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戒365训练营极限挑战第52天
【职场】从哪里开始堕落 (33）
何柳得到叶峰的回复，马上给青青打了电话。
“青青，我向领导请示过了，只要符合计划生育要求，有收养条件，又尊重孩子的意愿，你就可以收养月牙。”
“太好了，何主任，我真是太激动了，您这么热心为我跑前跑后，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内心的感激了。”青青雀跃的声音格外温柔。
何柳听着内心倒泛起一点儿诧异，青青的声音竟和月牙有些相似。“我也高兴着呢，你先别急啊，容我和月牙谈谈，再给你们联络见上一面。”
青青欢喜异常，那颗渴望做母亲的心有些忐忑，又有些向往，便在那里翘首期盼着。
何柳忙了一天的手术，也不觉得累，想想奔五的年纪了，心态仍如小姑娘时一样，朝气篷勃着鲜活的生机，不由自己暗笑，难道真的返老还童了？
她坐在办公桌后，给自己泡了一杯菊花茶。看着那朵本已焉得失了颜色的菊瓣，在热气氤氲的白水中慢慢舒展开来，恢复了靓丽的色彩，也恢复了生命的活力，像一个美丽而含羞的少女，在一处幽凉的角落里独自绽放，纯洁而风情万种。
何柳有滋有味儿地品着茶，脑海里抽丝剥茧一般，把月牙与青青之间的将要产生的关联捋顺了。
于是，她来到了餐厅。
餐厅设在二楼。从电梯间穿过，有一道长长的连廊。连廊两边，张贴的是医院文化建设的各种版面，有医院的各种活动照片，有新技术项目介绍，还有健康知识。透过这些照片向外望，阳光从住院部大楼的顶端，带着万道霞光洒落下来，在连廊的蓝色玻璃上，映射出炫目的光彩。躲开这些耀眼的光线，低头四顾，连廊下面是医院的停车场。诺大的广场上密密地排列着各种款式的轿车，像小时候土坑上玩过的火柴盒，横平竖直，整齐划一。
连廊尽头就是餐厅。宽敞的大厅中间，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十几行桌椅。绕厅四周，伸出的一个个窗口，便是各个餐点的售卖口了。窗台上，用各式餐具陈列着看似美味无比的各式餐点，红的黄的白的绿的，蒸的煮的煲的炸的，咸的甜的酸的辣的，引得人哈拉子直流。
何柳没有去餐点窗口张望，却向餐厅的出口处张望，那里是餐厅垃圾处理处。何柳左挪右看，避开人流，终于看到一个红色的小身影，月牙正蹲在一个小桶旁边，手里拿着一个塑料碗玩儿。
“月牙，月牙。”何柳唤她。
月牙抬头，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看到何柳，瞪大了漂亮的眼睛，喊一声“何阿姨”，奔过来搂住了何柳的腿。
何柳蹲下身，抹了抹月牙有些纷乱的头发：“吃饭了么？”
“没有呢，奶奶在忙。”月牙指了指正忙碌着收拾餐桌的何大妈。
“走，阿姨带你吃饭去。”
何柳过去和何大妈打了招呼，便带着月牙走出医院。
医院对面有一家麦当劳餐厅。何柳替月牙点了一个汉堡，一杯牛奶，给自己点了两个菠萝派一杯橙汁。两人在靠近窗户的双人凳上坐下来。
“月牙，你想上学么？”
“想啊，媱媱说幼儿园里有很多好玩的玩具，老师还会讲好听的故事呢。”
“媱媱是谁啊？”
“媱媱是奶奶边的那家的孩子。”
“哦，你和她做朋友了么？”
“我们就是最好最好最好的好朋友啦，阿姨。”
何柳不由笑了：“你见过媱媱的妈妈么？”
“见过呀，媱媱妈妈可漂亮了，她有那样的头发，跟你不一样的头发。”
“那你喜欢她么？”
“喜欢。”
“你想再要一个妈妈么？”
月牙撅起了嘴：“我想要我妈妈，我不想要别人的妈妈。”
“可是，妈妈也想让你有个妈妈啊。”
“你来给我当妈妈吧，阿姨。”
何柳一阵心酸，想想自己收养月牙的可能性已被拔光，如何舍弃下这份牵挂？
“阿姨给你找一个妈妈好不好？”
“有哪个阿姨？她有媱媱的妈妈好看么？”
“你想不想自己看看？”
月牙的眼睛瞪大以后，像极了芭芭娃娃。她用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转来转去，犹疑了一下，从后面又转去转来。
几秒钟的时间，对何柳来说，有些煎熬。
月牙拖着长音，把“嗯”字发出来好大一会子，才撇了一眼何柳：“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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