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假的最后一天,我连大门也没有出去过。在家把一部看了N遍的小清新电影《小森林》再重新看了一遍。
《小森林》里面的每一道提及的菜或者甜品都让我垂咽三尺,每每看都恨不是自己可以把每一道菜都做一遍。想归想,真正让自己动手做起来的,就只有圣诞节里烤的那个双色蛋糕。
抹茶牛油双色磅蛋糕作为以大米为主食的南方人,对面食应该不是太有兴趣,可我偏偏从小到大,见到面食就有一种饿和特别想吃的感觉。
小时候特别喜欢吃面包,馒头等有嚼劲的面点,每顿我都能够吃上好几个呢。
后来,我小时生活的小镇开了一家西式糕点店,据说糕点师傅是从广州大酒店回来的,能做各式各样的糕点。
糕点店每次出炉时整条街都能闻到香气。金黄的蛋糕,微酸的面包(乡下称这种西式烤的面包为酸包),洒满了白糖的炸面包圈,这些冒着热气的甜点都自带诱人的魔力,让我在门口一直闻着那股香气,肚子咕咕叫着,恨不得自己就是这店里的女儿,可以随时吃上几个面包。
妈妈偶尔在过节时会在这间糕点店里买上几个蛋糕或者是面包回家祭拜祖先,我们几个小孩子会一直围着那碟糕点不愿意离去,怕一离开就吃不到了。
当然,家里孩子多,环境也不是太好,妈妈更多的时候是自己在家里做糕点。
记得一次打台风,学校停课,街道两边的门都关得紧紧的,人都在家里不出来。家里也没准备什么余粮的,那天的午餐,妈妈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一袋面粉,加了水和白糖和成流动的面浆;锅里倒上油,打上一勺面浆慢慢的摇匀成了一张薄薄的饼。软软的面饼和甜甜的香味,我们几个小孩子就这样围着那个锅转,出一张面饼立刻吃一张。那时想这就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饼,要是天天打台风就好了。
村里逢年过节,我们都会准备好一些贡品祭拜村里的神仙以及祠堂的祖先。从村口的土地爷再到村后面的玉皇大帝,一个神仙都不落下。巧手的妈妈会提前蒸好发糕,面粉和上一定比例的泡打粉,放上糖加上水搅拌好装进一个个小碗,大火烧开水把装着面浆的碗放进去蒸,20分钟之后,一个个发糕面上裂开了花,香气弥漫整个厨房。
后来,家里经济条件稍微好点的时候妈妈蒸的发糕,会加进去两个鸡蛋一起和好面浆,发糕的颜色从原来的纯白色变成了金黄色,吃进嘴里时有着浓浓的鸡蛋香,我至今没有办法忘记。
中秋节是我们乡下最大的节日之一,好比过年般隆重。
中秋节前一个星期,妈妈会开始准备起花生,白糖,土豆粒,面粉等原材料。忙完活之后,叫我们三姐妹一起在厨房里面帮助,准备做酥角,做江米条,做土豆丸子。
妈妈做的酥角与别家的不同,她会特地在面粉里面加多一定量的花生油,醒1个小时后面包柔软有弹性;馅料只做花生与白糖,花生炸香压碎,拌上白糖,包进醒发好的面皮,压上花边,往油里一炸,面粉掺进一定比例的油脂,经过高温的油炸,一个个酥角在油锅里慢慢的膨胀起来,肉嘟嘟的样子很馋人呢。
炸好的酥角妈妈会给我们每人分上几个,还没有放凉,我们就开始迫不及待的往嘴里送,酥香的面皮入口即碎,里面包着半溶的烫嘴角的白糖,整个嘴巴里都是香甜的味道。我们一边吃得停不下来一边使劲的吹着气。
剩下的炸物妈妈会把它们都密封好放玻璃缸里。这些做好炸物,从中秋开始用来做祭拜神仙祖仙的贡品,一直到过年,妈妈还能够从玻璃缸抓出一把酥解,一把江米条放到各个神仙的牌位前祭拜。
祭拜完毕不到半个小时,我们几个小孩子在半个小时之内把酥角江米条等全部扫进口袋里,嘴里吃着,手里抓着,兜里装了几个,心满意足的去找小伙伴玩耍。
这些小时候吃的回忆至今想起还是会觉得馋。经过面包店时买几个应季的酥角吃,可是怎么也吃不出妈妈小时候做的酥角的味道。
之所以觉得美味至今,或者也是因为在那个时候家里环境不好,小孩多,所以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甜味似乎成了我们小孩的一种奢侈的味道。小时候1毛钱5颗的彩虹糖球,简单是小时候做梦都想有的零食,可是要攒下这1毛钱却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后来长大了,经过杂货店看到竟然还有彩虹糖球卖,给了10块钱称了半斤一大袋子;回家的路上拆了一颗来吃,却再也吃不到那种自己也说不清楚的味道了。
自己住的房子也买了烤箱,偶尔兴起也会烤烤小蛋糕。每次总是兴致勃勃的在厨房捣鼓半天,可是当蛋糕香喷喷出炉时,我发现自己一点食欲都没有了。
朋友们都说我怪,爱做甜点却不爱吃。其实看到甜点出炉的那一刻满厨房散发着牛油浓浓的香气,送给朋友时他们惊喜的表情,吃到甜点的朋友给予无限肯定和满足的笑容的那一刻,我仿佛看到,那个8岁的小女孩站在糕点店面前,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橱窗里摆放的那一盒盒的眼神,那个小女孩,就是我!
最后,在曾经做过无数的糕点里面,挑选几样我做得最多次数的糕点图片。没有太多的花巧,却是最可口的糕点。
让我一做再做的糕点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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