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第八十六章
林新成为汇演多方奔走
俩大队都给予大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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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道兴与林新成握手后又对另外两位男人说:“我和林新成是一中校友，现在他是公社文教办公室主任。当年在一中上学时，我是学校板报编委的高中部编辑，他是初中部编辑。他不但文章写的好，所有学科的成绩都好，是他们那一级段的学习尖子。升高中时考上了开封高中，毕业照片经学校放大搭了彩在报窗栏上放了好长时间，全校师生没有不知道的。"
这一点，林新成听女朋友李桂芹去信说过，那时她是那样的兴奋和幸福，可是………
林新成接着刘道兴的话说:“我哪敢与道兴兄比，你之所以没有到省直开封高中上，只因为那时候省开高沒有在咱县招生，要招了，你肯定是第一个。你不但是校板报的编辑，而且还是校学生会主席，是我们同学崇拜的偶象。"
刘道兴松开林新成的手说:“咱兄弟俩个就别互相吹捧了，捧的高了要挨摔的。老弟，说吧，今天来有什么事？"
林新成就把来的用意说了，刘道兴听后笑着说:“我们三个人正是在商量参加公社文艺汇演的事。抓学校的陈副支书和学校的宋校长开会回来说了，我们大队很重视。我们大队的文艺宣传队，别说在咱新公社，就是老公社，也是有名的。我们很想在这次汇演中多出几个节目。"然后他指着一个五十多岁，坐在一把木椅子上的老者说:“这位就是我们大队文艺宣传队的队长，有名的民间艺人张坤义老先生。"
林新成马上走了过去，拉着老人的手说:“久闻老人大名，如雷贯耳。只是我自幼上学，回来后又很少到外走动，一直未曾与老人见过一面。今年春节，你们的艺术班子到我们大队演奏，因家中有事也没有去看一看，真是遗憾。今日见了老人，真是三生有幸。文艺方面，晚辈知之甚少，今后还望老人不惜，对我多多施教。"
老艺人微笑着说:“老朽无用，不跟形式，施教一词，实不敢当。我会那些东西，都是四旧之范畴，之所以能有今天，能作到古为今用，古今结合，多亏大队支书道兴的理解和支持。他当了大队支书以后，不但重视农业生产，还重视对回来的高初中毕业生的利用，让不少高初中毕业生当了大小队干部，记工员，保管员，卫生员和学校的老师。重视农村的上层建筑领域，建立了文艺宣传队，加强了农村合作医疗，抓紧了学校教学工作。林主任，这次你们搞五年级统考，我们学校的成绩怎么样？"
林新成松开老艺人的手说:“不错，人均分数六十六分一，全公社第一。"
老艺人说:“全公社第一按说是不错，人均六十六分一倒不理想。但也可以理解，去年批教育黑线回潮批那么很，也不能不受点影响。以后你好好抓抓。把教育质量搞上去。"
林新成说:“我一定会努力的。"
老艺人说:“林主任，你说，我们跟着这样的支书干，怎么没有滋味沒有干劲呢？"
刘道兴说:“坤义叔又吹起我来了。"
林新成又面向刘道兴说:“道兴哥，我们文教上的事，你以后也要多关心多支持。"
刘道兴说:“那是自然。"
林新成问:“那布挡天幕的事呢？"
刘道兴说:“那就不用商量，你只要在文教上，只要用得着我们的，吭一声我们就会全力支持。今天下午，让抓学校的陈兴文陈副支书，和宣传队队长坤义叔，领着宣传队的年轻小伙子，用架子车拉着布挡天幕送过去，帮助你把台子搭起来。你不用找人，也不用管，他们会干的让你滿意的。你说地点在那里吧？"
林新成说:“太感谢你们了，地点在柳林岗大队部门前的空地上。只是坤义叔这么大岁数了，怪不好意思的。"
刘道兴说:“你别看他五十多岁了，要是一掂起喇叭来，劲就提圆了，不信让他到他们屋，吹一段让你听听。"
老艺人笑道:“说不到好上，也只能是管听。"
老艺人先站了起来往外迈步，几个人也都随后出了屋子。他们来到宣传队办公室门口，老艺人先去了道具室打开门去拿喇叭，林新成和林志强也跟着走了进去，只见屋子里整洁有序的放了很多道具，乐器，服装，设备。张坤义指着一张硬板床上叠得很工整的各种颜色的布匹说:“那就是我们的布挡天幕，红白蓝黄青五种颜色。"
他又指着四个汽灯:“我们还有四个汽灯，夜间演出也不是问题。"
“你们的宣传队真是了不起。"林新成夸赞道。
老艺人张坤义把所要用的几个喇叭都拿在了手里，林新成和林志强又跟着他回到了文艺办公室门口。
张坤义打开了门，五个人先后进去，只见里边办公桌、椅子、洗脸盆和床都有，很显然非常的正规。几个人分别坐下后，张坤义从热水瓶里倒了半碗水，一边在水里摆弄着迷子一边说:“说起来，六年前，你们大队的文艺宣传队办的也很好，比我们也差不了多少，因为你们大队原来也有民间豫剧团的老底子，如果办到现在，那也是很厉害的，只可惜，办了几个月就散了。"
他说过，头摇的象拨浪鼓一样。
林新成说:“都怨我们大队的主要领导眼光短浅。"
张坤义说:“这不能全怨大队干部眼光短浅，我听说解散的原因，是一个小伙子与一个姑娘有不正常的关系了，大队考虑着时间长了会出更不好的结果，于是就解散了。"
林新成说:“这个我还沒有听说过，叔，你是听谁说的呀？"
张坤义说:“我还不是听一般群众说的啦，我是听李朝阳说的。你们的宣传队解散以后，有一天我去周胡集赶埂，正好与也去赶埂的李朝阳一块回来，我问他，你们大队的宣传队怎么解散了？他说，有一个年轻小伙子和一个姑娘发生了不正常的关系，大队考虑着时间长了，会闹出来更不好的结果，就把宣传队解散了。我问他他是怎么知道的，他说是他闺女亲自见了告诉他的。"
林新成心想:杏花和吕萍都给自己说过，许卫平和王洪莲好象有过不正常的关系。但是，王洪莲也不是姑娘啊？而是结婚几年的媳妇了，那还能有谁呀？
于是，林新成皱着眉头又一次说道:“我咋没有听说过呀？"
张坤义问:“有没有一个从宣传队被撵到砖瓦场摔砖坯子的？"
林新成说:“有一个。"
张坤义说:“就是他。李朝阳说，他把那个小伙子撵砖瓦场摔砖坯子去了，让他整天累的腰酸腿疼筋断骨头折的，看他还想好事不想。"
林新成心里已经有气愤了，但他还是又追问了一句:“李朝阳真的说是听他闺女说的？"
张坤义说:“李朝阳真的是给我那样说的。"
林新成的气愤已上到了脸上，肌肉都在抖动。自己原来以为，李朝阳把自己弄到砖瓦场摔砖坯受苦力，是因为自己为赵少富辩了护得罪了李朝阳。李杏花和吕萍还一块到自己家也是这样给自己解释的。没有想到李杏花采取了两面派的手法，给她爹是那样说的，给自己又是这样说的。李朝阳个老杂毛，还真的因为这个不是事的事，把自己撵到了砖瓦场，还光明堂皇的说是为了重用自己，而对外大队人又这样说，这阴谋诡计也真算搞到家了。
有人说，什么是领导艺术，领导艺术就是骗哄人的艺术，就是搞阴谋诡计的艺术。怪不得林彪也说，不搞阴谋诡计办不成大事。
李朝阳不愧是搞阴谋诡计的高手了。
林新成想向张坤义作解释，可是一想，怎么解释呢？解释清了吗？还有，李杏花已成了自己的弟媳，她的丈夫林志强是自己的好兄弟，他现在就在自己面前，说多了也不好。
林新成看了看林志强，此时的林志强也很尴尬。
张坤义看林新成脸上有了生气的成分，知道自己说多了话，不知道那个小伙子或那个姑娘，与林新成是什么关系，所以也不好意思起来，再不敢往下说什么了。
林新成的情绪调整了过来，他压住心中的火，轻声问道:“大叔，你看着我是那种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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