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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慈欣的小说《乡村教师》,让人感到心情沉重。这是一部纪实题材的短片小说,没有了天马行空,驰骋宇宙,星际迷航的幻想,只有了真实的农村的落后场景,一个乡村教师用生命讲完了他的最后一课。
在黄土高原的一个小山村,那贫瘠的丘陵,高低起伏,如荒凉的火星,寸草不生,干旱少雨。比起物资上的贫穷,更可怕的是村民绝望而又呆滞的目光。犹如原野上的野狼,只是每天为着生存而活着,精神上的追求和理想都显得多余和奢侈。一个外乡的老师,犹如笨拙的塞万提斯,与周围的村民格格不入,他想要点燃知识的火炬,去改变乡村孩子们的命运。显得势单力薄,没有什么人支持他,甚至村民怨恨他,把盖庙的钱要回来修建了学校,学校破败不堪,由于交不起电费,经常断电,晚上他给学生补课,就用蜡烛照明,甚至连蜡烛也点不起,那昏暗的光芒在蒙昧的乡村里显得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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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了喉癌,发现得早,出两万的手术费就可以治愈,平时他的钱都陆陆续续的花在孩子们身上了,他拿不出来,他知道自己只有半年的时间,值得欣慰的是他可以把这届毕业生送走。癌症很快就转移到肝脏上了,剧烈的疼痛,就连杜冷丁也控制不住。躺在床上,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只能维持最后一课了,他把自己的课堂放在病床上,黑板架在被子上面,孩子们围坐在一起,听他讲述物理牛顿三大定律,三大定律不能带来金钱,也不能解决吃饭问题,但是这精神的火种,照亮孩子们的心灵。
生活不都是吃饭穿衣,婚丧嫁娶,一成不变。越是贫穷就越需要开阔视野,精神上的食粮。
老师讲完最后一课,离开了。
孩子们用学校的木板门当棺材,埋葬了他。他躺在黄土丘里,上面插了个石板,学生用粉笔写下了:
xxⅹ老师之墓。粉笔字很快被雨水冲刷掉,土丘也将被风吹平,这个孤独平凡的乡村教师终究会被人们遗忘,化为尘土。
也许人们觉得这个乡村教师太平凡,他默默无闻,没有什么荣誉,也没有培养出有作为的学生,给他歌功颂德。也许这是刘慈欣老师成长中的某一个人的故事,让他难以忘怀。
我也在农村当过16年的乡村教师,那段时光在我生命的历程里留下深深的烙印。乡村不是世外桃源,乡村教师面对的不仅仅是物质生活的艰苦,更多的是与愚昧无知,歧视的抗争。改变乡村的落后面貌,靠我们一两个人的努力是不够的。
刘慈欣的故事也许是很多年以前的的事情了,现在的农村盖了许多漂亮的学校,越来越多的好老师在那里教学,村民们也意识到了知识改变命运,花费更多的钱让孩子们读书深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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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些从大山里走出来的孩子们,当他们的生活靠着知识改变的时候,还记不记得那些普通的乡村教师了?
每次看教师节表彰大会时候,总能看到那些无私奉献的乡村教师,他们或者残疾,或者得了绝症,或者家庭变故。很多人是不幸的,让人看了很痛心。但愿社会越来越尊重乡村教师,改善他们的待遇,让乡村教师成为健康的代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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