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顾右盼,借以这个长假走过来时的路,且一路感恩成长,不舍真诚与自我。 --题记
高铁在开车的两分钟前,我急忙放下书包并坐下,惊魂未定,此刻慌张不安的内心,忽而有一股清风涌入,低下头释然微笑,霸都于我还是有温柔的一面。此行应是秋高气爽,碧空万里。
抵达珠城时,高铁站人潮拥挤,来往的大多是异乡而归的游子。像我这样,既不是游子又不是游客的人,少之又少吧!以往回珠城,回母校,要么是遇到问题与恩师交流解惑,要么是工作太累休息充电。可这一次,显然有些不同,我想做一位路人甲,回望曾经走过的那些路,不知道的是自己走的太急躁,还是世界太迷幻,总觉得初心不再,我已然不是那个拥有赤子之心,心存理想并付于行动的年轻人,反而像是一个保守的老年人,犹犹豫豫、畏畏缩缩。明明是意气奋发的年纪,却活成了苟且的模样。所以,先从最近找寻,验证从前的那个人是不是真的本就怂样:若真是,我姑且信了,认怂也就算了,自此不再挣扎,便把自己葬在这浮躁的世道;斐然,则捡起那些丢下的勇气与力量,休养后再出发。
原本是假期,本以为来往的学生不多,未曾想,此时的考研大军正在做最后的攻坚克难,他们在教室里奋笔疾书,在走道里小声背诵,好一幅不舍刻苦求学的风景图。于是,找到一间教室,坐在某一角落,像是提前知悉人生一般,不晓得此刻的自己,是不是那个每有会意,便欣然忘食的自己,还是皮囊与灵魂早就分离千万里;打开那本从未认真读完的课本,安安静静地享受这一时刻。然而,只有真正坐下来之后,才清楚自己的状态。原来再自然也不是曾经的模样,而时间不能倒流,这课本还是未能耐心地读完,也罢!有些事物注定不可追,那就放任其自由发展。且不争高下,唯独热爱,诗酒趁年华。
以往回县城,大巴车是首选的,这一次也是如此。大巴车行驶在省道上,道路虽然不够宽阔平坦,但行驶的车辆少了,也显得格外空荡,只是原本100多公里2.5小时的行程,车子晃晃荡荡地行驶着,也不知怎么地,始终见不到终点,因担心回小镇的客车早早下班,所以内心十分忐忑。虽然在县城求学六年,穿梭在城南和城北,晃荡于城东西,但自高考后一别又是六春秋,很多故事都道听途说,譬如旧城里的老一中早就废弃,城北的新一中又北迁,县城的房价又涨新高等等。可县城的道路还一如既往,记忆中的老店还在,只是铁打的店铺流水的铺主,不知早点铺的牛肉包还热不热销,我想,如果还是以前的味道,应该没差。
初回小镇,是带着一些问号回来,往日里回来,从未仔细观察过它的模样。前前后后离开小镇,已十年有余,小镇如初,只是一些人长大,一些人变老,一些人离开,其他的好像一直未变,还是一如既往地贫穷与落后、纯真与质朴,与这个高速发展的时代所脱节。离开小镇的前一夜,与几位朋友小聚甚欢,酒过三巡上头,尽数过往满是回忆。于是,披星戴月而归,车辆在乡间小道上尽情飞驰,田间里的蛙声早已消失,零星的蟋蟀声在秋夜里站好最后一班岗,殊不知,死亡已悄然而至。近几日的奔波周折,总算是要告一段落,在回望中恍然明白些道理。
回想起来很是可笑,小学读书那会,一直误以为小镇就是全世界,既有商场游乐又有土地河流,小镇大到无边无际,大到小小的我无法用脚走遍每一处,每发现一个好的去处都是好奇与惊喜。后来离开小镇,去县城读书以后,开始了解县城的存在,然后我又误以为县城就是全世界,有各种游乐场,又有许多时髦的东西,每个周末都不够我们去发现新大陆,偶尔还需要翘晚自习去,用了六年的时间,才逐渐熟悉县城的环境,好像是刚要融入,而又毫无征兆地离开;然后就是到珠城的四年,以此出发至金陵、首都、魔都等等,慢慢见识到外面的世界,慢慢长成了现在的我,虽还未见天地与众生,却不断地发现自己。
没错,在人生的道路上,我总是慢半步地发现这个世界的伟大,可从未因自己的渺小,而心生胆怯并放弃去了解这个世界,尽管每次认知新的环境时,我总是花费很久很久的时间,短则四年,长则五六年。尽然世界之大,吾生有涯,若未行至不便时,何顾无处落脚,生根发芽。
每一次的认知更迭,我都认真靠拢,并不是因利而趋,而是因好奇有趣而赴,而这一次又何尝不是,没有丢失些什么,诗与远方既在酒里,也在你的心里,心之所向皆为大海,若自诩海之物,莫怕搁浅在浅水处,自有涓涓细流,自有归海之途,或长或短,或易或难,所遇所思,皆为馈赠。
此刻,不舍真诚与自我,愿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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