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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江山之斜阳草树 晋宋禅代3

千古江山之斜阳草树 晋宋禅代3

作者: 鹤排云 | 来源:发表于2018-10-27 15:19 被阅读30次

    六月十四日,经过群臣多次劝进,刘裕设坛于南郊,即皇帝位。柴燎告天。其策曰:  “皇帝臣裕,敢用玄牡,昭告后天后帝。晋帝以卜世告终,历数有归,钦若景运,以命于裕。夫树君宰世,天下为公,德充帝王,乐推攸集。越俶唐、虞,降暨汉、魏,靡不以上哲格文祖,元勋陟帝位,故能大拯黔首,垂训无穷。晋自东迁,四维不振,宰辅凭依,为日已久。难棘隆安,祸成元兴,遂至帝主迁播,宗礼堙灭。裕虽地非齐、晋,众无一旅,仰愤时难,俯悼横流,投袂一援,则皇祀克复。及危而能持,颠而能扶,奸宄具歼,僣伪必灭。诚兴废有期,否终有数。至于大造晋室,拨乱济民,因藉时来,实尸其重。加以殊俗慕义,重译来庭,正朔所暨,咸服声教。至乃三灵垂象,山川告祥,人神协祉,岁月滋著。是以群公卿士,亿兆夷人,佥曰皇灵降鉴于上,晋朝款诚于下,天命不可以久淹,宸极不可以暂旷。遂逼群议,恭兹大礼。猥以寡德,托于兆民之上,虽仰畏天威,略是小节,顾深永怀,祗惧若殒。敬简元辰,升坛受禅,告类上帝,用酬万国之情。克隆天保,永祚于有宋。惟明灵是飨。”

    礼毕,谢晦奉上玺绶,刘裕受之,谢晦感慨道:“陛下应天受命,登坛日恨不得谢益寿(其叔谢混小字,死于刘毅党祸。)亲奉玺绶。”刘裕闻之色变,随即亦叹道:“朕亦甚恨之,使后生不得见其风流!”

    祭天已毕,刘裕自石头城乘銮驾入建康宫,临太极殿,接受群臣朝贺,众臣山呼万岁,刘裕大喜,皆有封赏,又宣布大赦天下。徐广又悲感流涕,侍中谢晦悄声对他言道:“徐公得无太过乎?”徐广老泪纵横道:“君为宋朝佐命,老身是晋室遗老,悲喜之情,固不可同。君佐命兴王,逢千载嘉运;老身世荷晋德,实眷恋故主。”言毕,更唏嘘不已。

    刘裕登基后,改晋元熙二年为大宋永初元年,即封恭帝为零陵王,全食一郡,可用天子旌旗,乘五时副车,封地可行晋正朔,郊祀天地礼乐制度,皆用晋典,上书不为表,答表勿称诏。其优崇之礼,皆仿魏晋禅代故事,迁零陵王居于故秣陵县(南京附近),使冠军将军刘遵考率兵防卫。

    刘裕又追封其父刘翘为孝穆皇帝,其生母赵氏为穆皇后,尊其继母萧文寿为皇太后,虽然他自己已年近花甲,且贵为皇帝,然侍母至孝,晨昏定省,未尝有失。追封其妻臧爱亲为敬皇后,立其子刘义符为皇太子。六月十七日,刘裕大封群臣,任其弟刘道怜为太尉,封长沙王。追封其弟刘道规为临川王,以刘道怜子刘义庆袭其爵。封其次子桂阳公刘义真为庐陵王,三子彭城公刘义隆为宜都王,四子刘义康为彭城王。尚书仆射徐羡之加镇军将军,右卫将军谢晦为中领军,宋国领军檀道济为护军将军,中领军刘义欣为青州刺史。其余功臣,各有封赏。又追封刘穆之为南康郡公,王镇恶为龙阳县候。

    刘裕登基后,日理万机,而无人能助,每至此时,皆叹念刘穆之,对左右言道:“穆之不死,当助我治天下。可谓'人之云亡,邦国殄瘁'(贤人去世,国家危殆。)!”

    刘裕上朝后,每遇大事,群臣又争论不休,无人可片言而决,令人信服,刘裕每见此,又暗暗叹息道:“穆之死后,朝臣皆轻我粗鄙无文,一味以力压人,无法以理服人。”

    司马德文自逊位后,深虑祸及,故小心谨慎,深居简出,不与外臣交通,零陵王府显得死气沉沉。这一日,褚妃诞下一男婴,阖府上下,一片欢腾,司马德文也喜不自胜。褚灵媛自嫁与司马德文后,生二女,长女海盐公主司马茂英,次女富阳公主司马丰英。此次褚灵媛、司马德文夫妻二人以三十高龄而得子,司马家传承有后,焉能不喜。

    刘遵考闻讯后,急报入宫中,刘裕听后,沉思片刻,遂召褚妃兄长太常褚秀之、侍中褚淡之二人入宫。

    兄弟二人行跪拜大礼后,刘裕劈头喝道:“自秦汉以降,严戒外戚干政,故有汉武杀钩弋夫人之举,况前朝废后乎?”

    二人不明所以,连忙叩头拜谢道:“陛下,我兄弟二人一向忠于大宋,未尝与前朝废后有所勾连,望乞明鉴。”

    刘裕冷笑了一声道:“晋有嗣,褚氏与有力焉。”

    二人闻言恍然大悟,面面相觑,最后狠下心来,叩头道:“臣等自有理会,必不负陛下所望。”

    刘裕哼了一声道:“尔等好自为之。”

    这日,褚秀之、褚淡之兄弟二人前来零陵王府拜贺麟儿降生,褚妃闻兄长到来,忙命人迎入后宫,褚妃躺在床上修养,褚秀之坐在床边与妹妹闲话家常,褚淡之从乳母手中抱过婴孩,那婴儿刚吃过奶,正在安睡,褚淡之一边摇着婴孩,一边慢慢踱步至门边,乘人不备,打开房门,道:“屋中好生气闷。”时值隆冬,一阵寒风吹过,那婴儿被风吹醒,顿时哇哇大哭,褚妃大惊,挣扎坐起,大叫道:“哥哥,婴孩尚小,吹不得冷风,快抱回屋中。”褚淡之恍若未闻,仍在逗弄婴儿,道:“无事,老人皆言婴孩脚下三盆火,些须风寒,有甚了得。”褚秀之在旁劝道:“妹妹莫慌,大丈夫不经风雨,何以成人。”褚妃连吼了几声,褚淡之才慢慢回转过来,将婴儿交还给褚妃,那婴孩哭得几欲昏厥。褚妃连忙抱住,不住安慰,眼泪扑簌簌掉了下来。褚氏兄弟见势不妙,慌忙告辞。是夜,那婴儿便发烧如炭,褚妃急忙命太医医治,然婴儿还未满月,身体尚虚,针药无济,太医也束手无策,迁延至半夜,那婴儿竟然一命呜呼,褚妃痛不欲生,司马德文也是悲怆不已。刘裕得知后,为安抚司马德文,令太子刘义符纳零陵王女海盐公主司马茂英为妃。

    永初二年九月,刘裕觉自己年事已高,子嗣尚幼,若自己百年之后,有人拥司马德文复位,非唯前功尽弃,刘氏亦必族灭,遂决心斩草除根,以毒酒一瓮授与零陵王旧识,前琅琊王府郎中令张伟,命其鸩杀零陵王。张伟为刘裕心腹湘州刺史张邵之兄。张伟受命后,真是左右为难,行至半路,仰天长叹道:“杀故君不义,违新君不忠,与其鸩君以求生,不如我自死!”乃停车于道,对从人道:“取御酒来。”从人不解,取来刘裕所赐御酒,张伟边饮边叹道:“好酒,好酒。”不一会儿一瓮酒便已见底,张伟大叫道:“快哉,快哉。”七窍流血而亡。

    褚妃闻听此事,为保司马德文性命,整日与丈夫共处一室,自煮食于床前,饮食所需,皆出亲手,刘遵考奉刘裕密令,几次欲下手谋害司马德文,终不得其隙,毕竟褚灵媛为太子妃母,公然当其面杀死司马德文,日后恐难见面,故刘遵考回禀刘裕,面露难色。刘裕怒甚,痛责刘遵考无用,不得以又令褚淡之与其兄右卫将军褚叔度前往探视褚妃,褚灵媛初不愿见其二人,褚叔度对褚妃宫女道:“我兄弟特来请罪,务必请王妃出来一见,否则今日誓不离此地。”宫女回报,褚妃无法,出就别室相见。褚淡之一见褚妃便跪倒磕头,道:“兄长特来给妹妹请罪。”褚妃转身形避让,淡然道:“兄长何罪之有?”褚叔度在旁劝解道:“还请妹妹恕罪,淡之也是无心之失。”褚灵媛道:“有心无心,公道自在人心。”褚淡之又是叩头,痛哭流涕道:“妹妹,兄长若有害人之心,日后不得好死。”褚妃仍是不与理睬,褚叔度便在一旁劝解。

    趁此兄妹三人在旁室谈话之际,刘遵考率护卫逾墙而进,直入寝殿,司马德文见他来势汹汹,有些害怕,问道:“刘将军,匆匆而来,所为何事?”刘遵考躬身呈上药酒,道:“奉诏请王升天。”司马德文不肯接过鸩酒,问道:“孤已禅位于宋,奈何杀之?当初魏禅位于晋,晋封其主为陈留王,享国至今,为何宋不容晋?”

    刘遵考恐褚灵媛归来,急道:“属下也是奉命行事,王请饮之,否则恕臣无礼了。”说罢,踏前一步,一手托药,一手按剑,怒目而视。司马德文仍是不肯饮,推脱道:“佛教有云,自杀者不复得人身。孤礼佛甚敬,不可自死。”刘遵考不再与他纠缠,一使眼色,手下兵士,一拥而上,以被掩杀之,时年三十六岁。

    褚灵媛与兄弟谈了半日,终究心软,原宥了褚淡之,待回到寝宫,见司马德文闷头大睡,有些奇怪,走至近前,掀起被褥,却见司马德文脸色蜡黄,直挺挺躺在床上,吓了一跳,急探鼻息,却是半点也无,褚灵媛不由得抚尸大哭。

    刘裕闻司马德文死讯,辍朝三日,高搭灵棚,率百官亲往祭奠,谥其为恭皇帝,葬冲平陵。

    褚秀之、褚淡之兄弟在三年后同月死于背痈。

    褚灵媛死于元嘉十三年(公元436年),时年五十三岁,后与司马德文合葬于冲平陵,谥号“恭思皇后”。

    永初三年(公元422年),刘裕以前冀州刺史王仲德为徐州刺史,以尚书令、扬州刺史徐羡之为司空、录尚书事,以太子詹事傅亮为尚书仆射,以中领军谢晦为领军将军,以辅国将军毛德祖为司州刺史,欲北伐魏国。

    刘裕自即位后,抑制豪强,整顿吏治,重用寒门,轻徭薄赋,亲问疾苦,故境内大治,国富民强,四夷宾服,遂封仇池杨盛为车骑大将军,西凉李歆进号征西将军,西秦乞佛炽盘为安西大将军,高句丽王高琏为征东大将军,百济王余映为镇东大将军。刘裕自思年事已高,若有生之年不能驱除胡虏,收复关中、河北之地,则必为后辈儿孙大患,遂不顾自身已届花甲之年,大集僚佐,计议伐魏。此刻刘裕武功人望已至巅峰,故群臣无一人敢出言劝阻,唯诺诺而已。

    徐羡之留守京师,筹措粮草,这一日,刘裕忽然想起一事,要与徐羡之商议,而刘裕性尤简易,故未穿衮服,著青衣小帽,踏连齿木履,便步出西掖门,左右从者不过十余人。车驾仪仗不及准备,只得络绎追随,时徐羡之住西州门外,及侍卫仪仗追及,已出西明门矣。

    刘裕来至徐府,徐羡之大惊,连忙出迎,跪倒叩头,刘裕心情甚好,摆摆手道:“宗文(徐羡之字),朕今日未着公服,亦不在朝,你我旧识,便以家人礼待之。”徐羡之连忙叩头道:“臣岂敢。”话虽如此,心下却放松不少。

    徐羡之命人摆上酒宴,侍立一旁,刘裕招呼其坐下,二人饮酒闲谈。刘裕问徐羡之北伐军用之资准备如何,徐羡之道:“万事皆备,只待陛下一声令下,便可北上扫清胡氛,复我旧疆。”刘裕点点头,又闲聊了一会儿。徐羡之多饮了几杯,忍不住劝道:“此次北伐,陛下仍旧亲提大军,北上河洛乎?”

    刘裕道:“魏骑强劲,朕不亲往,难以激励三军,恐劳师无功,为北虏所轻,成国家大患矣。”徐羡之道:“陛下亲率三军北上,太子当留守建康监国。”刘裕道:“那是自然。”徐羡之犹豫半晌道:“太子多狎群小,恐难荷重任。肺腑之言,恕臣无礼。”刘裕感激道:“你我多年老友,朕岂能怪罪,兹事体大,容朕思之。”

    刘裕离开徐府后,仍是安步当车,徐徐步行,一路思索徐羡之所说,仪仗护卫不敢打扰,于后跟随,时值三月,春寒料峭,刘裕所着青衣甚为单薄,又有些微醺出汗,待走回皇宫,受了风寒,就此病倒。太尉长沙王刘道怜、司空徐羡之、尚书仆射傅亮、领军将军谢晦、护军将军檀道济并入宫侍奉医药。群臣请往蒋侯庙祈祷龙体康复,刘裕苦笑道:“彼为侯,朕为帝,安有以上祈下乎?”遂不许,唯使侍中谢方明以其疾告诉宗庙而已。

    北伐之举遂止,刘裕命檀道济出为镇北将军、南兖州刺史,镇广陵,悉监淮南诸军,以备魏国南下。刘裕又密召谢晦来至病榻前,将徐羡之所言据实以告,问其想法,谢晦道:“陛下春秋既高,大宋宜思存万世,神器至重,不可使负荷非才。”刘裕点点头,道:“然则庐陵王(刘义真)何如?”谢晦道:“庐陵王有长安之败,死伤甚众,恐难以服众。”刘裕道:“大丈夫不经一败,难以成人。”谢晦叩首道:“陛下既如此说,臣请一观。”谢晦遂造访庐陵王刘义真,刘义真知谢晦为刘裕心腹,虽不知其来意,亦必身负殊命,故盛情款待。

    刘义真生得仪貌甚美,神情秀彻。又聪明爱文,向与太子左卫率谢灵运、太子舍人颜延之、慧琳和尚等交游亲密,故一道请来作陪。酒席宴上,刘义真请谢灵运吟诗助兴。

    谢灵运为名将谢玄之孙,袭其爵为康乐公,宋代晋后,降封康乐侯,故心有不满,其人自少时便博览群书,尤工诗文,与颜延之齐名,时称颜谢,为谢晦族兄。

    谢灵运微一沉吟,道:“在下前日偶得一作,试为吟之,以助雅兴。”他清清嗓子,慢慢吟道:“潜虬媚幽姿,飞鸿响远音。薄霄愧云浮,栖川怍渊沈。进德智所拙,退耕力不任。狥(xún)禄反穷海,卧痾对空林。衾枕昧节候,褰开暂窥临。倾耳聆波澜,举目眺岖嵚(qūqīn)。初景革绪风,新阳改故阴。池塘生春草,园柳变鸣禽。祁祁伤豳(bīn)歌,萋萋感楚吟。索居易永久,离群难处心。持操岂独古,无闷征在今。”

    谢灵运刚一吟完,颜延之便叹道:“君真旷世奇才也。我自愧不如。尤其池塘生春草,园柳变鸣禽一句,浑然天成,妙手偶得,真乃千古名句,虽曹子建(曹植)复生,亦不能为之。”

    谢灵运微微一笑,道:“延年(颜延之字)过誉了,君之诗文,冠绝一时,试为一吟,先听为快。”

    颜延之低头沉思片刻,道:“比年从征关洛,曾作诗一首,今日吟之,以博众君子一笑。”说罢,缓缓吟道:“渺默轨路长,憔悴征戍勤。昔迈先徂(cú)师,今来后归军。振策眷东路,倾侧不及群。息徒顾将夕,极望梁陈分。故国多乔木,空城凝寒云。丘陇填郛郭,铭志灭无文。木石扃(jiōng)幽闼,黍苗延高坟。惟彼雍门子,吁嗟孟尝君。愚贱同湮灭,尊贵谁独闻。何为久游客,忧念坐自殷。”颜延之吟罢,刘义真抚掌大笑道:“卿真乃宰相之才也,忧国忧民之心,跃然而出。故国多乔木,空城凝寒云一句苍凉豪迈,恐魏武不如。”颜延之拜谢道:“庐陵王过誉了,延之愧不敢当。”刘义真转过头问谢晦道:“谢领军以为如何?”谢晦拈须微笑道:“铺锦列绣,雕绘满眼。”慧琳双手合十道:“善哉,善哉,想必谢领军精研佛法,一语道破,直指人心,颇有佛门顿悟妙谛。”谢晦也合十还礼道:“上人过誉了,谢某一凡夫俗子,岂能领悟高深佛法,改日必向大师请教。”宾主又把酒言欢一番,至暮方散。

    次日谢晦入宫,向刘裕回禀道:“庐陵王德轻于才,恐非人主也。”刘裕哦了一声,道:“卿何以见得?”谢晦道:“谢灵运与颜延之俱为太子属官,却与庐陵王过从甚密,而庐陵王亦不避嫌,却道他日得志时,任其二人为宰相,以慧琳和尚为西豫州都督,全无上下尊卑之礼,兄弟孝悌之情,以臣观之,非人主之望也。”

    刘裕叹了口气,不再言语。待谢晦走后,急招刘义真入宫,查问其与谢、颜等人交往之事,刘义真有些委屈道:“儿臣亦知灵运空疏,延之隘薄,魏文帝曾云此类文人鲜能以名节自立者。但儿臣性情所得,与其人谈诗论文,相交甚欢,不觉世间烦恼,故与之交游耳。”

    刘裕长叹一声道:“竖子无谋,他日必为所累。”未几日,便令刘义真为都督南豫、豫、雍、司、秦、并六州诸军事、车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南豫州刺史,出镇历阳(今安徽和县),此后,换太子之举遂废。

    五月,刘裕疾甚,急召太子刘义符入宫,看着太子那青春年少,不谙世事的模样,实在放不下心,将这一大好河山就此交出,故执其手,使出平生最后一点力气,谆谆诫之道:“车兵(刘义符小字),你且听真,朕去也。偌大江山交与你手,你要好自为之。”刘义符眼含热泪,望着父亲,连连点头。刘裕又道:“朕留四人为你辅弼,你当知人善任。檀道济虽有干略,而无远志,非如其兄檀韶有难御之气也,外事可一以委之。徐羡之、傅亮,为首义旧交,当无异图。谢晦数从征伐,颇识机变,若朝中有变,必出此人,当小心为上。切记,切记。”刘义符含泪答应道:“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刘裕又把徐羡之等四人叫入,任为顾命大臣,辅佐幼主,最后颤巍巍写下一道手诏:“后世若有幼主,朝事一委宰相,母后不得临朝。”司空徐羡之、中书令傅亮、领军将军谢晦、镇北将军檀道济含泪叩头领命。五月二十一日,一代雄主宋武帝刘裕崩于西殿,享年六十岁。   太子刘义符即皇帝位,年十七,大赦天下,尊其母张阙为皇太后,皇太后萧文寿为太皇太后,立妃司马茂英为皇后。

     未及一月,刘裕弟长沙王刘道怜亦去世,追随其兄去了。

    秋,七月初八,葬武皇帝刘裕于初宁陵,庙号高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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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友评论

      • 祝你幸福每一天:裕虽。。。地非齐、晋,众无一旅。是不是中间少东西
        鹤排云:@魏汉吴 没少,原文如此,刘裕自吹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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