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起了雨,雨水打在窗户上发出啪啪啪的响声。我把自己从魔兽世界中拉出来并望向窗外,才发现,天已经昏昏黑了。
游戏真的是消磨时间的好东西啊,不知不觉天快黑了。
我扭头看了看那个米老鼠挂钟,时间显示6:44。
我不自主的伸了个懒腰,坐了一下午的身体得到瞬间的释放,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钥匙插进钥匙孔的声音,悉悉索索的,像是一个鬼头鬼脑的小老鼠在偷吃着花生。
我站起身打开房门,与正好刚进屋的钱白白打了个照面,她的头发被风吹的有些凌乱,头发上挂着点点的雨珠,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晶莹剔透,像是珠宝店里排列成一排排的钻石。
“鸽子,我给你带了些饭,”她笑道,习惯性的用小拇指捋了捋被雨水打湿的头发,那姿态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妈妈点着煤油灯坐在我的床头打毛衣,灵活的手指头像是湖里狡猾的鱼儿,时不时用手刮一下耳畔遮眼的头发。
温暖又安静。
“谢谢白姐,”我拿过她手里的饭,问道:“多少钱,我给你。”
“不用,”她把坐到沙发上,打开自己那一份饭吃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在的缘故,她吃的很小心,温润儒雅。
等了一会,她好像想到了什么,说道:“你中午怎么吃的饭?”
“跟一个朋友一起吃的。”
听到我这样说,她吃饭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仿佛我这句话触动了某种禁忌,我分明看到她眼睛里竟然有些怒火,但又随即隐了下去。
没有再说话,我一头雾水的回到了房间。
我不知道的是,刚刚那句话救了我一命。
可能是刚来这里的缘故,饭菜我吃的有点不习惯,再加上整整一下午我都没有活动,扒拉两口我就饱了。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风已经停了。窗外那两个树枝安静了下来,僵硬的伸在那里,像两个门神般一动也不动。
我觉得有些累,头竟然有些昏沉。
我爬到床上,脑子里想到钱白白吃饭时候眼中的怒火,一时间竟不明所以。
又过了一会,我觉得昏昏沉沉的,听到外面悉悉索索收拾东西的声音,我的脑袋越来越沉,外面的声音也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不知道怎么了,今天竟然这么累。
就在我将要进入梦乡的时候,我隐隐约约听到了外面敲门的声音。
我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屏住呼吸再次仔细听。
“砰砰砰!”
不是我的房门,是有人在敲大门!
随即,我听到了钱白白开门的声音,生锈的铁门摩擦地面,发出让人牙酸的吱呀声。
“白白,怎么样,能动手不?”
一个粗犷的陌生声音,那声音沙哑难听。
“嘘……”这是钱白白的声音,她好像在避讳什么东西,故意把声音压的很低,隔着房门我还是能想象的到她那种鬼头鬼脑的姿态。
他们要干什么?
钱白白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今天晚……不……他有个朋友……再过两天……弄死……”
她声音被压的很低,外面噼里啪啦的雨把她的话打的支离破碎,断断续续的飘进我的耳朵里。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想坐起身,才发现我竟然用不上劲!
我随即想到,那饭里被下药了!
就在这时,那个沙哑的声音又想了起来:“怕什么,两个一起杀了!”
我觉得心脏被猛的揪了一下,想要爬起来,身上却像灌了铅般一动都动不了,脑袋越来越沉。
我觉得自己要死在这鬼地方了…
我听到一个脚步声离我的门口越来越近,伴随着粗犷的呼吸声,那是死神的声音。我满头大汗,浑身也已经湿透,我想喊喊不出来,想动动不了。我的头越来越重,越来越重,最后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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