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嗟昌兮,颀而长兮。抑若扬兮,美目扬兮。巧趋跄兮,射则臧兮。
猗嗟名兮,美目清兮,仪既成兮。终日射侯,不出正兮,展我甥兮。
猗嗟娈兮,清扬婉兮。舞则选兮,射则贯兮。四矢反兮,以御乱兮。
这首诗是对以为射箭少年的赞美。前人在讲到这首诗的时候,认为这个少年指的是鲁桓公。如果是鲁桓公的话,那对他的夸奖,就变成了讽刺。因为他个人能力很强,却管不住自己的母亲,有违作为国君和儿子的职责。夸得越多,也就都变成了讽刺。在这里,我们姑且将其理解为以对一位射技精湛的少年的赞美。
第一节,“猗嗟昌兮,颀而长兮。抑若扬兮,美目扬兮。巧趋跄兮,射则臧兮。”这人长得真英俊,身材高大又颀长。额头方正富贵相,双目有神多明亮。快步疾走有节奏,射箭必中技术强。
第二节,“猗嗟名兮,美目清兮,仪既成兮。终日射侯,不出正兮,展我甥兮。”这人长得真白净,双目清澈眼眸清。射箭仪礼已完成。整日射箭不曾停。箭无虚发中靶心,真是我的好外甥。
第三节,“猗嗟娈兮,清扬婉兮。舞则选兮,射则贯兮。四矢反兮,以御乱兮。”这人长得真帅气,眉清目秀闪柔光。跳舞控场节奏好,射箭穿靶不空放。四箭同中靶中央,抵御外患好儿郎!
猗(yī)嗟,赞叹声,相当于“啊”、“哎呀”。昌,美好的样子。颀,身材高大。抑(yì),同“懿”,美好。扬,借为“阳”,眉上曰阳,额角。趋,小碎步急走。跄(qiāng),步有节奏,摇曳生姿。臧(zāng),好、善。名,借为“明”,面色明净。仪既成,古人射箭遵循一定的礼仪和步骤。射侯,射靶。正,靶心。侯,靶子。展,诚然、真是。甥,一说指古代女儿之子,一说指姊妹之子。这里称“齐人之甥”,而非“齐侯之甥”,所以不一定指的是鲁庄公。娈(luán),美好。选,才华出众。贯,穿透。反,很多箭射中靶子上某一个点。朱熹《诗集传》:“四矢,射礼每发四矢。反,复也,中皆得其故处也。”御乱,防御战乱。
诗以“赋”的方式展开,以感叹词开头,先声夺人,渲染气氛;然后介绍他的长相好看、身形高大,具备成为优秀射手的气质;更进一步,描写他的面部特征,尤其是眼睛的清澈,这也是成为优秀射手的先天条件;同时还指出他刻苦练习,每射必中的能力;最后,他的射箭技术已经相当高超,可以四箭同时射到箭靶上的某一点。一位优秀射手的英姿,跃然纸上。
诗经专题第106篇,总第106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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