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微寒的风中,从第一朵盛开的花开始,妖娆美艳的花事便一场接着一场,空气中到处都荡漾着花们的馨香。
春天,是一个播种希望和收获美好的季节。
没有人不喜欢春天,没有人不喜欢依次的花开。喜欢在闲暇的片刻,有一份欣赏花开的心情。
春天的时光,是在一场又一场的花事中悄然流失。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花事依然茂盛亦悄然落沒了,而暮春应该是属于槐花盛开的季节。这恰是:人间芳芬春尽放,犹闻槐花暗香来!
倘若让人怜惜春的匆忙离去,而满怀不舍与惆怅;但只要看见那一树盛开的槐花,也足以令人驻足凝望,让人心生欢喜。
欢喜的时光,欢喜的鲜新地空气,每天都生活在荡漾的花香里,这大自然馈赠的甜蜜,总是让人留念感叹。
槐花的香气是淡淡的,需要静下心来,才能闻到那种甜蜜而又素雅的清香。
我喜欢槐花的素雅,喜欢它的纯白,更喜欢它的清雅芬华。
槐花盛开的时候,其实也不用找寻;凭香而望,在众多的树苁里,一眼便能望见盛开的槐花树。
那槐花的树上开满了一串串洁白无染的花朵,簇簇拥拥、热热闹闹,挤挤挨挨而又错落有致地缀满枝头;在风中摇曵生辉,谁也抢不走谁的风头。
这开满一树的槐花,像极了一个清丽淡雅的姑娘,虽是一身素白,却足以摇曳生姿,让人留连忘返。
槐花有很多品种的,颜色有紫色和白色。紫色的槐花有一种别致的美感,而白色的槐花来得更纯粹、更直白,有种淡雅简洁的精神。
在我的印象里,白色的槐花才是众多槐花中的主角。
因为在我的记忆里,儿时的故乡只有白色的槐花,以至于我一想起槐花,眼前便是一片洁白素雅的画面。
在乡村的暮春时节,随处可见一棵棵开满白花的槐树。
它们或在河边、沟沿,或在人家的房前屋后,或者任何一角可以生存的士地里。槐花树都像说好了一样,都在奔赴着一场春天的约会,你追我赶的开满了花儿。
春风柔软的吹拂着,没有一棵槐花树是闲着的,没有一棵槐花树不尽力的开着花。
它们都赶着趟似的忙着开花,开的忙忙碌碌,热热闹闹,沸沸扬扬,清清爽爽,把整个村庄都熏满了清雅的花香。
槐花的盛开,不曾热烈艳丽。相比起桃花、杏花的娇艳来,槐花却只能用素雅朴素来形容。
那开满洁白花儿的槐花树,好似一个个朴实无华的村姑,无须雕饰,浑然天成,年复一年,日复一日,静静地守候着家乡那份幽静而恬淡的时光。
恬淡的时光如水,天地间闪着莹莹的光芒,偶尔传来孩子们的戏闹声。
只见槐花树下来了一群孩子,大点的男孩子爬上树扯下槐花串,每个孩子手拿一串,先轻轻的、深深的闻着花香,再对着槐花的蕊甜甜的吸食,然后露岀甜蜜的笑容。那爱美的小姑娘们却不急着吸食。她们把柳树的枝条和槐花串扎在一起,形成一个花环,美美的戴在头上,开心的转着圈儿;像一个个美丽的槐花仙子。
槐花的盛开的时节,还吸引着本村的那个放蜂人。我至今记得那放蜂人的模样,他那时大概四十上下。他最常见的打扮是头戴一顶草帽,帽沿处缝上蚊帐似的纱布,把整个脸都埋在薄纱里。他时常身穿蓝色中山装,个子短小精悍,一见到我总叫一声:二姑奶奶好!在乡村是很注重辈分的,小辈的人见到辈分大的,总得本本分分的尊敬有加,那怕你是一个幼小的孩童。对于纯朴的乡亲们来说,这是不忍忽略的大事。
而我最怕蜜蜂,我一见到他就跑得老远,那声姑奶奶也抛在了身后……
待到花开至九十分时,随风纷飞的花语,落在春的泥土里,甘心化着春泥;滋润着槐花树……
但那花香依然漂荡在乡村的空气里,不由得让人畅开心菲,尽情呼吸。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槐花的香渐渐淡了,消失了。忙碌生机的人们依然忙碌着,放蜂人却将槐花的蜜酝酿好了。倘若润补身体,这天然的蜂蜜,是最上好的佳品。
小时候我的身子较弱,母亲偶尔买来放蜂人的槐花蜜,虔诚的放进晾好的温水里,那金黄色的槐花蜜,瞬间延伸出无数的线条,舞动着绽放在水里,直到和开水融合成一体……
那槐花蜜绽放的刹那间,眼前盛显出一大片洁白无瑕的槐花;那甜蜜的味道,该是槐花的灵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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