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的科学性和超自然性
ByAdam Gopnik 翻译:星絮
罗伯特 · 莱特的论证是冥想禅修是可以作为完整的世俗的心理治疗形式巴契勒想把佛教当成是实用主义的工具,而不仅仅是语言的惯用法——佛法要用在日常生活中,也在技术的哲学意识里:他认为佛教原本的教义就是和真理是一致的,实用主义者如理查德 · 罗蒂(哲学家)也持这种观点,他认为我们所知的并没有一个稳固坚实的基础,只是有意愿的社会团体帮助我们能够应付这个世界的暂时休战。在理查德的观点里,佛教很早以前就归于婆罗门教了;开放的手工坊似的冥想禅修成了种姓束缚的信条和“真理”与仪式的关联。它是一种僵化的过程,几乎不被其他的精神运动所知悉——比如哈西德教派(犹太教的一支,有严格的教义)代表了所有的自发性和热忱,并打破了太多重复乏味的传统——但是巴契勒的观点是它被不必要的华丽和专制的忠诚所牵引,而佛教本身已经回复了它的原本。
巴契勒在处理问题时,基本上也是倾向于莱特的观点,佛教没有任何超自然的支架还是不是佛教。作为一个学者,他不想否认超自然主义者关于因果报应(业报)和轮回的教义和伦理及哲学的论调一样古老,而且相互纠缠着。他的目标是坦然地将佛教世俗化,但是正因为他想把佛教世俗化、生活化,他必须能够让人们看到传统并没有毫无希望地被迷信思想玷污。
在此巴契勒的实用主义转变,像紧贴着剧烈的转弯道,开始甩尾行驶而不是渐变。他坚持轮回只是深深植根于古代巴利(古印度东南部,现巴利文为佛教的宗教语言)文化中——就像我们和所有的众生生活在一起的宇宙的一个隐喻,宇宙的图片很圆满,就如适应度和宇宙学的进化也是一个隐喻,并植根于我们自己的文化中。轮回的中心教义不应该是反对佛教真理的一个标记。
莫丽 · 艾索普去蒙古了,所以她的飞燕草和猫这周末就和我们过了。我们真的能蹑手蹑脚地走进佛教精致的超自然主义的历史中去吗?现世的佛教徒们很想这样做,就像极富同情心、对关乎基督教道德伦理根本的人也想悄悄一窥天堂和地狱的教义一样,所谓地狱就成了“不能去爱的经验”,而天堂就是“成为和上帝在一起的人”的一种状况——不是真正的硫磺石下的深井或者乱糟糟堆满竖琴的地方。巴契勒和每一个智者一样都相信抓住一个不能持续的信仰,从事一些熟悉的活动。他试图把荒谬的出口写成斜体,若有效,把压力转变成简单的句子“我们不相信那个。”首先,有一个“我们不相信那个”:也许另外的信徒能接受一个简单的延续一代又一代的业力奖惩系统,但我们这组不是。下一个“我们不相信那个”:因为轮回意味着永恒的再出生和回去,就像猴子等等诸如此类的,有见识的佛教徒想更文学性地描述“那个”,让它更有吸引力,如同基督徒重新定义的地狱。最后我们整理成“我们不相信那个”:我们只是接受了就像植根于文化中的隐喻,那也成就了宗教。
因而那就是一个耸耸肩露齿笑的争论,每个人都相信一些东西,我们大部分人都把量子物理信以为真,这样去反对公平吗?好吧,我们不把它信以为真,我们都轻易相信它,这就有极大的不同了。我们自信——科学大变革以来,世界的技术转变提供了大量充足的证明,基于精妙难懂的抽象数学证明预测的现金价值——整个世界描述它都表达出它是确实的,或者更多的是差不多比其他任何的事物都要更加确实。巴契勒跳踢踏舞危险地靠近荒谬的重复,那些高度轻信并声称超自然力的人和一个完全对声称超自然力将信将疑的人,其实都一样,因为他们都是有信仰(信念)的。
一个更深的阻碍是来自当代科学和佛教实践的调和未遂,从科学本质的演说源源不断地传来。实践经验告诉我们故事——想象的传说故事当然有影响,并把过去和未来固定下来,却逃避了现在,把我们反复地送去往返不仅是现在在这儿——这就是莱特和巴契勒看到的我们的思想是印记在这个世界上最糟糕的错觉之一。从启智科学到心理学和生物学成为可能,它是不可分割的。现代美国佛教徒一次又一次地拿出科学的证据表明禅修的力量——脑电图或核磁共振还有其他类似的试验——没有疑问为什么那种科学的解释很少出现在佛教的文化中。(当然,近来的科学实验倒被佛教徒们实践了。)
莱特实事求是地看到禅修活动的中心——我们自讨苦吃地告诉的关于每一个当下片刻有益于拥有的当下的故事,正在流失——和他赞赏的一种证据性的争论是背道而驰的。科学是有竞争力地说故事,如果一个佛教徒牛顿坐在树下,他看到苹果落下,伸手去拿就有了启发,感知每一个当下就是它的降临,就是事情纯粹的自己本身。只有一个坐立不安的牛顿会说,“现在,什么故事能够最好地告诉我们,从树枝到地面连接那些苹果的瞬间片刻是什么?是妖怪?还是磁性?还是地球下面质量的神秘力量?究竟是该死的什么让东西掉落的?”那是我们说的一个故事,不是我们经历的瞬间。佛教徒牛顿可能要比我们快乐得多——我们有太多的不快乐——但他从没有找到公式。科学是给事物定名然后讲诉它们的故事,佛教徒的惯常做法是敦促我们要超越。这个故事随着时间的推移,依照证据而提升,或者不提升。这正如佛教徒的科学,基督教徒的科学,也如道家的科学。但现在这里禅修的项目将永远都不会和科学家的项目一样联系着过去和未来,告诉我们怎么样和知道为什么。
莱特和巴契勒都是以半基督教福音派的呼唤来结束禅修的,使之世俗化,生活化,现代佛教能提供所有的分享,有关旧式施与(布施)的宁静和如何适应现代的世界——巴契勒实际上在他书的结尾列了固定的一个序列的世俗生活可用的乔达摩实践惯例。但他们的佛教有一个独特的内容,或者它只是简单的从东方词汇中借来一个世俗自由主义的基础?什么是具体的佛教徒的价态所言,如巴契勒做的,世俗佛教的从业者会将“寻求理解并减少社会和制度的暴力结构以及代表自身的暴力根源吗?”我们需要2500年的东方信仰来做这些吗?难道这不是每一个文理学院坚持要求学生做的吗?还是无论如何只有在文化学习专业的帮助下去做?
所有世俗化的信仰倾向于一套共同认可的价值观的新闻报道:同情、共鸣、克己并摒弃物质享受。但共享的价值观看起来在对信仰世俗化的非常项目中是不直接言明的,有它的假设道德和超自然因素是干净利落地断开的——一项运作本该看起来对圣保罗(大教堂)也是对乔达摩自己难以理解。我们做事的念头如果没有信仰,可能是一个很大的念头就把信仰(信念)否定了。世俗的佛教结束......便出现了世俗主义(排除宗教)。
旧的信仰能指出一个新的前进方向吗?没有一条教义能被相信的人的坏的行为驳倒—— 或者换句话说所有的教义都将承受被驳倒——但佛教的真实故事都是很大程度的实践活动,在美国并不鼓励佛教和其他所有有组织的信仰活动有不同的希望。有关佛教在现代美国的最好的书籍之一,是迈克 · 唐宁在2001年出版的《门外的鞋子》,就拿了旧金山日本禅修中心作它的主题,它的试图精神提升和狂野企业家活动的婚姻。唐宁的小说般细致入微的叙述聚焦在魅力非凡的比尔 · 克林顿式的禅修中心主人理查德 · 贝克身上,他也卷入了克林顿式的性丑闻。美国的佛教很容易受三重恶魔的影响,权利、掠夺、偏见,就像其他每一个宗教成立一样。
一个信仰活动有权威机构的话迟早会变成恐怖活动;如果没有权威机构的话则早晚只会变成业余爱好。佛教的衰弱进入另一个生活方式的选择将毫无疑问地激起很多烦恼,莱特可能嘲笑因减少佛教而到另外的中产阶级的生活福利设施当中去,就像做瑜伽和喝青汁。(巴契勒提到这点说是“佛法没落了。”)但是莱特还没有做的是一个光荣的,甚至是崇高的成就。他说,基本上讲禅修让他稍微少了一些易怒。稍微少一些易怒对人们看待佛教来说不算什么成就,但它可能和我们期望的成就一样好。(如果唐纳德 · 特朗普也稍微少一点易怒,这世界就是一个少一点危险的地方。)
如果说一个佛教徒的世俗生活化有什么独特性的话,那就是佛教徒相信强烈的欲望的湮灭,而纯粹的生活化的人文主义者却相信满足我们的强烈欲望直至湮灭是不可能的。欲望,虽然有它自己更新的方式甚至它也会膨胀,无论我们做什么,新的欲望出现如同啃咬一般折磨着我们。如果我们在自己的境况下得不到满足,雄心勃勃却受到挫折,没有什么比减肥不够更失败,或者弄一间多余的房间分开做婴儿室:甚至在奢侈品中,因自己得不到而痛苦,似乎压力也变得足够大了。就是因为这些不满足驱使着很多美国人——他们不理解为什么生活那么富裕了物质极大丰富,却依然感觉没有满足——他们坐在禅修垫子上这样思考着。
世俗生活化还是传统,佛教徒觉悟的中心保持着这样的基本要点:生命必然会失去的事实造成肯定的损失。科学的所有方法和它保佑上帝的孩子用科学的药物减少很明显的人类生活所蒙受的遭遇,保留着悲伤的向量,就像佛陀在世时一样多。乔达摩的死,按医生的描述是肠系膜炎肠梗阻,以现代的标准来看,完全没有必要有痛苦和恐怖;这种折磨我们大体上是可以缓解的。但事实上,全世界的所有众生,如果我们还算幸运,大约都会在差不多七十年后死去——这是不可改变的。我们面临的更大的问题不是遭受折磨,而是悲伤,因为失去的事实引起的悲伤。爱得少一些就失去少一些看来是完全不能解决问题的,但直截了当地看到失去也是智慧。我们可能会也可能不会把佛教美国化,但我们一定会泛基督化我们的镇痛药。很多不同的东西来自很多不同的地方,我们喝酒也思考,这的确会帮助我们掌控生活。每一种信仰活动都有一个不同的形式去安慰面临的失去,每一个都有效。有时它帮助我们好好地居住在这个巨大的世界中,有时它帮助我们感觉当下的家庭和社区,有时它能帮助我们点燃一支蜡烛并说出祈祷文,有时它就帮助我们坐下来,平静地呼吸。
(全文完)
本文于2017年8月7日-14日在另一个版本发表,标题为《美国人的涅槃》。
译者后记: 文章介绍了佛教在美国社会的影响,更多的是把佛教世俗化生活化,让佛教通过冥想禅修的活动放松人们的身心,放下一些执着,以期帮助人们生活得更好。这和我们常说的佛法不离世间法是一致的。有佛法就有办法,这大约就是佛陀的智慧吧。
作者:Adam Gopnik, 纽约客的特约撰稿人,自1986起开始为《纽约客》写文章。作品有《桌子第一》等。
原文链接:https://www.newyorker.com/magazine/2017/08/07/what-meditation-can-do-for-us-and-what-it-cant?mbid=nl_170731_Monday%20Second%20Send_Daily&CNDID=48734211&spMailingID=11596687&spUserID=MTgwMDc0MTMyMDEwS0&spJobID=1220005647&spReportId=MTIyMDAwNTY0NwS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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