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阿妍,我带你去见我的母亲好不好?
傅慎行看完手中的报表,然后大笔一挥签上自己苍劲有力的笔迹,抬眼看看外面,已是华灯初上。
他给何妍打了一通电话,本来是想告诉她不必等他吃饭,可等电话接通,入耳的却是瑾瑜稚嫩软糯的声音。
孩子奶声奶气地叫了几声爸爸,就让傅慎行立刻改变了主意。他拿上一旁还没有处理的文件,提上笔记本电脑就去开车回了家。
何妍住院那两天,跟瑾瑜见面少,等她出院回了家,孩子就特别黏她,像跟屁虫一样跟了她一整天,让她什么事儿都干不了。
等傅慎行回来了,何妍才有一种刑满释放的感觉。
吃过晚饭,傅慎行陪瑾瑜玩儿了一会儿,就把他交给张妈,上楼去了书房。
他背对着门,站在书柜跟前,伸手去够放在最上面的书。
这时候门被突然推开,傅慎行微微侧过身,见是何妍,又扭过头去把那本书拿了下来。
“有事?”傅慎行笑着问她。
何妍却贴近了他,眯着眼问:“想什么呢?连我跟在你后面都不知道。”
他随意地靠坐在办公桌上,伸出双臂绕过何妍的身体,把她藏在身后的手拿出来。
她手中拿着一本薄薄的英语词典。傅慎行拿起来翻了翻,问她:“怎么想起来看这个?”
“咱们不是要去英国了吗,我这是提前恶补一下。”
“那能看懂吗?”傅慎行牵起她的手,大拇指细细摩挲着她光滑细腻的手背。
“看是能看懂,就是看久了总爱打瞌睡。”何妍懊恼得不行,看得傅慎行心头一乐。
可这内心的愉悦转瞬即逝,何妍的这些小习惯像刀一样剜在他的心上,无时不刻都在提醒着他过去犯下的错。
就像当年因为张守那件事情,害得何妍担惊受怕,夜不能寐,只能靠着背英语词典入睡。她说这是上学的时候落下的毛病,背这个最容易困。
他心头突然涌出一股苦涩的味道,勉强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惹得何妍取笑他:“傅慎行,你该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亏心事吗?他的确做得不少,可他唯一后悔的,就是对何妍做得那些肮脏龌龊的事情。
他不愿意何妍觉察到他心事重重,只得又装作吊儿郎当的样子,一把将何妍搂进怀里,轻佻得打量着她。
她被这充满情欲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汗毛都要立起来,防备着问:“这么看我做什么?”
傅慎行轻轻扬眉,言语更加肆无忌惮:“当然是做…爱做的事。”
何妍惊得立刻往后退了几步,气呼呼地骂他:“傅慎行,你少发些情行不行?”
傅慎行奸计得逞,喜不自胜,他重新把何妍拉进自己怀里,掌住她腰线,才一本正经地问她:“阿妍,我们就要离开了,我带你去见我的母亲好不好?”
何妍微微一怔,然后点了点头。
她早就知道,傅慎行的父母已经去世多年,他是在傅老爷子膝下长大的。可这么长时间以来,傅慎行还从来没有正式带她去祭拜过他的父母。
傅慎行见何妍首肯,捏了捏她娇嫩的脸蛋,然后淡淡一笑,看着她出了书房。
等何妍走远了,他才轻手轻脚地锁上书房的门,回过身去站在同一个地方,伸手在他刚刚取下书本的地方摸到一个螺钉。
这枚螺钉就在嵌书架最里面的角落里,看起来毫不起眼,可傅慎行却从一个特殊的角度将他摁了下去。
螺钉吱嘎一声发出浅浅的响动声,顿时整个书柜最中间的部分翻转了一个面,呈现出一个多层的暗格。
傅慎行扫了一眼上面堆放着的各式各样的手枪和子弹,最后却把目光落在了最底层那个首饰盒子上面。
他俯低身体拿起那个盒子,从中拿出一块状如凝脂的元宝貔貅玉坠,这是一块最顶级的羊脂白玉,质地润泽、雕工精细不说,连挂绳都是由一颗颗油润细腻的玉珠串联而成。
傅慎行微微眯眼,眸色渐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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