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音
身边又有熟悉的人得了癌症,感叹就感叹在她是那么年轻,性格是那么开朗,生活是那么幸福。我原来不知道人生是什么,现在我不知道命运又是什么。
最近特别喜欢惦记和怀旧,特别想找几个好朋友聚聚。
我跟闺蜜娟说,咱高中几个要好的姐妹,多年未见了,我组织个小家庭聚会,你们都来济南,咱一起去看大明湖吧。好啊好啊,早就盼望着了。
娟和老公从泰安赶来,梅子携带她的清华儿子从寿光赶来,同城芳的老公刚动了个小手术,不能来了,芳撇下从老家来的弟弟弟妹,急急忙忙地打的来了。典同学姗姗来迟,问他老婆去哪了,他说老婆就在对面的酒店,单位有应酬,一会儿就过来这里。
聚首,言欢,我们把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在这座热情的城市,我们把曾经的温暖过往一一牵扯共同回味,所有的思念和情感在一瞬间迸发和释放。如狂风骤雨般热烈,女士们喝下红酒,男士们喝啤酒,一会儿我们都已经微醉微醺。
我们说起那年的夏天,高考完后我们一群十八九岁的女孩男孩,骑着自行车到处疯玩。我们去爬山,方圆村庄有许多山可供我们去爬。我们专门挑没路的,或鲜有人迹的羊肠小道,每爬上一座山头,我们俯瞰着蓝天映照下的村庄,纵横的梯田,阡陌的小道,我们嗷嗷的呼喊,跟占领了阵地一般的欢喜。我们去看水,在河边捉鱼,捉虾,我们去看飞驶的瀑布。。。我们走到哪里吃到哪里,每个同学的家长都热情相迎。在粉粉家里,我们七手八脚帮忙包水饺,会和面的,会擀皮的,会包的,各尽所能,惹得粉粉的妈妈直夸我们能干,其实我们平时不是不会干,而是一味地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学习上,而没有帮忙做家务的机会。
“你家里就是我们的大本营,在你家里吃过很多次饭。”典对我说。
公社每逢阴历初4,9是大集,就设在我们村,而学校也在我们村,同学们赶集或者有事到学校,就聚集到我们家吃饭。
“高考分数下来,我没考上,老实了。”娟那年没能当年考上,她爱睡懒觉,太能看小说了。老师在课堂上讲课,她就偷偷地在桌洞里放本书看。痛定思痛,她拿出课本复习,准备复习一年再考,来年考去了青岛医学院。
典的美丽老婆苏过来了,她是公司办公室主任,风风火火的工作狂。已经喝的粉面桃腮的她,一边跟我们打招呼,一边直呼:来晚了来晚了,自罚一杯。典提醒她少喝酒,5年前苏脑干旁边长了肿瘤,动手术切除,2年前复发,又动了一次手术。苏对我说,在鬼门关走过几回,啥都不是个事,潇潇洒洒过好当下的生活,就是对自己最大的交代。
饭后,我们沿着护城河走走。护城河两岸的杨柳生来就是为了美的!婆娑的柳叶倒垂下千万条柳枝轻抚着河中的水光日影,河里鱼儿悠游,要多妩媚有多妩媚。
我们沿着护城河,边走,边感慨着时光流转,那些过往的喜悦和艰辛已是云烟。赞叹着兜兜转转30年后,我们又能同在另一个城市聚会。
大家都在说,我们的脚步走得太快了,要停下来,等一等自己的灵魂。
可是,真正能够停下脚步的人,又有几个?很多时候总是身不由己的往前走,即使强行要求自己走慢点儿,但看身边急匆匆赶路的步伐和表情,你能停下么?
就像眼前这长流不息的护城河,浩浩荡荡汇聚入大江大河一样,我们也就只能往前走。
“我这里就是你们的大本营,什么时候累了想歇歇了,或者想我了,就说一声,我随时等着你们。”我说。
好啊,我们约定,要经常来骚扰你。
我想在若干年后,还能像现在这样,一如既往地对着我身边所有的朋友说:我一直在这里。
是的,不忧不惧,内心充盈。老同学们,我一直在这里,等你们。
多年以后我想一如既往的和你们说,我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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