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发来信息认真的说,他们县城有大型的音乐节。我认真的给他回了个“哦”。
朋友所在的红原县城是个以藏族为主的少数民族地区,属于四川西北的边陲小县,全县常住人口不足5万。近年来发展旅游,偶尔会和传统的“牦牛节”联合举办民族音乐节。邀请当地或周边县城的区域性局部名气歌手。我因为不懂藏语,也少有关注。
片刻后,朋友又认真地发来信息,说有黑豹乐队和零点乐队。我依然很认真的回给了他一个“呵呵”!于是朋友很认真的发了一个连接。是当地音乐节的宣传网页,果然情况属实。
于是,我就有些小激动了,然后很认真的,打了个电话过去,咨询了一些信息,准备前往红原,过一过追星的瘾。顺便也算小小的旅行一次。
本来认为现在的旅行状态应该是,开着车,听着音乐,穿行在草原,然后在蓝天白云下,住着帐篷,吃着零食,唱着歌。很遗憾,妻子有孕在身,不便长途跋涉。毕竟九寨沟县距离红原县三百多公里,而且海拔达到3500米。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只身前往。心下也感激妻没有阻拦的支持。
出发之前确实有些小小的兴奋。现在流行的所谓的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我在大约二十年前还时有发生。自从离开单位混入社会到后来结婚育女,挣扎于江湖,身不由己多年,已经没有任性的私自出行了。虽然不认为这是一种悲哀,但能有个机会重拾起年轻时的率性,应该可以偷偷的激动一下下吧。
开车,上路。放眼望去,远到天边的草原,近在眼前的白云,晶莹剔透的蓝天,混合着自由味道的清风。其实这样的场景于我并不新鲜稀奇。出于各种机缘,每年都会经过这片草原多次。非要刻意的表达对这美景的陶醉,是显得有些作了。但,我,就是作了。
图片发于简书在城市里开车,音乐声音可不敢太大。不然会让人觉得你的气质二的有些乡土。但在这广袤的草原,可以将所有车窗都打开,音量调到最大。这样空旷的天地间,也可以扯开嗓子唱上一句“我想要怒放的生命”。在这静止却又流动的天地间,将记忆中的青春捡起来,揉碎,然后挥洒出去。
然而,这是真的然而了。然而这种小兴奋还没有来得及将曾经的率性和激情点燃,就已经又淡淡的消散了。一路上,每有可拍照的场景,就自然而然的想到,在无论什么背景下都会摆出个无法应景造型的妻子,和在无论什么背景下都会摆出个无法应景造型的女儿来。沿途看到有游人坐在草地上歇息,小孩在不远处蹦跳,也就联想到妻女,如果一起带来,也应该是如此画面吧。
多年来,偶有出行,都有着妻的陪同。虽然有责怪她经常睡觉,不陪我聊天,却也早就习惯了这种状态。心中那种文艺范的灵魂孤独感,或许也如同那些时光故事里的杂物一样,着心底某个角落,被锁了起来,蒙了灰尘吧。
曾经对旅行的描绘就是,孤独但坚毅的身影,背着家当般的行囊。要么在大漠的路上落魄的拦车,要么要么在拥挤的车厢坐姿歪斜的被颠簸着。如今,渐渐的不觉得这种描绘算不算一副画了。旅行出游,难道不应该是,开着车,听着音乐,妻着旁边睡觉,女儿们着后面不安分的打闹,我在微笑,车在辉煌的夕阳里奔跑?
改变,总是有如春雨般,在你不经意的时候悄悄发生着。当突然有一天,你惊觉,你的曾经和现在已经相距很远很远了,远到几乎陌生到不曾认识过。曾经和现在,是谁在改变?时间又是谁?
在这个改变的过程中,我承认,我输了。曾经的激情完败于变迁的岁月。
最后交代一句,曾经的零点乐队和现在的零点乐队已经相距很远很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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