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副将答话便又有一人横插一句,“你来此作甚?”幼清已然听出是乔正则回来了。
他说这话时已含了三分愠气,故而在场的人应当都听得出来。幼清在帐子内听着倒觉得有趣,她想见识见识许小姐的手段。
既然她心心念念要见的那个人已经登场了,她自然也是要答话的,“龄儿说有个女子进了你的大帐,我想着这是军营,怎会有女子进你的帐子呢?若有,那必是奸细呀,便想着来提醒你,可还没考证呢你便回来了。”
这说辞甚好!幼清若不是此时“做贼心虚”都想替她出声叫好了,可是乔正则显然不这么想,皱着眉毛,吊着一双桃花眼道,“放肆!帐中人是陛下心腹,岂容你随意诬蔑!”
陛下心腹?其实这么介绍她也没错啦,总不好让咱们这位新新走马上任的淳亲王世子吊着嗓子向许小姐介绍:您可看好了,这位是我的前任妻子,吧。
许小姐显然没想到幼清还有这层身份。她只知道乔正则这半个月忙得都见不着人影,直到今早,听说他原来是不在营内,方才回来,还带了个女子回来。她心里着急,又恰好赶上乔正则不在而那女子在这个好时机,她可不得探探这人的深浅吗?
“原是我想岔了,”说到这时,许小姐已语带哭腔,因着没见着,所以幼清猜她许是正拿帕子抿眼角的泪水呢,并默默点头。从前这法子她总用,屡屡沈垂文,哦不,乔正则都很是受用。
许小姐接着说道,“我只一心希望你好,不想得罪了贵人,想来贵人度量大,当不与我这小女子计较的。”
幼清听着听着陷入了沉思,而乔正则已经开口,“她也是个小女子。”许小姐被这话一噎竟生生愣住了,空气就这么沉静了一瞬,他接着说道,“既然做错了,便向她叩个头,然后别扰了她的清净就是了。”
她想瞧瞧她如何选。她已经知道了这位许小姐是何许人也。说来,她曾与她有一面之缘。
月前,她与母亲俞顾氏去拜见俞贵妃,就是因为惠妃领着许小姐去拜见所以她与母亲才在侧殿等了一会。许氏是已故的先皇后以及如今被禁足冷宫的柔妃的母族,因是从医的,所以倒不似权贵外戚那样显赫。
许氏的小姐幼清见过七七八八,想来这位既然能出现在这儿,那便是那位被保护的极好的嫡幺女许合宜了吧。
待乔正则语落,帐子外又陷入了片刻的僵持局面,最后,许合宜抹了泪水,大大方方地对着帐子拜了个大礼,然后又拿着手绢抿着眼角走了。
幼清不得不感叹,这位的道行颇深呐!
她走后,乔正则才进了自己的军帐,却看见幼清远远地坐在椅子上,肤色透亮,顶着一双灵动的眼睛,风轻云淡地对他笑着说道,“回来啦?”
他也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不开心地好。于是只点了点头,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涨粉了!开心!
我又开始玩楚留香了(つд⊂)但是日更还是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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