臆想者九(连载)

作者: 徽浓 | 来源:发表于2018-10-22 20:34 被阅读171次
    臆想者九(连载)

    “蓝色彼岸”离郁昊的公司很近,在经过他公司的时候沈尤沅还不由自主的向窗外张望了一下,试图从下班的人群里找找那个熟悉的身影。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当她觉得有些惆怅的时候,司机师傅转过头来。

    “蓝色彼岸”到了。

    现在这个点其实还不到六点钟,可能是因为季节的关系,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街上来来往往的车辆也早就打开了车灯,两旁的路灯就像两根发光的珠链延绵不绝,周围的店家也都把各色的霓虹灯打开,迎接夜的降临。

    沈尤沅就站在“蓝色彼岸”的门口。

    “蓝色彼岸”和沈尤沅印象里的酒吧有点不一样,这里既没有湖,也没有河,“彼岸” 两字可能只是为了意境。而且这个酒吧很小,一眼看过去就可以看见酒吧歌手驻场的台子,这个小台子最合适的莫过于一个歌手拿着吉他进行演唱,因为那个位置真的连放个架子鼓都显得拥挤,当然,整个酒吧都是拥挤的,漂亮的木制桌椅占尽了整个空间,吧台的货架上累满了各式各样的酒瓶,里面装载的液体也是五彩缤纷,整个酒吧显得繁杂而整齐。

    夜色的降临令这个小酒吧显得更加昏暗,也显得很有意境,淡淡的光线淡淡的夜,把陆续而来的每个客人都胧上一层纱。

    沈尤沅找到了这家酒吧的最高处,手里晃着一杯酒,居高临下,看着底下来来往往的男女,她一个人占了一张桌子,上面摆满了酒,尽管她手里的酒杯杯晃了半天,她却也没有喝一口。

    她不是想喝酒,只是想一个人静静等待那个人的到来,躲在无人的交落看看就好。

    可能是附近娱乐设施比较少的原因,当沈尤沅第三回来这家酒吧的时候,她就又一次见到了郁昊,只不过,还容不得她开心片刻,她却被他身边的女人扎了心.

    原本他身边属于她的位置被占据了。

    她有些生气,尽管距离得有些远,酒吧里的灯光暗,甚至还很吵,但她还是一眼认出来那个女孩子就是郁昊最近交往的女孩子,虽然她没有见过郁昊传说中的新女友,但她还是认出了她的情敌,之所以如此肯定,都是因为她太过于了解郁昊了,大庭广众之下,他不会去胡乱触碰任何一个女孩子,而是保持彬彬有礼的君子姿态。疏而有礼,是他的日常做派。

    但现在,来回摆动的灯光下,他俩儿就如同连体婴一般,分不出半点空隙,相互咬耳朵的牵扯不清。

    沈尤沅有些委屈,她摸索着拿了桌上的一杯酒,苦涩的酒配着苦涩的心,绝配。

    苦酒入肠,自以为能够舒服一些,但一低头就能看见郁昊和他的新欢在楼下欢歌载舞,她不甘心。

    “小姐,到地方了。”沈尤沅头有些重,被一个带有口音给唤醒了,她头很重,身上也在发烫。她扒拉出自己的包包,掏出了几张红钞票,递给了前座的司机。价钱是早就谈好的,找好钱后,沈尤沅有些蹒跚的下了车。

    三四月的天气总是白天热,夜里凉,时不时的还来场倒春寒。

    打开车门,车里的热气和夜里的寒气交织在一起,生生的让她打了几个喷嚏。回到家还有几分钟的路程,今天也是就剩下几分钟了,她紧了紧身上的外套,搂着她的包快步向灯光黯淡的角落里走去,她身上凉凉的,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两条腿伴着抽搐。

    尽管今天气温降了,但是归路两边的摊贩那里依旧是人声鼎沸,人们获取金钱的热情远不会和天气温度一样说降就降,只会像中国的房价一样,一涨再涨。

    沈尤沅蹒跚的踱着,急切而又缓慢,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飘乎乎的,认为是酒的原因,几杯酒的后劲好像夺走了她的青春,让她仿佛老去,像老妪一样流连于市井之间可是两腿冻得打颤的现实让她又立刻否定了这一设想,她累了。

    她也是一个会累的人,她从来没有奢望过她的爱情会是多么的轰轰烈烈,她只是想回到从前,想回到最初的时光。

    等到她终于回到她的小出租屋的时候,今天也就这样过去了,她觉得很累,爬楼梯已经用尽了她最后的力气了,她实在是抽不出半点精力去做其他。

    走廊的灯光有些暗,沈尤沅摸索着从包里掏出钥匙,颤着手打开了门。冰冷的铁门半开着,里面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她把手伸了进去,沿着墙面摸索着,终于是把灯打开了。

    沈尤沅蜷着身子闪进了屋里,用后背抵着冰冷的门,把门关上了。她一面往房间里走去,一面随手把包扔在沙发上。她现在疲惫的很,连动一下都觉得是那么的无能为力,所以她径直走向了自己的床,直挺挺的就这么躺了上去。

    身上还有厚厚的衣服没有脱,鞋子也重重的裹着脚,两条腿就这么悬空着,着实让人不舒服。沈尤沅也觉得的确是有些难受,可是她实在是有些动弹不得。

    她伸手拉过被子的一角,直接就往自己的身上盖,她太冷了,需要把自己焐热,这样她才有能力解决其他。

    如她所愿,她的身上渐渐有了暖意,可她那半截伸出床外的腿因为鞋子的关系,让她感觉疼的紧。

    沈尤沅终于还是受不了起身把鞋子脱了,把自己的整个身子都裹进了被子里,任由轻巧温暖的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她是考虑把身上的衣服脱了的,可是这薄薄的针织外套也算不上膈应,于是作罢,就又直挺挺的躺回床上。

    日光灯惨白的光打在沈尤沅的脸上,照的她眼睛不舒服的眨了眨,索性直接把被子扯上来,把头给蒙住了。

    本来室内的隔音就不错,整个屋子的安静氛围和楼下的喧嚣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宁静的氛围给了沈尤沅一个不错的思考环境,她向来不是什么仁慈的人,她也没有什么成全人的大度,她只是想守着郁昊,至于守着他干什么?有什么打算?她现在也没有底。

    沈尤沅改变了策略,她不跟着郁昊了,她只看着那个丰满的可人儿——郁昊的新女友,他的未婚妻。

    近年来中国人总是喜欢干点出其不意的事情,比方说广场舞,比方说闪婚。沈尤沅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仅仅相识不过数月的人就能向他人宣告结婚,那么多年的感情,她气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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