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家园】
把头发剪短,看着发丝断成一段一段,被吹风机吹落在地上……有些心事永远无法诉说,只能写成故事,骗骗自己,也哄哄自己,就像头发,长了又剪,剪了又长。
翻开相册,时间都凝结在了一瞬间,却把记忆拉得很远很远,看着看着,也会突然又哭又笑。
“这小孩儿生下来的时候,电闪雷鸣,大雨啊,哗哗的,几百年没见过!”
“六月生的?”
“正月的!你要不说,没人相信……他爸爸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后来二叔和陌生人说的话,我一句也没听到,他们声音突然变得很小。
26年前,我5岁,一张我与姐姐们的照片,瘦瘦的,很漂亮。暗淡的色调,没有城府的笑容,却突然让我心热热的,像一只手在努力把心挖出来,又轻轻抚摸,投来微笑。
我从小就跟他们不一样,思想不同,风格不同,说话也不同。
如今,我好像有点懂了,或许,我从来就不属于这个家,但我却不想承认真相。真相,太赤裸裸了……
“你想回去奶奶家吗?”
我心里空落落的,妈妈,为什么这么问我……那时,我6岁,父母一阵吵闹声后,妈妈蹲下来,欲言又止,怯怯地问我。
我没有回答,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妈妈的眼圈红了,回头说:“算了吧,她都吓坏了,以后别再胡说八道了……”
那年,我心里其实是愿意的,我不想上学,想着回去肯定有好吃好喝好玩的。还好那空落落的寂寞让我一句话也没说,我才留了下来,否则,不敢想会是什么结果。
“一大大,二大大……”“芃芃,你跳得真好,跟老师跳下来,一起参加比赛好不好?”
“老师,我爸不让我跳,他怕我耽误学习。下个星期我就不来了,谢谢老师……”
小时候,我有很多兴趣爱好,天生有很强的节奏感,肢体协调,身形匀称,曾被学校推荐去跳舞、唱歌,可是都因为父母担心影响学习而中断了。
不知道这算不算遗憾,直到现在,我还是喜欢听歌,喜欢跳舞,只是没了以前那种热忱。还记得那时,我会跟着音乐的旋律打起节奏,闭上眼睛,感受每种乐器的颤动,脑中幻想一场盛大的音乐剧,身体不自觉地就舞动起来……
旧照片在相册里,一页一页地翻过去,我的思绪被拉到了小时候,拉到了心里最深的地方,有些事,已经不知从何说起,只有余味,萦绕在心头,挥散不去。
不得不承认,我的内心特别敏感,特别脆弱,我不喜欢看到分离和争吵,也不喜欢看到不完美的结局,不喜欢看悲剧,不喜欢被欺骗……还好人生路上碰到那么多善良的人一路陪我走来,帮我把眼角的泪擦干,帮我把心事慢慢藏在心里,让伤口渐渐愈合……原来,有时候不管不问,也是一种懂得,也是一种善良。
一处相思,几处闲愁
一江清水,几片轻舟
春秋覆覆灭灭,岁月安然无痕
心扉几多愁肠,伴雨听荷绽放
一壶红泥老酒,抚慰雪夜归人
一曲凤钗离骚,回首心头余味
几个四季,一段回忆
几经浮华,一人独步
余味,潇潇……
在回忆和叙述中,眼泪一直含在眼角,在深深夏夜,跟院外轻颤的青草一起,和着绿茶的清香,把心事缕缕带上墨蓝色的天空。
愿心愿成真,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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