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街的楚香酒楼是名满京城的豪华酒楼,许多整日无所事事的公子哥聚集于此,朝中大臣也闲来于此。酒楼一层摆着紫檀桌椅,搭着小戏台,时常有师傅说戏,戏台两边是桦木楼梯,循着楼梯往上走,走廊边全是厢房。
一间角落的厢房里,于坚和陈远喝着酒。
“昨日退朝后陛下派我去招楚玉知的儿子当国师,我可真是愁。”于大人摸摸脑门。
“哦,可知为何?”
“这陛下葫芦里卖的药,我怎么晓得,怕不是要联合楚玉知那个老狐狸。”
陈大人抿了一口酒,“陛下让你去便去吧,那个老狐狸也不一定会答应,就算事成了,那老狐狸不过只是一介商贩,也翻不出天。”
“那可不,咱留着楚玉知这人,不过是看他有本事赚银子,咱们可是指掌朝政多年,打个喷嚏就能让他身上的银子抖三抖。”于大人将酒杯碰了碰陈大人的杯子,两人笑着饮尽。
“我倒是想一个主意,你家的二公子于旻不是和老狐狸的三儿子楚玉荣走的近,你就直接找楚玉荣得了,以后让于旻打探虚实。”
“所言甚是。”
这时,有人敲门,道了一句:“于大人,青楼的落香姑娘要表演惊鸿舞了。”
“嘿嘿,那落香姑娘的舞姿着实令人惊叹叫绝,陈大人是否有兴趣瞧瞧?”
“你去罢,我就不去了。”说完便推门而走。
于坚也紧跟着出去了。
隔壁,莫子卿推门进来,“荣公子真是有兴致,边喝着酒边听着别人的墙角。”
楚玉荣摇了摇杯中的酒,“玉山酒真是不错,可惜没有人陪,子卿来了正好,过来陪我喝两杯。”
“既然你请客,我是却之不恭了。”莫子卿大大方方的坐下,拿过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
“你可是要发达了,陛下如此器重你们世家,还赐予国师的名号,而我浪迹一生都未能触摸到朝政,亏得我是才华横溢,只能在落魄皇子的手下苟且。”话落,莫子卿仰头闷掉一口酒。
楚玉荣为他斟了一杯,“这酒性烈,可不能这般喝,你家那皇子再怎么落魄也是皇子。”
“他这般愚钝,花了数月功夫准备了一个刺杀,我听罢,委实不妥,他连个后路都没有,意气风发得好似事成了一般,听不进一句劝,就让我好好醉一场罢。”莫子卿闷头又是一口。
“我倒是有一计,不知可行。”楚玉荣再次为他斟了一杯。
莫子卿略微有些醉,“说来听听。”
“刺杀失败,被捕入狱。”
“倒是个好主意,一来我摆脱了那个皇子,二来还有机会去接近陛下。”莫子卿笑道,“楚玉兄真是厉害。”
“哪有子卿厉害?你找我不就是配合你演这一出戏,兴许你早就知晓了女皇赐予国师之位。”
莫子卿喝酒时顿了一下,一脸的意味深长,“知我者莫过楚玉兄。”
楚玉荣轻轻动了动手指,折扇被打开,“我是一介商人,知道但凡事物都得交换,纵使你我已是多年知己,我也得和你好好算算。”
“怎么算?你要何物?还是钱财,你知道我一贯清贫的。”
“哦,你怎会清贫,你姐姐不是在于大人那里得了不少金银珠宝,有次见着她,可是风光满面,头戴艳红色镶金子的头钗,手戴祖母绿的翡翠手镯,身着绫罗锦缎,可算是富贵之人,她怎么可能忘了你这个弟弟。”
“大丈夫何贪女人钱!”莫子卿有些不悦,黑了黑脸,“以后莫要说这些。”
“看来这次咱们谈不拢了。”
莫子卿甩袖离去。“你到时候要护着女皇,大皇子的刀剑可是不长眼的。”
楚玉荣摇了摇酒杯,莫子卿这人很聪慧,会耍点手段,但野心太足,倒是可以和于陈二人斗上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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