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的《英儿》是用诗一样的语言写成的小说,跳跃性极大。有人说,它更像是一个人的呓语,很多时候你无法知道他在说什么。当我拿起这本书的时候,也曾仔细地努力地去读,但越认真却越读不懂。最后我明白了,其实懂与不懂都没关系,只要朦胧体会到书的意境就可以了。
作为朦胧诗派的代表,这是顾城唯一的一部长篇小说,也是他的绝笔之作。这本书写完不久,顾城就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1993年10月8日,他在新西兰激流岛的寓所先用斧子砍死了妻子谢烨,而后自缢在一棵大树之下。
暴力难以置信。所以,你想读懂他的东西肯定是困难的,因为你永远无法理解他的思想。这些诗人们的自杀更不可理喻,海子自杀了,戈麦自杀了,王尧自杀了,顾城也自杀了。他们为什么要自杀?我们无法弄懂他们的世界。
顾城和妻子谢烨原本是非常相爱的,但后来英儿介入了他们的感情。为了追求所谓的自由王国,顾城和谢烨去了激流岛。这时候英儿已经和刘湛秋在一起了,却同时和顾城保持着联系。奇怪的是谢烨并没有阻拦,而且还在一旁促成此事。顾城和英儿在一起之后,被英儿吸引。谢烨带顾城去了德国,期间英儿跟着一个叫老头的跑了,还结了婚。这是没有爱情的婚姻,完全为了绿卡。顾城特别痛苦。顾城把他们的故事写成了小说,就叫《英儿》。
《英儿》纪录着爱的超越与毁灭,我们能从这种纪录中读到生命深处难以抹去的爱与恨的两大本能。《英儿》太真,如果用世俗的标准来衡量这种东西觉得不好,但在顾城的作品里却又美极,简直是给了文学审美和整个美学分析提供了一个难以言尽的宝库。《英儿》的形式太美了,它是梦是真是水是云,是风是雨是树是花,它是小说又是诗,它既规整又自由,既伤残又完美,它是自然化育出来的舒卷自如,又是画廊里放射着玫瑰色霞光的奇峰。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顾城属于那种用灵魂也为灵魂浅唱低吟的诗人,属于那种用纯粹的性灵写作的另类。他的诗歌安静、舒缓、抑郁、沉着,又不缺少生气和活力。他的小说也是诗一样的朦胧,同样池在寻找美,寻找光明。
“我觉得,你看我时很远,你看云时很近。”顾城曾筑造了无数的梦,最后却又亲手粉碎了它,他曾在黑夜中寻找光明,但终其一生也从未走出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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