水抓屎壳郎,提着天牛的触须赛叫…
童年,充斥在回忆中的就是这些自然着的一切,也因如此,课业落了不少,自是没少挨打。痛的时候,哭爹喊娘的,转背就忘了,该怎么玩还怎么玩,那时的夏季是多么悠长,无忧无虑。
正是小时候那段童年时光,如野孩子般去感受乡野,自然,也就多了几分治愈的力量。
有人可能要疑惑了,大学校园里的自然景观倒是不少,难道非乡野不可吗?
当然不是,只是于个人体验而言,校园里的自然景观甚至更加精致,布局更加美观,还有人定期修剪,那是一个符合规范的美丽,也没什么不好。
每每看到这些人工美景,心情终归是好的,可总觉得少了点感觉。可能是每日快节奏的步调来不及细细品味它的美,可能是景观更迭的速度太快,也不给时间大家静心欣赏。
当然,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孩童时期的纯粹很难回去了,回忆也就显得尤为重要。通过儿时的追忆,来激活自己的敏感神经。这期间,每日输出更是加深了自己对细微之物的感触。
多重因素的作用下,我想去体会,去启动,去记录,去感怀,为日后的成长积蓄能量。再次出发,来到了荒野。
我也不记得这是第几次来了了,不过这是今年的第二份记录,关于荒野,关于乡野之于我最深切的连接。
夏季,目之所及的一切都以最快的速度生长着,茂盛着,修复着。开年时,这里是一片衰败的枯黄,有人可能觉得它们自然更替的速度太慢,一把火燃尽了去,剩下的便是满目疮痍的惨状。
一个季度之后,漫山遍野的绿扑鼻而来,绿的让人有些不太适应,那把火好似从来就没有点燃过。自然的修复力量不得不让人惊叹,看来我的度量还是太小了。
少操点心,心甘情愿的被眼前美景俘获了去,这才是最重要的。可我好似迷路了般,找不到先前的秘密基地了。
地处荒原的最高处,三棵并排着的构树长在梯坎的边缘,一侧连着广袤的绿毛毯,一侧是垂直的光秃小土坡。席地而坐,可在树荫的遮蔽下,静候夕阳的余晖铺满一地金光;驻足远眺,一幅白鹭荷塘戏水图就此呈现。
待发现三棵构树,自是喜出望外。可置于其间,才发现满地的牛粪早已宣誓了主权,树下那片由狗牙根铺就的地毯早已被蹂躏的面目全非。这群罪魁祸呢?正在在不远处悠闲着嚼着草儿。
细数了一下,一头,两头…好多头。它们好似发现了这个外来侵入者,草丛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停止了觅食,移动着脚步,齐刷刷的朝我看来。
嘴里依旧在嚼着草儿,整个身体如铁铸般,杵在那儿,眼睛紧紧盯着这两位陌生来客,一动也不动,反倒是我慌了神。
这才如梦初醒般,这里从来都不属于我,更不是我的秘密基地,它们才是这里的主角儿,我不过是路过此地,试图去用手机采撷这里的美景,滋养我的文字,而后扬长而去。
小毛子也是年少轻狂,可能被束缚久了,它像一名斗牛士般,来回的舞动轻盈的身姿,见牛儿不怎理睬,行为越发离谱,离牛儿越来越近,还不忘大吠几声。
那牛儿突然一个转身,朝着小毛子猛冲过来,它这夹着尾巴,撒腿就跑,喊都喊不住。
忽而,一阵微风拂来。一群鸟儿顺着风势,旋地而起,精准地落于枝桠。不论风多大,枝桠摇晃的多厉害,它们顶多抖动几下。一旁的自己不禁看的入迷,连连称赞。
这在它们眼中,实在是不值一提,正如这是他们本能使然,生来如是吗?能够看到的,至少如此。
小毛子,等等我,我也得快跑了,夹着尾巴。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