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要把自己照顾好,好到遗憾无法打扰,好好的生活,好好的变老,好好假装我,已经把你忘掉。
――五月天《好好》
01
安琪知道颜江要结婚的消息时,第一反应是打电话给乔易,而乔易的反应却出乎安琪的意料,没有激动,没有难过,似乎格外平静,只淡淡地说了句:
“我知道,当初说好要一起走进婚礼殿堂,现在也算是实现了。”只是他的角色变成了伴郎而已。
婚礼当天,安琪和乔易一起去的,她身着一袭白色礼服,挽着他的手臂,和他的白色西装极其般配,然他的目光始终牢牢地粘在台上的那对新人身上。
誓词期间,乔易的身体一直僵着,嘴唇抿得泛白,眼眶逐渐变红。
当颜江牵着新娘的手过来向他敬酒时,乔易几乎要将酒杯捏碎,却在酒杯相碰时,微笑地给予祝福。
说好要一起牵手敬各方来宾的酒,如今却成为来宾要被你敬酒,即使你已穿上西装成为别人的新郎,但依旧是我心中的白月光,你一定要记得,我爱你是真的。
颜江放开新娘的手,再次向他敬酒:“阿易,谢谢你曾经对我的照顾。”对我的深情。嘴角的微笑隐隐颤抖,乔易放下酒杯拥抱他:
“把自己照顾好,往后余生,会有另外的人陪你,别难过。”
颜江几乎要落荒而逃,喝掉杯中的酒,两人最终还是被其他来宾冲散分开。
我曾在夜晚哭红了双眼,也只能成为你和别人的观众。
02
乔易和安琪是孤儿,一起在孤儿院长大,乔易大安琪一岁,一直很照顾她。
18岁那年,乔易遇见了和安琪一般大的颜江。乔易和颜江长得都很高大帅气,只是两人的气质大相庭径。
乔易无父无母,因此从小就非常懂事,久而久之就养成了成熟稳重的性子。而颜江从小就被父母呵护备至,造就了现在放荡不羁的性格。
或许是因为对方身上有自己所没有的东西,并对自己有着深深的吸引力,所以在安琪发现时,这段不为世人所接受的爱恋已经成型了。
颜江父母曾怀疑过两人,但有安琪帮他们打掩护,一直没有被发现。直到颜母在颜江手机里看见颜江亲吻乔易脸颊的照片。
颜江带着乔易跪在父母面前,乞求他们的成全,没想到颜父拿起烟灰缸就向乔易砸去,额角的鲜血让颜江红了双眼:
“爸,你有什么气冲我撒,不要伤害他。”颜江以保护的姿态将他护在身后。
“冲你撒?我和你妈辛辛苦苦将你养大,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我今天把话放在这儿,我就是死也不会同意,你要是执意如此,我们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颜母一直在旁边哭,颜父说完就拉着颜母离开了,两人佝偻的背影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乔易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就连额角被砸得流血也没多在意。
“阿易,对不起。”
“我知道,不是你的错。”乔易朝他笑笑安慰他。
03
这个冬天似乎格外寒冷,雪花大片大片地往下落,乔易和颜江走在街上,没有撑伞,满头的雪花,似是这样走下去就能一起白头。
颜江扯住乔易的衣袖,眼睛,鼻子,脸颊都红红的:“阿易,我冷。”
乔易停下脚步,握住他的双手放进自己的胸口,平静地开口:“小江,我们分手吧!”
“阿易,你说什么?”“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为什么要分手?我可以去求求他们的,就算他们现在不同意也没关系,我会一直求到他们同意的。不分手好不好?”抓着他胸前的衣裳,最后一句话说得小心翼翼。
“那他们要是一直不同意呢?”
“我可以放弃他们,和你在一起。”
乔易摇摇头:“我怕你以后会后悔,更怕你会因此而恨我。”
“不会的不会的,阿易,我真很爱你,我们不分手好不好!”颜江抱住他,滚烫的泪水滴在乔易的脖子上。
乔易猛地推开他:“小江,我也很爱你,但我们必须分手。”说完就立即在眼泪滑落眼眶前转过身,大步离去。
原来真的有两个人互相喜欢,互相惦记,却走不到一起,情深终是不敌缘浅。
04
颜父颜母为了让两人彻底死心,匆忙为颜江相亲,并在找到合适的人选时立即订婚,婚期为来年的三月。
分手后的颜江对什么都不在意,顺从父母订婚,结婚。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看着通讯录上的名字,无数次想点下去,最终也只能放弃。
错过你,就像错过全世界,即便如此,我也不能回头去找你。
乔易在婚礼上喝了很多酒,在婚礼结束人群散去后终是忍不住抱着安琪崩溃痛哭,将太久的压抑释放出来。
安琪抱着他一起流泪,轻轻拍他的背: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这样对你们都好,他的未来会有人陪,你的余生我来陪。”
安琪将乔易带回家,一开门,乔易就冲去洗手间狂吐不止,安琪倒了一杯水,拿了一条毛巾给他:“阿易,你还好吗?”
乔易接过水和毛巾,沉默了会儿:“谢谢,我没事,是酒太烈了!”
安琪收拾了一下客房,将乔易扶到床上,替他盖好被子后,坐在床边看了他许久,,乔易一直闭着眼,呼吸均匀,却在安琪起身离开时,拉住她的手:
“安琪,我们结婚吧!”
尾声
乔易和安琪结婚时也邀请了颜江,安琪并没有和乔易一起去敬酒,只让他一个人去敬颜江了。
场景重现,仿佛又回到了颜江结婚那天,酒杯相撞后,都没有说话,只静静地望着对方。
“爱你,是我做过最好的事,以后,我们都要好好的。”颜江苦涩地开口。
乔易从始至终都没说一句,看着颜江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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