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到元朝历史,都有一种深深地无力感。别的不说,名字完全记不住。什么孛儿只斤·爱育黎拔力八达,什么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简直跟绕口令一样。直到现在为止,能记住的也不过是铁木真、托雷、蒙哥、忽必烈而已。
但似乎元朝皇帝完全就是喜欢和别人的记忆力作对。名字难记也就算了,换的还频繁得不得了。在忽必烈之后,元顺帝之前,三十九年换了9个皇帝,要再加上追尊,竟有12个,基本上三四年就要换一位,真仿佛走马观花一般。这九个皇帝(不算追尊的三人),时间长的坐了13年,短的只有两个月。再加上关系混乱,什么父死子继,兄终弟及,叔篡侄位,堂兄弟抢位置,乱糟糟的,都快成一团乱骂了。真不知道黄金家族内部是不是也流传着一句谚谣,“皇帝轮流做,今朝到我家。”这皇位倒真的是轮流做,哥哥死了弟弟上,弟弟死了叔叔来,做不到就抢,抢不到就偷,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看你给不给。
但这乱象却并不是忽必烈之后才出现的。其实从铁木真之后,就已经如此了。为了皇位,兄弟、亲人之间刀兵相见者不胜枚举。当然,历史上其他朝代这种事也不少,最有名的就是玄武门之变,李氏兄弟自相残杀。但如此大规模的,乃至成系统地纷乱却是其他朝代所不常见的。远的不说,单说与之最近的金朝,除了出了个完颜亮,倒也基本上秉持着父死子继的原则,并没有出现元朝这样混乱的承袭。
那么,又是什么原因,导致元朝皇帝混乱的承袭呢?
有一种说法是因为幼子守灶制度,但这样的制度其实在其他少数民族政权也存在。譬如努尔哈赤死后,多尔衮和多铎就因为幼子守灶制继承了两黄旗,但清朝的皇位继承也并没有造成如元朝一样的混乱,因此,我认为这种说法并不能直指问题的核心。
既然如此,那问题核心又是什么呢?
我以为,最主要的原因是,元朝的皇位继承,并没有一个可以持续的制度。不论长子继承制也好,或者如清朝的秘密立储也好,乃至真的是幼子守灶,他总归是一个制度,一个约束,既然建立,国家上下就会按照它去执行,哪怕出现问题,但终究不会影响大局。但元朝则不然,谁的拳头大,谁说的算。至于什么兄终弟及,就更不用说了。哥哥当了皇帝,为了奖励弟弟在夺位时立下的功勋,便约定兄终弟及,开玩笑吗?乃至后来的争夺者们,竟然拿这个当做证据。你以为是“排排坐,分果果,你一个,我一个,妹妹睡着了,给她留一个”吗?
可能是蒙古人认为马上得天下,马上治天下好像也不错。乃至到了皇位,那么就来个马上抢皇位,似乎也合理。于是,伴随着元成宗的去世,因为后继无人,各个王公贵族们变心思活络开来,抢了他个丫的,能怎么样天下拳头硬者居之。
可是,在这你争我夺之下,天下没人治理,可就真乱套了。这不能不说是元朝建立不足百年的一大原因。
但是即便是铁木真在世,忽必烈复生,恐怕也不会做他想,先抢了再说,毕竟这两位不就是这么起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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