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前后始降霜,秋叶见霜变枯黄。红薯的叶子已经枯萎发黑。煞气很重。
淮阳县城北不远处有一个乡村名叫五谷台,相传是神农氏尝百草始种五谷之地。有诗为证:
登五谷台有感
百草尝尽百草出,五谷台上树五谷。
五谷丰登祭龙腾,埙乐悠扬巫起舞。
白云不识兴衰事,月照繁华废墟土。
野草侵占田间道,炊烟几户遣孤独。
几十户人家错落有致的散落在原野里,人们以种植为业。和全国的乡村没什么两样。
林夕从没见过自己的父母,是爷爷奶奶把他拉扯大的。自从两位老人相继去世,林夕便孤独一人。小时候也有人说他是野孩子孤儿,他也问过爷爷奶奶,爷奶总说别人是胡说八道便唐塞过去。毕竟爷奶最疼他,虽然有点怀疑也不再问。后来从爷爷的好朋友那里知道的。爷辈不是本村人,是一户大家的看家护院的,解放后便落户在此。林夕的父亲不是爷爷的亲儿子,是大家的少爷,奶奶是大家的三姨太,在解放县城时,能逃的都逃跑了,奶奶和父亲便随爷爷来到这个小乡村。林夕也不是父亲的亲儿子。有人去四川打工骗来的女孩,被卖给一个年纪大的,不愿意,找机会逃了出来的,当时正怀着林夕,林夕一家就收了她。生下孩子不久就回去了。
林夕知道了自己的离奇身世之后,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样样俱全。林家是本村的孤门独户,小时候没少被同伴们欺负,可以说他是在别人的白眼下长大的,自卑的阴影一直笼罩着他的世界。内心里却滋生一种无以名状的痛苦和报复一切的怪异念头。但也形成一个叛逆,孤傲和清高的性格。他对村里的人都不屑于顾。而柳靓丽是个例外。因为村里有人欺负她,或是与村民发生纠葛,只要她碰上,总站在他这一边,为他打抱不平。柳靓丽的丈夫是村里的三大姓之一,说话是有分量的,在这个世界上她是他唯一有恩情的人。他对她有一种说不清的亲近感。
现在他心里又有一种负罪感。觉着对不起柳靓丽,怕给她带来麻烦,伤害了她。在他眼里,柳靓丽是正直的化身。他可以报复任何人唯独不能报复她,他对她的感情史复杂的。他不能对她有丝毫得非分之想。那天当柳靓丽向他投出禁果时,他对她不仅是爱欲,更多的是报恩之意,也有一种模糊不清的母爱的温柔。他心里太需要这种抚慰了。毕竟长这么大,除了奶奶的疼爱,没有那个女孩愿意接近他。
他现在没有任何牵挂,他想到外面闯闯。他是个男人,有任何一个男人所有的野心和梦想。他在心里不知筹划过多少遍,他要出人头地,他要打倒那些欺负过他看不起他的人。他要在柳靓丽面前显得高大,对他刮目相看。想着想着进入了梦乡,在梦里拥抱着柳靓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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