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个月前,我的大娘不慎失踪,在这和平的年代,这种事情出现在我的家庭,造成了难以描述的悲痛,我和兄长随即踏上寻人之路。
苦心人天不负,我俩终于找到了大娘,只不过却是一块块的残肢碎骨,确认无误后被媒体不小心采访,但没有找到凶手一点踪迹。
我在手机上翻看着各路媒体的报道, 评论中都是恐慌,为防止社会影响,警方随即封锁消息,过眼云烟,让人误以为只是一段谣言。
可那段刻骨铭心的寻人之路,深深地扎在心里,因为这仅仅是黑暗势力的一个开始,后面的过程更加的残酷悲壮,以至于现在想起内心都特别触动,眼里闪着泪 。
01
惨烈的现场与惊心动魄的追逃
在得知消息后,我和兄长开始了四处打听询问,大娘从未出过远门,去的最远的地方只有隔壁隔壁的村子。
有人说那天下午临近傍晚看见大娘去了东边,东边是一片稀薄的无人耕种的草地,平时只有放牛放羊的人才去那,因为并没有几条道路可走。
暂时取消了再去其他村寻找的计划,根据大娘平时的行迹应该走得不远。我俩来到这片单薄的草地,看见一个牧羊人正驱赶着羊群,吞噬着稀少的草地,这位牧羊人是我们村有名的养羊大户。
我们过去问他最近有没有发现大娘,他说没有见过不是放牧的人进来过,不过可以为我们找找看。他来这里较多,放牧的时候可以四处观察观察,如果发现了就通知我们。
我们继续向里面走去,仍然是一无所获,这时候距离大娘失踪有些时日了,如果饿了话应该不会在草地里度过吧,况且这么多天,想必早已经走出这片草地了,可走出这片草地就回到村里了呀。
这块草地实则是个不大不小的土坡,村民们是环绕土坡盖得房子,这就是一个圆点,只是村子过于大,常常东边的不认识西边的,南边的不认识北边的。
草地的中心处,是一个土地庙,只有每年祭拜土地公公的时候老一辈的人们才会上来一次祈求平安、风调雨顺,年轻人早已经忘记这个地方。
土地庙本就不大,我们过去后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此时天空已经悄悄变黑,还没等我们走出去,黑色就已经笼盖了我们,恍恍惚惚中,发现左前方出现一座黑色的建筑,像是一个废弃的工程。
我率先走了进去,立刻被阴森的寒意包裹,不自觉打了个冷颤,在黑夜中显得格外的不合群。
兄长要求走在前面,凭借着残弱的月光走上楼梯,我们都迫切的认为这里是突破口,在楼梯拐弯的接口处,我被一根木棍险些绊倒,但当我眯起眼睛仔细看时,发现好像是人的腿骨。
我咿咿呀呀的说不出话来,手忙脚乱忙的指着腿骨对兄长比划出了不祥的预感。我俩紧张到了极点,身上虚汗如针刺破皮囊。极慢极慢地走上顶层后,发现了塑料袋中的大块身体残骸,以及落在外面的胳膊与腿骨。
我们惊讶的捂着嘴,说不出话,现场没有恶臭,从被毁坏的头骨以及破烂的衣服来看她就是大娘,但更加令人奇怪的是这些骨头只是一堆堆的白骨,身上的肉全都没有了,腐烂也不应该有这么快吧。
我们沉默的守在骸骨旁边,偶然发现墙角的一口小黑锅,是在野炊时自制的简易小灶,我和兄长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想到一件事,寒意再次袭遍全身。
瞪大的眸子与僵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深深地咽了口唾沫,我们必须要尽快离开。
兄长小心地将骸骨收起来装进袋子, 这时,一阵阵带着挑衅般的口哨声尖利的划破夜空,完了,他们来了。
我不知道他们是谁,只是单纯的心凉了,兄长也是。
我战战兢兢的朝下看,发现四个人像看鸡仔般看我们的眼神,透漏着可怜与嘲笑,就好像,他们早就知道我们要来,在此等候一样。
其中一个人非常的高大,比其他三人高出一头,穿着一件黑色的衣服,与周围的黑明显的区分开来,因为在黑色中他的衣服竟然散发着寒光,V字领露出他那强壮的胸肌,他双臂交叉,仰着头望着我们。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个身材最小但却十分妖娆的白脸煞星,口哨就是他吹的,他在下面摆着嘲笑的姿势,一副嘻哈风格却透露出强大阴森的气质,他俩一前一后,左右两边各自站着如死士般的带着斗笠的人。
逃!念头刚刚闪过,下面的人已经开始爬楼,兄长手里还在拿着装有骸骨的袋子,我让他先放下,他偏不,让我先逃,但我能往哪里逃,唯一的出口被下面的人堵住,他们也已经快要上来了。
紧张的形势下,我只好抓住工程的边沿,打算从外侧墙体顺势跳下去,这样兴许还能活着,而兄长却迟迟不动,说要帮我拖住一人,要我逃生后马上通知警察,再回来拯救他,彼此心里明白,熬不过这么长时间。
我就这样答应了,抓着墙体的边缘,看准下面突出的墙体,必须要跳到那里,晃着身子将自己甩了过去。
在第二层看清了周围的局势,他们四人一人上了楼梯,两人包抄在工程两侧,防止我们逃跑,还有一人,已经隐隐约约知道他在哪了。
我没敢回头看,第六感让我明白,他正悄悄地在我身后搞突然袭击,没有多想,纵深跳下最后三米高的阵地,草地被我撞击出深深地印坑,从小养成的跳高缓冲法帮我度过一劫,向前一步,立马逃跑。
身后的人扑了个空,传来哈哈大笑声,格外的怪异。此时的兄长早已被他们控制,我不知道情况怎么样,只有拼命的向前跑,向前跑,直到看见前方打着灯的手电筒,刺眼的白光扫荡着这片草地,是牧羊人。
02
伤痕累累的兄长回来了
事后了解到,牧羊人见我们进去没有出来以为是迷了路,我告诉他们里面有食人的怪胎,兄长已经被他们控制,让他们赶快帮忙搭救,还有大娘已经被那伙人……
他们让我稍安勿躁,派人带我回家休息,渗人的场景与奔跑的压力感还堵在我的胸口,久久未能平静。
第二天,兄长伤痕累累的被村民背了回来,村民们说什么都没看到,只看到他一个人在那里傻坐着,周围也并没有刀枪棍棒,可能那伙人早就已经走了吧。
休息几天后,兄长也恢复的差不多了,还好,他还清晰地记得那天晚上发生的事,确实是真实发生的。
他说在我逃跑后,他与第一个冲上楼的人厮打在一起,看着他们很强壮,其实特别虚。可他们四人一起后后,形势发生逆转,兄长被他们狠狠打了一段,但也仅仅打了一顿,嘴里说着该抓的人跑了。
他们的目标不是我,是你,后来看到村民们来了,他们将我拖到距离房子大约100多米的地方,村民找到了我,可奇怪的是,在那的那所房子看不见了。
03
再次冒险发现丑恶机制
我和兄长决定再次冒险,这次选择在大清早出发,打算在天黑之前回来,免得遭遇上次一样的情况,而白天相对的安全,那伙人也不敢造次。但也拿不准那天的骸骨是不是他们所食,但无疑问的是大娘确实遇害了。
这次我们装备了武器,走到草地里面的时候,我和兄长背靠着背前进,防止意外情况的发生,心中依然紧张,就怕冷不丁陷入危机。
大半天也没见到工程在哪,只有那座小小的土地庙缥缈的存在着,在靠近土地庙的时候终于发现了那座工程房子,原来是在地表的一个坑中,完美的掩盖了它的存在。
暴露在阳光下的房子虽然毫无生气,却比晚上的阴森让人舒服很多,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但有一种不敢踏入半步的诡异。
研究好了逃跑的路线,周围的地势等等后,我俩进入了坑的范围,朝着房子慢慢靠近,房子中传来阵阵整齐有序的脚步声,像军人般列队一样。
进去之后什么也没有,墙上刻画着不知是谁的手印,兄长让我抬头,这才发现头顶上方不知哪一位涂鸦的人画了一圈圈的漩涡,仰头看久了眼神有些模糊。
放下头颅似乎看见前面墙壁上出现了一堆人影,慢慢的不见了。兄长也发现了,他说难道是因为看漩涡看的产生幻觉了吗,我们再次抬头看了三四分钟。
这次听到的声音更加清晰了,对面墙壁的人仿佛要出来拉我们进去,而外面好像那伙人也出现了,听到了他们炸炸咧咧的声音。
眼前仿佛有了另一扇门,我和兄长不自觉的就走了进去,消失在了房子中。
这里真的有一个不一样的世界,灯火辉煌,仿佛一个地下王宫,每一层的人们行色匆匆的穿行在走廊里。
接待人员将我和兄长放在了一个类似火车卧铺那样的房间里,并告诉我们没有事情尽量不要外出。兄长老老实实的听了话,我则按捺不住好奇心,终于溜了出去,观察一下地形。
刚出来就后悔了,走了几步发现找不到自己的房间了,里面房间错综复杂,这是生平第一次不认识回去的路,只好向前走,大不了在另一找一间。
下面传来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是一群群穿着制服的人们,不知他们在做什么,当我下去后,没来得及欣赏便画风大变,他们像一群丧尸般疯跑着追杀正常的人们,整个广场乱成一团。
四处逃跑的人都不知向哪里逃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我的心里更加憋屈,我这是来到了什么地方,想起接待人员说没事不要外出,难道丧尸进不去房间吗?
可我的房间早就不知道在哪,乱跑中来到了卫生间,不少人都已经在这里躲避,我找到一个小房间,锁上门,任凭丧尸挠门走来走去。
我看着这间小小的房间,心里说不出的安定安全。不知多久,这一波丧尸结束了。
刚放松的我突然听见外面拆卸的声音,打开门,发现原本整整齐齐的卫生间被拆的七零八落。
听工人说,这场游戏我们作弊了?要把这里拆除,这是天要亡我啊。
我问他丧尸一般多久一次,他说一小时,那有没有停止的时间呢?
从早上9点到晚上10点的这段时间都是游戏时间。
我崩溃了。
怀念起那间小屋子,尽管小,虽然天地就那么大,但是安全。现在我要去哪,一间间地去寻找吗,也只有这样了。
距离下拨丧尸开始还有半小时的时间,必须找到房子才能获得安全。
一路上,我与之前变成丧尸的人们擦肩而过,从中发现了认识的几位群众演员,心里居然笑了,没想到他们变成丧尸后居然是那个样子。
其中一个人朝我走来,以为他想咬我,没想到他对我说快离开这里。
经历了这么多奇怪的事情当然要赶快离开,但首先要找到我的兄长,不能抛下他。
当我慌乱中打开一个个房间时才明白,这里是丑陋、肮脏、虚伪、胆小、自卑的生长地,那些变成丧尸游戏的人,是为了摆脱这些标签,没能逃离成功,最终被困于此。是为了让房间里的人害怕,一辈子困住自己产生的。
当我见到兄长时,他已经不是自己了,颓废、懒惰,毫无激情,慵懒的躺在一方小床上,不思考任何事情,我们来的目的他也忘记了。
我扶着他一点点向外走去,忘记了此时是丧尸时间,刚打开门便被一个丧尸扑倒在地,瞬间失去了意识。
醒来后的我躺在床上,旁边是大娘、兄长和爸妈,我的脸上满是讶异和不敢相信,惊的床嘎吱响,大娘不是已经……
医生走了过来对我家人说道,这孩子最近迫害妄想症有点严重,平时要多加注意,不要给他看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科幻啊、禁区之类的,也不要让他一个人独自承受之前的痛苦,必要的时候给他一个拥抱和依赖,这孩子心里有道墙要打破啊。
这时,我看见牧羊人叼着烟走了进来,嘴角露出一丝弧度,不受控制的身体和大脑再次进入了幻想。
04
真相
我知道自己有迫害妄想症,但这一次的幻想过于真实,真实到需要回去了解真相,地下皇宫到底是谁在操控,总得需要一个说法。那天晚上遇到的四个人又是谁,为什么在工程顶上开小灶,又是谁通知他们堵我们。
再次回到房间的我终于看清了每一间房里的人,他们都是我身体中的性格,虚伪的我,懒惰的我,自卑的我,胆小的我,迷茫的我,每间门上都记录着性格存在的时间,有的很长,有的很短。有的门已经破败,那是打破了局限。
来到最后一间房,这是迫害妄想症的我的房间,房间中的我静静地躺在床上,脑袋上扎满了花花绿绿的管子,旁边的显示屏正在记录着幻想的情境,屏幕显示什么就发生着什么。
此时,屏幕显示我和房间中的我共处一室,原来现在也是幻想的情景,我们俩互通了。
急于知道真相的我盯着屏幕,看到了自己小时候在这片草地上玩耍的情景,旁边的人是我的兄长,原来那时候就发现了废弃的工程,经常在家里偷拿事物去这里做着吃,甚至烤蚂蚱,吃青蛙腿。
邻村的的大孩子发现了我们,将我们赶跑,他们霸占了这个区域。当落水狗般走出草地后,牧羊人出现了, 开玩笑般吓唬我们不要再去草地,里面有不好的东西,会吃了你的,那个时候年少信言。
自以为得知了真相,我将房间中他脑袋上的管子全部拔掉,一切幻想都消失了,门上的时间也已经停止,而刚刚小时候的情景不过是为了想要的答案逼出的幻想而已。
无戒365日更挑战营第38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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