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稀疏疏的小雪飘一天了,飘得无声无息。群里几个文学爱好者都在快活的应景:写诗,作词,朗诵,好有雅趣。
那个雪天捕鸟的少年——我的弟弟,他也踩着雪,在我的记忆里缓缓归来。
那年冬天,一个雪后的上午还是下午?你在白茫茫的院子里,用短帮支起一个竹筛子,筛子底下,撒着一些麦粒,棒上系绳,你躲在堂屋门后,小手里轻轻的拉着,直等到那饥饿的小麻雀蹦到筛子地下,你猛的一拉绳,短帮倒了,筛子罩住了一支笨拙的麻雀,你开心的跑过去,捉住你的战利品。
时间真快啊!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当年那个雪天捕鸟的少年,他已经长眠地下,弟弟,三十九岁,你永远的去了。
A城那么远,弟弟,姐姐千里迢迢的去看你,那天,A城下雪了。我几经辗转,终于来到了你的墓地,弟弟,当我一踏进那个地方,姐的眼泪毫无预设毫无节制的流,我用我的双手,一把一把捧去你墓穴上的积雪,弟弟,你若地下有知,不知你的泪又流成什么样?
雪,天地间洁白的精灵;雪,上天派来的使者,它轻飘飘的来了,亲吻大地,慰藉人间,可是,我的弟弟,没有了。
弟,你好好的安息吧!你在天上,姐姐在地上,我每天都可以看见你的,虽然你不理我,我也能看见你,因为你就葬在我的心里。
20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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