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三

“啪”惊堂木一响。

“汉朝李延年有诗云：‘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今儿个，小老儿要讲的就是个佳人的故事。

话说这苏三啊，是先皇一朝有名的名妓，她五岁便双亡了父母，被人卖到了京城苏淮妓院。有人就要说了这苏淮妓院不正是现在八大胡同最大的妓院吗？嘿嘿，您啊别着急听小老儿慢慢说，这苏三啊是个艺名只因排行第三故名苏三，她还有个花牌名叫玉堂春。

万历年间有一官宦子弟王景隆上京赶考，正好在郊外碰到了这貌若天仙的倾国美女苏三，两人呢一见钟情便私定了终身，为了这苏三啊，王景隆是耗完了盘缠最后被那老鸨赶了出来，但和那苏三两人定下了誓言，苏三呢不再接客而王景隆就回家用功读书考取功名。您还别说，这王景隆还真考上了进士第八名，后来成了一名巡按，之后硬是把一妓院的红牌姑娘娶回了家，还做了正房成了巡按夫人”

“啪”

“这真是佳人难得啊，这王景隆为了苏三这名佳人愣是背着骂名让妓院头牌姑娘做堂堂巡按夫人，不过两人呢倒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成就了一段良好姻缘，可见啊自古一来，这是宁倾城与国，佳人最难得啊！”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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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说老鸨，你瞧这丫头长的这么水灵，长大了肯定能成为你这苏淮妓院的花牌啊！你就给这三十两，也太少了吧！”男子吊儿郎当。

“你们这些缺德玩意儿啊，干的就是这无本买卖，这姑娘我买下来还不得花钱养着，请人教她琴棋书画啊，我最起码要养这小丫头十年呢！老娘要花多少银子啊！行行行，再给你添二十两，再多，你还是找别家吧！”风韵犹存的老鸨。

“得得得，就当我白送您了，瞧这丫头将来肯定是个大美人，哈哈……”男子接过银子扬长而去。

老鸨看向那个女孩，仔细打量着。

女孩不过五六岁的年纪，却也出落的婷婷玉立十足一个美人胚子。此刻幼小的她，正蜷缩着，胆怯的眼光看向老鸨。

无奈早已铁石心肠的老鸨，却并无同情之意。

“从今儿个起，你就是我苏淮妓院的姑娘，名字就叫苏三，花牌名玉堂春。来人，把这小丫头给老娘带下去，先饿两天去去性子，等懂事了，就去找几个先生教她琴棋书画，老娘这五十两银子可不能白花了，成不了这苏淮妓院的第三头牌，看我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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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黑漆漆的，苏三独自一人呆在一个小小的黑屋子里，从现在起，她的名字便是苏三了，一名苏淮妓院的姑娘。

两天了，整整两天没有吃东西，她有些恐惧，五岁的她什么都不明白，她不知道自己将来会怎么样，也不知道什么是妓院，只是偶尔听已故的娘亲说过，妓院是女子一生的终结。

但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老鸨要饿着她，什么叫懂事？她一次次的问自己，自己并没有说话，为什么不懂事了呢？

原来，自来的这一刻，她就胆怯的面对着这一切，一言不发，老鸨要的是能说会道，聪明伶俐的姑娘，而不是一个一句话不说，只知道蜷缩在角落的傻丫头！

自怜自艾，只能被饿死在这个黑屋子里。

“来人啊！来人！我要去见兰姨，带我去见兰姨！”拼尽了最后的力气，她喊出了这句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叫那个买她的女子叫兰姨，但是这里很多的女子都这样叫，聪明如她便也学着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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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儿起，你就给我好好的跟着这几位先生学习琴棋书画，要是学的不好，就没饭吃，知道了吗！”老鸨迈着步子，在已经梳洗打扮好的苏三面前训诫。

“知道了，兰姨，女儿一定会好好学的，不让您的心血白费！”苏三乖巧的冲老鸨笑着。

老鸨点了点头，这么聪明的丫头倒也少见。

每个被卖到了妓院的女子只知道寻死觅活的，全不知道那全是没用的，只会招来一顿毒打，万不如乖乖的，先忍着护住自己不受伤，再想办法。

从这一天起，苏三每日早起晚睡，跟着四个请来的调教先生学习琴棋书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转眼间，十载春秋已经悄然而逝！当年的小丫头，现在已经成了，整个苏淮妓院的第一头牌，出了名的名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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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一曲终了，一旁的老鸨麻利的走上前，拉住苏三的手“好好好，这琴弹得这是好，苏三啊！今晚要好好的表现知道了吗？让前来的客人们出个好价钱！”

从一年前开始，苏三便开始被逼着接客，但是敏慧的她却给老鸨出了个主意，卖艺不卖身，等名气更大了，积攒了足够的声势后再竞价接客。老鸨答应了，这个主意也换来了一年来苏三的风光无限，上至王孙贵族，下至贩夫走卒，无一不知苏淮妓院的头号花牌，玉堂春苏三。

而今，一年之期已到，今晚就是她苏三的卖身夜！

“兰姨，女儿有些累了，想出去走走散散心！”年方十五的苏三已经出落的貌若天下，沉鱼落雁！然而那美丽的脸颊现在正强笑着，强忍着内心的苦痛。现在的苏三再也不是当初五岁的小丫头了，该明白的不该明白的现在她全都知道了。

“好好好，这样吧！你出去逛逛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我让张三和李四帮你拿东西”老鸨巧笑着便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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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兄，今天我们不如去城外荷花湖泛舟如何啊！”一青年男子。

“荷花湖？哈哈，李兄这个提议真是甚好啊！小弟正想去看那一看”这人叫王景隆，也是一名官宦子弟，如今来京赶考。

两人带着随从，到了荷花湖边，望着这静谧的荷花湖不由感觉神清气爽。

“刘兄，小弟初到此地，想随意游览一番，还望李兄不要见怪”王景隆收起折扇向人施礼。

“无妨，王兄随意就好，我先去带人找艘小舟，你我泛舟湖上！”刘姓男子倒也洒脱。

王景隆独自一人在湖边走着，欣赏着，湖边的风景。

时间已是初夏，荷花盛开，荷叶碧绿，莲蓬盛着满满的莲子随着微风摇摆着。

王景隆看着眼前的美景不由感叹，感慨这景色秀丽无双，叹少一良人与之相伴共赏这美景。这次进京赶考本就不是他的意愿，只是在其父亲的强逼下才入京的，也只是打算肆意游玩一番并不参加科考的打算，他本身已经通过了乡试，会试于他并无多大诱惑。

望着这一湖静波的湖面，看着蜻蜓的飞舞，一时间竟然诗性大发，当下作了一首诗出来。

莲叶舞风轻摇曳，

青鸟枝头盛夏鸣。

独撑轻舟逐流水，

不及莲花傲骨清。

这首诗作的却是一点高雅出彩之处也没有，但王景隆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这是他自己切身的感受。

“公子这首诗作的倒真是坐实了拙作之名啊！”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声音难掩笑意。

王景隆的面色一红，回头看去，只见一女子，婷婷的站在湖边，宛如出水芙蓉。

“原来，世间还有如此的佳人，实乃吾之良人也”

王景隆望着眼前的绝色女子，不由的痴了，女子见这男子傻傻的望着自己，不由的小手掩嘴，嗤嗤笑了起来。

出奇的，女子并没有对他生出一丝的厌恶来，因为他看向她的眼神满是爱恋，满是欣赏，而非寻常男子见到她是好不掩盖的贪婪。

女子微微向王景隆福了一福，出声道：“小女子刚刚失礼了，还望公子见谅”

王景隆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还了一礼，“无妨，姑娘说的是实话，在下才疏学浅，刚刚作的诗的确是毫无出彩之处。”

说完这话两人间突然静了下来，半响，两人相望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女子：“那公子还为何要作诗呢？”语气调侃颇有些不依不饶。

王景隆呵呵一笑：“我作诗并不为流传，为的只是抒发自己的胸臆罢了，看到这莲花出淤泥而不染自是感慨万千。”

女子的眼睛放光：“公子，这么喜欢莲花？不嫌弃她出身卑怯？环境低俗吗？”

王景隆笑道：“姑娘说笑了，人生在世，一生下来你的身便已经定下来了，命定了，什么样的命运都是无法选择的，为什么还要刻意的在意环境，那都是我们无法选择的，我们能做的只有改变自己罢了，何谈嫌弃之说呢？”

说着，景隆叹了一口气：“说来不怕姑娘笑话，在下也是一官宦子弟，但是却从小不喜欢功名，也不喜欢官场，无奈家父有命让我考取功名，深入官场继承家业，这样的环境我并不喜欢但却无法改变，倘若说嫌弃的话，岂不是要首先嫌弃自己？”

女子轻轻一笑，烟波流转，俏眼生辉：“你这人，是在变着相的夸自己的家世吗？明说便是何必这样绕弯，听着怪累人的！”语气难掩愉快之情。

王景隆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脸颊，觉得有些发红：“姑娘见笑了，实在是姑娘长的太美了，让在下有点醉了，竟对姑娘说出这些话来”语气很是尴尬。

女子摇了摇头：“公子见谅，小女子只是在说笑罢了不必介怀，倒是公子和他人一样，油嘴滑舌，让人不喜。”听的出女子的语气有点不快。

王景隆忙道：“姑娘误会了，在下非是登徒子地，只是姑娘貌若天仙为什么不喜人的夸赞呢？”

女子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小姐！”两个男子赶了过来“我们该回去了，不然就来不及了”

女子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姑娘…”王景隆痴痴的看着女子离去。

“王兄？王兄？你这是怎么了”刘姓男子找到了泛舟用的小船，来寻王景隆。

看到刘姓男子，王景隆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刘兄，你看你可否认识那个女子？”

刘姓男子望去，正巧女子回眸。

“这…这不是苏淮妓院的苏三吗？”

“什么？她就是苏淮妓院的头号花牌苏三？”景隆有些迷醉

“是啊，她就是那个花魁苏三，不过到现在为止还是个清倌人，至于明天是不是就不知道了！” 刘姓男子有些唏嘘

“这是为何？难道今日便是竞价花魁的日子？”景隆有些焦急。

“是啊，今晚苏淮妓院要公开竞价，价高者可与苏三小姐共度良宵，可惜了，这风华绝代的女子沦落风尘啊！”

“唉，王兄你去干嘛？”

只见王景隆急匆匆的向远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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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苏淮妓院

今夜是京城苏淮妓院花牌，玉堂春的竞价之日，门口车水马龙，寻欢作乐的人络绎不绝，人人都为一睹这苏三的风采。

“各位大人，公子，老爷，员外们，奴家呢，知道大家对苏三姑娘的厚爱，所以今晚奴家举行一场竞价，大家都知道，我们的苏三姑娘还是个清倌人，所以今晚上，谁出价最高谁就能和我们的苏三姑娘共度良宵。现在竞价开始”

“一百两”

“三百两”

“三百八十两”

……

看着下面众人们发疯的样子，苏三却无动于衷。她知道这些男的无非是贪图她的美色，全都一个样。就在苏三绝望的闭上双眼时。

“一千两”突然，一声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苏三循声望去，只见下午在荷花湖边见过的那个书生男子，手举着银票高喊着。

一时间，整个苏淮妓院无人再次报价，众人都窃窃低语着，来的人身价当然都不止这些，但是为了一个清倌人就花上一千两倒是有些不值得。

“呦，这位公子出一千两，还有人比这个价钱更高吗？那奴家只能宣布，今晚，苏三姑娘归这位公子所有”老鸨脸上笑的宛如一朵花儿。

两个女子走到王景隆的身边

“公子，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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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三闺房

一身红装的苏三静静的坐在床头，满眼的尽是绝望。

她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但是心中却总是存着一丝的幻想，没想到这个幻想到了今天彻底的破灭了，她还是难逃此劫。或许，这就是命吧！

“吱”门响了，一个人的脚步声响起。

苏三的双手不由抓紧了衣襟。

王景隆走进了房间，看着眼前满面失落的佳人，愣愣的坐到了凳子上。

两人都没有说话，就那样干坐在那里。

“苏三姑娘，在下并无恶意，只是不愿意看到姑娘绝世容颜被他人亵渎罢了，姑娘放心，在下不会对姑娘无礼”过了半晌，王景隆朗声道

苏三猛的一阵心悸。感觉心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的锤了一下子。抬头望向王景隆。

王景隆也看向苏三，苏三从他的眼中看到的是浓浓的爱慕。这一刻苏三突然发现，这个男子就是值得她托付终身的人，没有别的，只是一种感觉，虚无缥缈的感觉。

苏三忍不住眼角流出了一些泪水

“公子毋须如此，小女子低贱之身受不起公子如此厚爱。苏三…苏三…愿意服侍公子就寝”

说到此处，苏三的脸颊不由的红了，迎着昏昏的烛光，显得娇艳欲滴。

王景隆望着眼前的佳人，一种冲动从心中涌现了出来，他走上前，一把拉住了苏三的手，在苏三的惊讶中，两人推金山倒玉柱般的就跪在了桌前，王景隆拉起苏三的手，注视着苏三。

“苏三，你就是我这辈子的良人，今晚我们就以这红烛为证，窗外的皓月为媒，我们…我们拜堂成亲！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王景隆的妻子，你就是我王家的媳妇王苏氏，你不再是苏三了！你愿意吗？”

“不…不…承蒙王公子错爱，苏三一妓女怎敢奢求这些，况且婚姻大事由父母做主，你父母也不会同意你娶一个风尘女子的，更何况苏三名声在外，就算成亲对公子不利，公子若真心待苏三，便好好的伴苏三度过这一夜吧”

听了王景隆的话，苏三虽然感动，却也知道要想真的实现真的是难上加难，王景隆的父亲是朝中大官，且不说他答不答应，就是和他同朝为官的东林清流也不会容的下这种荒唐之事。

“苏三，看着我，我说过，我们无法选择外部环境，但是我们却可以改变我们自己，你若愿意，我们便找个没人的地方，隐居生活，我做农夫你为农妇，有何不好？至于父亲那边，自小我便不喜功名不喜为官，与其不开心的活着，为什么不和你快快乐乐的做一对夫妻？”

王景隆这一刻说出了很是大逆不道的话语，在这个东林充斥于生活的年代，为了一个青楼女子背弃了孝，背弃了君王，实属诛心之言。

耳中听着王景隆如此的情话，眼中看着王景隆如此真诚的面容，一时间苏三禁不住迷醉了……

这一刻她多希望这是一场梦，永远永远的不用醒来，不用为一切所顾虑。

两人对着桌上的红烛，慢慢的叩首，再对着窗外的明月叩首，最后两人相对叩首。

礼毕

“从现在起，你便是我的妻子，我要与你相守一生，永不分离！”王景隆望着娇颜喃喃着。

“妾身从现在起便是，景郎的妻子，这一生都只属于你一人。”苏三通红的双眸看着王景隆，通红的脸颊说不出是喜悦还是羞涩。本以为是绝望的一夜，谁能想到会如此峰回路转得遇如此深情的郎君。

王景隆轻轻的把苏三揽入怀中，两人望着窗外皎洁的月亮，默默不语。

半响，轻轻的王景隆问向怀中的佳人，苏三羞涩的闭上了双眼，此刻有的是郎情妾意而非是绝望无助……

长夜漫漫，桌子上的红烛也慢慢的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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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里，王景隆便住在了苏淮妓院之中，尽管每日花钱如流水般，但却也无法拆开他与他的新婚妻子苏三。

两人可谓是如胶似漆，只记得这眼下的欢愉却浑然忘记了一切的一切。

这样的日子过了三个月，终于，王景隆的盘缠还是花光了，而老鸨则马上翻脸把他赶出了苏淮妓院。苏三和王景隆无奈分别，两人都定下了约定。

“景郎放心，妾身不会再让人碰妾身一下，只等着景郎考取功名来找妾身”

“苏三，你放心，为了你我会用功考取功名的！到时定会前来娶你回家。”

两人在门前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不想离开彼此。

“让景郎为了妾身读书，做不喜之事是妾身为难景郎了！”

“无妨，为了你，做任何事我都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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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这两人是依依惜别啊，王景隆，回到了家乡洪桐县，用功读书为三年乡试之后第二年的会试做准备。这一等，便是五年啊！”

“各位看官也都知道，这世事最是无常，有情人啊也注定坎坷，这苏三和王景隆这一对苦命鸳鸯也是如此。各位看官要问了，后面发生了什么，后来啊，苏三被老鸨子卖给了一个富商换得了一千二百两的银子，之后这苏三也是命苦，富商带着苏三刚回到洪桐县便被正房妻子勾结情夫给谋害了又嫁祸给了苏三，又给那县官使了钱财，于是苏三便被屈打成招。唉，当真是可怜万分啊，但是万幸啊！嘿，这老天爷不绝苏三，王景隆五年后考上了进士第八名，殿试又得到了皇上的嘉奖，年纪轻轻便被封了个巡按的官职，比起那状元、榜眼和探花却是不知好了多少倍，王景隆呢身为巡按自是要巡查，正好回到了家乡洪桐得知了苏三被打入大牢的消息，查明真相后，为了避嫌便让京城的好友刘进出面公正审理此案。”

“呦，不好意思了，各位，您瞧，今儿个天公不作美，下起雨来了，听小老儿说书没带伞的，小老儿在此告罪了”

“这苏三最后便被无罪释放了，与那王景隆正式的结为夫妻，苏三呢也就成了堂堂的巡按夫人，嘿，要不怎么说是宁倾城国为佳人呢，您瞧，这不就是吗？之后啊，王景隆得罪了阉党太监，落了个停职查办，于是这两个有情人呢，就回到了洪桐县的老家，过起了美满的日子”

“各位看官，谢谢您的捧场啊！今儿个的书就说完了，小老儿谢谢各位了，要是您今天没听个过瘾，那您就明儿个请早，小老儿…”

“啪”惊堂木又是一响

“…在这儿，恭候各位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