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河流域之外,有各种其他文明与美索不达米亚之内的文明同时发展。这些民族中一部分是侵略者或占领者,其他则是贸易者。其他民族,如西面地中海沿岸善于航海的腓尼基人(Phoenicians),他们把美索不达米亚视觉艺术形式传播到非洲和欧洲。
近东地区性艺术
其他文明与美索不达米亚文明同时繁荣发展并交流往来,其中两个典型文明群体就是赫梯人和腓尼基人。赫梯人,公元前1595年巴比伦灭亡与赫梯人有关。腓尼基人,为近东艺术贡献了独特的作品。腓尼基人尤其擅长加工金属和象牙,在这些工艺品中结合埃及和地中海东岸的元素,他们还擅长制作彩色玻璃。
刻有一头有翼狮身人面兽的象牙饰板。腓尼基时期,约公元前8世纪。发现于伊拉克北部尼姆鲁德(古代的卡胡[Kalhu])的萨尔玛那萨尔要塞。大英博物馆象牙饰板刻画了一个生有双翼的埃及狮身人面兽,虽然假发、围腰布以及惯用的植物等细节都属于埃及风格,但其双重王冠作了简化,以便能够规整地嵌合于饰板之中,这表明重要的是“埃及式”特质,而不是对埃及母题(motif)的精确描绘。
伊朗艺术
美索不达米亚东面的伊朗从新石器时代起便有人居住,大约始于公元前7000年,那时伊朗是一个繁荣的农业中心。在那个时期,伊朗成为从亚洲大草原北迁以及从印度东徙的必经之路。古代伊朗艺术虽然独特,但也反映出许多与美索不达米亚文化的交叉。
早期伊朗艺术
波斯帝国:美索不达米亚传统的世界继承人
公元前538年征服巴比伦。居鲁士取得了“巴比伦之王”的头衔,同时也具有了美索不达米亚统治者的那种野心。波斯国王并不建造宗教建筑。相反,他们将注意力和资源集中用于建设宏大壮观的皇宫。
波斯波利斯
波斯帝国最雄伟的一座宫殿位于帕尔萨或波斯波利斯(Persepolis),由大流士一世始建于公元前518年,后来的历任统治者都进行过扩建。宫殿综合了来自辽阔帝国四面八方的材料和设计传统,传递出国际主义的思想。
大流士在宫内使用的物品(角状杯或典礼用杯)是用萨迪亚和大夏的黄金、埃及的白银、乌木以及粟特的天青石和玛瑙做的。角状杯体现了美索不达米亚混合动物传统:由黄金制成,外形是神鸟森摩夫(senmurv),神话中的一种狮身怪物,长着狮鹫的翅膀和孔雀的尾巴。
大流士和薛西斯谒见厅。约公元前500年。伊朗波斯波利斯 公牛柱头,波斯波利斯,公元前500年。宫殿从入口处开始,就处处体现了帝国主题。在宏伟的“万国之门(Gate of all the Lands)”旁立着巨大的有翼人兽公牛,类似于亚述的拉玛苏。谒见厅集中使用柱子的建筑理念可能来自埃及,底座和柱头的植物花纹也是来自埃及的元素。柱身的外形却像希腊爱奥尼亚带有凹槽的细长支柱。
波斯与伊斯兰统治之间的美索不达米亚
在攻占希腊的行动被挫败后,波斯帝国最终先后落入希腊和罗马之手,但与希腊帝国和罗马帝国的许多地区一样,仍旧保持了自身文化的许多方面。沙普尔一世表现出极大的野心,大力扩张了帝国领土,甚至还在3世纪中叶成功地打败了三位罗马皇帝。沙普尔用大量浮雕来纪念其中的两次胜利,包括刻在波斯波利斯附近纳卡什-伊-鲁斯塔姆的岩壁上的大型浮雕,大流士及其继任者的岩墓就位于波斯波利斯。
在萨珊时期,以多种技法制作的金属制品继续繁盛。狩猎场面是流行题材,公元5世纪末的银碗上的图案可能表现了国王卑鲁斯一世猎杀瞪羚的场景(下图)。萨珊时期的器皿大部分出口到了君士坦丁堡和西方的基督教国家,对这些地区的中世纪艺术产生了巨大影响。在7世纪中叶阿拉伯人攻陷萨珊王国之后,类似的器皿又恢复了生产,并成为伊斯兰艺术主题的一个源泉。
《国王卑鲁斯一世猎瞪羚》(King Peroz I Hunting Gazelles)。公元457—483年。镀金白银,线刻浮雕,镶嵌乌银,直径21.9厘米,高4.6厘米。Fletcher基金,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1934古代伊朗坐落在美索不达米亚以东,成为部落迁徙的要道,其艺术反映了许多这样的交融。在居鲁士大帝的统治下,波斯人逐渐控制了他们的邻邦,并最终在大流士及其子薛西斯一世在位期间占据了整个近东。古伊朗人的一个非凡艺术成就是位于波斯波利斯的宏伟宫殿,而被征服古伊朗的亚历山大大帝付之一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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