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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流一盏灯 | 来源:发表于2019-02-28 00:16 被阅读4次

于昨日所指,‘贾代儒’寻‘王夫人’求助二两人参去治疗‘贾瑞’,此中因分不出到底是哪房头之事,就是要动用到"公中"之开支,故而‘王熙凤’出于本意自是不愿按命而办了这差事,便要多生心思,不可胡乱搪塞了‘王夫人’之命。

于是乎,便从原文之中所见,‘王熙凤’便寻了二个由头,一是‘贾母’配药需用人参,于是用去一些。二是送杨提督的太太配药需用人参,于是又用去一些。从‘王熙凤’所用之由头,可见这二处之用度皆是先入为主之"公中"差事,必须先办,而且已经办好了,‘王熙凤’如是一说,便是目前"公中"帐上已无余下之人参用于接济‘贾代儒’。这便打消了‘王夫人’从"公中"去处理此事之念。

而‘王夫人’焉知‘王熙凤’与‘贾瑞’之累累过节,只当是"公中"确无余下这"二两人参"。而人往往如此,‘王夫人’自己是以慈悲为念,顾及族人,扶贫济困之人,亦是认为别人也是如此之心肠之人,何况是这"二两人参"也于荣府而言是小小用度,自是无暇去顾及‘王熙凤’之心思活络,便顺着‘王熙凤’之话向下而说。‘王夫人’便又再提点‘王熙凤’去往‘刑夫人’那边或是宁府‘贾珍’去再寻些人参来,凑着给到‘贾代儒’,好了了却此事。

而‘王熙凤’正等着‘王夫人’道出此言,向去往‘刑夫人’或是宁府‘贾珍’去再寻些人参来,便已然不是"公中"之责任,而是于各‘房头’各自之财资。那么,就不一定要去办,或者去办也不一定要办成。也就是说,这差事全看‘王熙凤’自己愿不愿意去办了。

从‘王夫人’之口吻上亦是如此,于荣府"公中"之事,‘王夫人’是命‘王熙凤’去办差,而现今是寻其他‘房头’之协助,则需倚仗其他‘房头’是否给面子之差事了,于是‘王夫人’便只道出,"凑着给人家"。一个"凑"字,足见得‘王夫人’已经在请‘王熙凤’帮忙,而后还要加上一句"吃好了,救人一命,也是你的好处。",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王夫人’也于用佛教思维于‘王熙凤’再点缀一番,才算将此"二两人参"做了其应尽责任之事。

然而,于阅者而看此段文字,虽是描画‘王夫人’这一人物,其怀心仁厚,族长风范,行体言行等等,又有‘王熙凤’之巧搭悬梯,暗渡陈仓之心思腾挪等等。但不难看出,在古代大家族内,于财务管理之各有法度,‘王夫人’从"命"到"凑",这两相之间,"公中"与"房头"之别也谓之"泾渭分明",皆从属于各自为政之法度。‘王夫人’与‘王熙凤’正于此等法度之间之不同处境,方才生出如此有趣之不同对应之言。

何人之权力崇高,地位显赫?又是何人可游刃有余,施展伎俩?于这"二两人参"之中,原不过是稀松平常一句话儿之事,反而生出诸多人情往来,理法世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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