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中的魏鑫感到有人在抚摸自己,边抚摸边叹气,这样持续一刻钟之后,那人停止了抚摸。等了半分钟之后就一阵连续不断的、猛烈且狂乱的撞门声。这声音背后是无尽的恐惧和歇斯底里,撞门的人渴望被别人听到,渴望重获自由,渴望挣脱桎楛,那人似乎在搬动厅里的桌子,抓挠天花板,撬动嵌入的钉子。在一阵的猛烈的拍击、撕扯之后,传出一声被禁锢的嘶吼,接着就是一片死寂。
魏鑫在最空洞、最可怖的死寂中,睁着眼睛平躺了半个小时后,悄悄的从床上坐下来,慢慢的来到了客厅。
深夜的寒冷渗进整栋房子,寂静如同鹅毛飘落,飘进每一个房间,散落在桌面,又随风飘落到桌底。
魏鑫顺着鹅毛飘落的地方,发现了一双脚,魏鑫被吓的倒抽一口凉气,心跳也跟着加速,魏鑫遇事一贯的作风是按兵不动,这次也是一样,左脚在前,右脚在后,双腿弯曲,弯腰抬头,眼睛睁的大大的,定在了那里。就这样保持了个把小时,那双脚都没有动。就移动了下麻了的脚,这一移不当紧,整个人直接摔了下去。
里面的人看到凭空有个东西摔了下去,站起来撒腿就跑了出去,因为腿麻整个人都是软软的魏鑫,啥也没有看到,就看到了一个白影从自己的眼前飘过。
魏鑫躺在地上缓了十几分钟才缓过来。魏鑫扶着旁边的椅子站起来,顺带打了个寒颤,深呼吸一下,让自己从寒冷在适应过来,抬起僵硬的手臂,打开电灯。
看到自己客厅里的家具和自己睡觉前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动,魏鑫陷入了自我怀疑,关灯,回屋继续睡觉。
第二天醒来的魏鑫,感觉自己走起路来腿酸酸的,还提不上劲,就更加怀疑昨天晚上的事情了,到底是做梦还是确有此事?
魏鑫是三个月前搬来这里的,因为不习惯大城市的快节凑的生活,魏鑫辞掉了人人羡慕的工作,来到这个荒郊野岭的地方。这个地方说是荒郊野岭有点夸张了,因为距离他住的地方的一公里,有一个村庄。这栋房子是村长以前的房子,因为生活条件越来越好,大家都搬到山下的镇上生活去了,这栋房子就被遗弃了。
魏鑫是去年来这里旅游的时候,看上这里的。当时的他负责的项目快要完结的时候,被同事抢了去,这种事情在魏鑫身上时常发生,他感觉自己都已经习惯,但是也只是他的感觉而已。这次的项目是他最看重的,他非常的想证明自己,谁知道了就差最后一步的时候,领导突然要求他把这个项目交给另外一个人来做,他一气之下就提出了离职,然后来到了这里。
魏鑫去镇上吃了早饭后,就一头扎进了自己的小花园,最近的他非常沉迷花草,就从网上买了各种的花回来种。
虽然已经是春天,但是还是很冷的,魏鑫就对自己的花草格外的爱护,基本上每天都蹲在那里研究,让他们挺过春寒。
魏鑫在对一棵月季养护的时候,手机响了。
“你能不能收留我几天?”电话刚接通,对面的人就直接说明了打电话的目的。
魏鑫没有说话,长久的沉默,让对面的人无所适从,电话那头也陷入了延绵百里的沉默。
“还在吗?一晚也可以。”对方祈求道。
“好。”魏鑫说话,就把电话挂掉了。
来电话的人是魏鑫的前女友,她当初因为魏鑫比较穷,抛弃魏鑫,嫁给了一位有钱人。
分手之后,魏鑫从未想过再见她。所以接到她的电话的时候,魏鑫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看着面前的月季花,魏鑫心情异常烦躁,就站起身来到了客厅。看着安静的摆在客厅中间的桌子和椅子,以及完好无损的天花板,魏鑫感到有点头晕。
魏鑫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倒了杯水并放了点蜂蜜水,以缓解头晕的症状,一杯水下肚。头晕的症状没有缓解,魏鑫却感头晕的更加厉害了,并还感到反胃。
魏鑫来到房间,拿出止痛药,吃了一片,就倒到了床上。
魏鑫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头晕的症状已经完全消失了。已经醒来的魏鑫不想起来,就睁着眼睛静静的躺着。
这时他听到客厅有叹气声,他以为是前女友来了,所以也没有太在意。连续几次叹气后,他又听到了昨夜的声音,接着又是一阵阵凄苦的声音,魏鑫躺在床上听着她的哭声,也不由自主的留下了眼泪。
就在魏鑫以为她今天不会结束的时候,手机响了,前女友的电话,她在电话里说,已经到车站了,让魏鑫过去接她。
挂掉电话,魏鑫已经听不到哭声了。魏鑫随手摸了下自己的眼睛,取笑自己的多愁善感,来开电灯,随便穿了件衣服,就拿上车钥匙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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