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好多人误以为我是老师,其实我不是。
那天,天挺蓝的。
工作终于告一段落,多日的忙碌使得我很是疲惫。我给自己放了假,准备出去走走。思来想去,最后我选择去支教。
虽然我没有教过书,但我自信教初中生还是游刃有余的。
我去了一所小学,一位中年男性老师接待了我。当得知我的来意时,男老师也没有说什么,他看了看我的身高,“想来混个实习经验吧?我给你安排个好地方。”
我是来支教的,不是来实习的,我和他做了解释,他告诉我说,“都一样,差不多。”
他领着我往前走着,和我再无言语。
他来到一个办公室前,敲了敲门,“校副,你好!是我。”
“校副”是个什么鬼,我有些纳闷。
门开了,一个梳着分头的脑袋露了出来,“怎么回事?”
“我看他个子挺高,准备让他跟着你,这是来实习的。”男老师又转向我,“这是校副,你以后跟着他。校副负责学校的保卫工作,以后你跟着校副好好干。”
校副仰着头看了看我,又摔了下飘逸的斜分头,“我是校长的侄子,仅次于副校长,大家都喊我校副。以后你跟着我,保准你吃香的喝辣的。”
校副貌似很豪横。
“是不是搞错了,我是来支教的,不是跟你做保安的。”我再次解释道。
“都一样。”
“不一样。”我的脾气顿时上来了,这咋还整不明白了。
我和校副还有男老师终于把事情掰扯明白了,男老师告诉我,“我们这儿不缺老师。”
“我有教育局的介绍信。”我拿出一份红头盖章文件。
男老师沉思了一会儿,“哦!那你跟我来办公室吧!”
男老师指着一个年轻女老师,“你去找她,就说我让你找她的,让她带着你,由她给你分配工作。”
我走向女老师,“你好!我是尘若渝,我来向你报到,我是来做支教老师的。”
女老师瞬间脸红了,“向我报到?我也是刚来的!”
我也有点懵,“你也是来支教的?”
“不是,我是这儿的老师,我刚毕业过来。”
“那就对了。以后我就跟着你了,你可以随时吩咐我。”
“啊!我……你……”
我见她语无伦次,于是说道,“你好!老师,请问我怎么称呼你?”
“我叫夏慌张。哦!不是,是夏不慌。啊!也不对……”
”哦!说名字就可以,不用给我说外号。”
“不是外号!”姑娘一急,说话也顺了,“我是夏不安,你可以喊我小夏。”
“小夏老师,你好!”我伸出手。
她也诧异的伸出手,我握了握她的指尖。
握了手就算是认识了,看她一脸的紧张,我也不想征求她的意见了,“以后你的课,都由我来上,你在后排看着。”
接下来的日子,她的课都是我来讲,她像个孩子一样坐在后排,规规矩矩的一动不动。
她的课是历史,历史是我的强项。我讲课向来是不拿课本的,我总是把我知道的,无论是正史还是野史,都讲给他们听。
小夏老师也像个孩子,在后排时而被我逗得哈哈大笑,时而托着腮帮认真的听着故事。
中午我们一般会在办公室休息,但我们的办公室很局促,特别小,所谓的休息也只能趴在办公桌上。
夏天的中午总是很困,那天我竟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胳膊麻了,我抬起还有些昏沉的脑袋,揉揉依然涩涩的双眼。我刚要站起,突然发现有一丝羁绊牵扯着我。
一根头发,我发现小夏老师的一根头发夹到我的上衣拉链里了。
扯了它,怕弄醒小夏老师;剪短它,手边又没有剪刀;抽出它,它又缠得太紧了。
“咋办?”我急得一头汗。我此时的姿势站不是站,坐不是坐,非常不舒服。
“好尴尬啊!”
此时,小夏老师醒了。她抬头的瞬间,伴着一声哎呦。
她红着脸问我,“你扯我头发做什么?”
“我…”
她的脸又红了。
“不是你想得那样,是你的头发夹到我的拉链上了。”
“哦!”
“算了,扯掉你一根头发,我给你买个发夹赔偿你!”
“好啊!“
时间过得很快,一周的时间转瞬即逝。
那天,我要走了。我谁也没有告诉,只是一个人默默地开着车离开了。
走到校门口,我发现小夏老师在。我摇下车窗,和她挥了挥手,指了指前方。
小夏老师,指了指头发,又指了指我。
我知道她的意思是我还欠她一个发夹。
注:此故事为梦境记录,不合逻辑之处请自动忽略,梦本无逻辑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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